陆未桢看向身侧的女子,比三年前更加出挑,肤若凝脂,面若桃花。
三年前就那般耀眼,这如今恐怕只会比过去更加夺目。
容初予侧头看向身边的男子,三年未见,都登基当了皇帝。
许是当了皇帝,如今的杀伐气势比当年更加雄厚。
容初予打小就知道的,陆未桢爱她如命,从小就霸道的不行。
容初予小时候就爱跟着爷爷制药,也懂得些治病救人的方法,不到十岁就才华外露,模样生的乖巧,又是丞相府独女。
引得这京城中大户人家都遣媒人来,说是要定娃娃亲,都被容父以孩子的婚事自己决定为由头给拒绝了。
却不想一日,又是一户人家遣了媒人来谈这事,被这小女娃娃撞见了,容初予当时还不懂娃娃亲是什么意思,以为是要和她玩游戏,想都没想,点头就同意了。
容父还没来得及去退婚,就被陆未桢知道,那简直是大闹东宫。那时的陆未桢已是皇太子,在处理些政事了。
处处针对来说过亲的那几家人,最后随便打发去了外省,永不得归京,容初予答应过的那家更是派人抓了起来,关在了死牢里,想要除以死刑。
最后还是先皇出面,加上容初予发了誓,绝不定亲才解决了这事。
自那次以后,再也没有媒婆敢走进丞相府,就怕这太子爷发疯。
陆未桢似乎也察觉到了,有人开始觊觎自己的姑娘了,就安排了暗卫每日跟在容初予身边。
每次,只要自己在学堂,在街上同其他男子多讲了几句话,他随即就能赶到,将人打发走,然后又要气上好几天。
回忆起往事,容初予有些微微出神,陆未桢却是想多了。
这么久都不答应,定是不愿;
回了京城,都没有先来看我,心里定是没了我;
一定是去了天山,魂被其他贱人勾走了;
你为什么要同别的男子讲话?
你要抛弃我。
冯瑞看着帝王越来越铁青的脸,周身越来越冷的寒气,连忙唤了声,“容小姐?”
容初予回过神来,看着自家爹爹还跪在地上,容母泪眼婆娑,身旁的男子,身子越绷越紧;挑了挑眉。
想起男人的问题,心里想骂人,我有的选吗?我要是说不愿,你答应吗?这话,容初予当然不敢说,说了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最后抱着男人的手臂“未桢哥哥,予儿当然是愿意的。”
说着还不忘替自己辩解,“予儿同他们讲话,都是问问医学方面的问题,没有同他们说过旁的。”
没有说过旁的,那就是可以说旁的。
那是问了多少问题才能熟悉到可以说旁的?
她们是怎么问题的?
是很多人一起,还是单独问的?
容初予丝毫不知道,身旁的男人在脑补些什么,只知道,自己的手,被抓的好痛。
只能可怜巴巴的用另一只手摇了摇陆未桢的衣袖。
她是不是也这样摇过那些贱人的衣袖?
容初予见着男人没有反应,叫了声,“未桢哥哥。”
男人回过神来,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身子微微放松了些,看着跪在地上的容父“丞相大人,听到了吧。”
语罢,抱起容初予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