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逛了一天的容初予,只觉得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到底在想啥,最后还是回了相府。
容初予小时候就经常被扣留在东宫,所以丞相夫妇也都习惯了她不归家。
更何况这次是陆未桢亲自带走了,大家在潜意识里都觉得他是不会伤害容初予的,也都放心。
只是这么晚了才回来,难免会让她们担心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错,闹了什么脾气,受了什么委屈,所以容初予回相府的时候走的是后门。
蹑手蹑脚的走到自己的院子,见着没人,才缓了口气,把门打开。
只是还没有进屋,腰就被人搂住,压在了墙上。
容初予一惊,就要叫出声来,嘴就被人用手捂住了。
抬眸一看,陆未桢。
“你来做什么?”容初予瞪了他一眼,一把拍开他捂住自己嘴的手。
“你不是叫我走开吗?又来我的闺阁做什么?”
“我还是个未出嫁的女子,你半夜来我的闺阁,今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见他一言不发,还搂着自己的腰,容初予一把推开他。
这一推,就将人推到了地上了。
容初予心一紧,也没用多大的力呀。
蹲下身子,容初予扯了扯他的衣袖,
“陆未桢。”
见着没反应,又摇了摇他的身子,“陆未桢,你醒醒。”
还是没反应。
容初予垂下眼眸,伸手摸了摸陆未桢的额头。
怎么这么烫?
见状,只能认命的把他拉到床上去。
看着眼前的人脸色发红,唇色发白,容初予紧蹙着眉头,早上都还好好的,这么大一个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伸出手来给陆未桢把脉,只是刚拉住手,就觉得湿漉漉的,容初予将自己的手收回来,一看。
血?
又将陆未桢的手心翻上来,上午的伤口还没有处理,伤口处那些碎瓷块都还在,
许是刚才自己拉了一下拉的手,如今又冒出了血丝。
这发热应该就是因为伤口发炎所致。
容初予只觉得心中烦闷,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都是一国之君了,他有个闪失,整个天宇国应该怎么办?
自己没有兄弟,也没有子嗣,如果死了,不是将天宇国拱手他人吗?
容初予越想越是气氛,越想越觉得不应该给他处理伤口,就应该让他长长记性。
这样想着瞪了他一眼,走在桌边坐下,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我又不是冤大头,
今早还叫我走开,晚上又来找我,就认定我不会生气?
我偏不,我就是不理你。
容初予就这样自个生着气,然后就睡着了。
清晨,正是睡的香甜的时候,容初予觉着自己的脸上痒痒的,以为是蚊子,伸手一拍。
只听到了一声脆响,不痒了。
可是刚放下手,又痒了,于是又是一掌下去。
如此反反复复,容初予只觉得烦人,什么蚊子,这么锲而不舍。
一下子坐起来,却见着身旁睡着个人,此刻还饶有兴趣的盯着自己。
“予儿,你睡了我,可要负责。”
容初予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往自己的身子看去,衣服还在。
又看了看,他的衣服也在。
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那是我帮你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