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进入天牢时,万万没想到皇上也在,还好她借了套小太监的衣服。
将声音故意拖的尖细些,倒还是不容易被发现。
陆未桢此时站在尚宁面前,一张白皙俊俏的脸,此刻微微扭曲。
“我倒是不知,你还是个有手段的,还敢告诉予儿,
你说了又怎么样,说了她还是爱我,她还是舍不得骂我一句。”
瞧着他闭着眼睛,自己的话像是一拳打进棉花里一般,不痒不痒的,一鞭子抽了过去,
随着鞭子落下,肉眼可见的,白衣里渗出了血水,
初一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画面,一直以来,她都觉得,皇上除了心眼小,还是挺无害的。
现在想来,能在皇宫这种地方活下来,仅仅是先皇的宠爱哪里够,自己没有本事,是万万做不到的,怎么可能无害。
尚宁瞪了眼陆未桢,忽的笑了起来,“师妹爱你?她若是爱你,你还会来我这里找存在感。
我想,师妹这会儿应该厌恶你极了。”
这本就他心中的一颗刺,这会儿被提及,看向尚宁的眼神如同看着死物一般。
手掌捏成拳头,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让你勾引予儿。”
对于萱国男子来说,打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能打脸。
两人就这样扭打在了一起,
尚宁这样体质弱的男子,哪里比得过陆未桢,这个从小就开始习武的人。
不多时,尚宁就晕了过去,紧接着陆未桢也倒了下去。
小太监们一惊,乱成了一团,冯公公挨了板子,这会儿躺在床上,没有跟着,倒是个做主的人都没有。
倒是听到动静,赶过来的狱卒连忙去叫了太医过来,皇上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初一也是吓了一跳,看着一身是血的尚宁,顿时想起了容初予的叮嘱,趁着众人慌乱之时,喂了他一颗玄真丹。
才慌忙跑了出去。
容初予见人喘着气回来了,迎了上去,“为何这般急躁,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初一口中喘着粗气,喝了口茶水,才将刚才看到的一一道来。
“我喂了尚公子一颗玄真丹,想来他应该没事,
只是皇上也晕倒了,我看见他身上有血迹,嘴角也溢出了血。”
容初予眉头皱起,师兄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说什么也不可能打得过从小习武的陆未桢啊。
……
太医是刚上任的,没有见过这些大风大浪,见着皇帝倒在地上,原本只是星星点点的血迹,这会已经湿了大片,看起来格外吓人。
额头,背脊上尽是冷汗,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解开皇上的衣襟,才发现,胸膛上的三道长痕,异常狰狞。
伤口原本结了痂,许是被人反复撕开,以至于站在都能看清伤口下的肉,还有几处化了浓,
因着刚才的扭打,原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再度受伤,
太医摆了摆头,
“赶紧把皇上送回去,这天牢湿寒,容易感染,
这伤口应该伤了有几天了,还伤到了心口,差一点就伤到了心脉,得及时不处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