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姝一上马车就去扒拉他的衣服。
之魅还没反应过来,胸口的衣服就被她一把扯开。
总之,慕生进马车时,见到的就是陆姝兽性大发的样子。
“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什么都没看见,我马上下车,我马上下车。”慕生捂着眼睛,跌跌撞撞地就要下车。
“等等!”陆姝大吼一声,真的是,这算个什么事啊!“你们两个都别动?”她的暴脾气上来了,皱了皱眉,看向之魅被扒拉开的地方。
白玉般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闪着一丝光泽。
她眨眨眼,揉揉眼睛,又用手戳了戳,那里真的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
之魅脸上泛着丝丝红晕,他第一次被一个女的这么盯着看。
“行了,我就说我没事。”他掩了掩衣服,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和平时不一样。
陆姝感觉到他的异样,抬眼看着他,发现他面色红润,似乎有点……娇羞。
慕生还在马车上杵着,他偷偷瞟了一眼,见两人对坐没有说话,他可不做大灯泡。
“那个……我出去驾车。”
“你怎么……好得那么快?”陆姝见慕生出去,还是将憋在心中半天的疑惑说出来。
半晌,无声。
正当陆姝以为他不会回答她时,平静的声音在马车中响起。
“我生来就是如此,身体恢复能力比常人快而已。”
“那岂不是很好?”
陆姝笑着想要继续说下去却发现之魅冷着脸,正盯着她。
他的神情似乎充满了怨气,与寻常相比,好似修罗一般。
“好?若是如我刚才所说,那真的是世人所求。但这对我来说确是一个诅咒,一个终身无法逃脱的宿命。”
“哈?”陆姝听得一脸懵逼。
一个好的身体怎么就扯上了诅咒和宿命了?
看见陆姝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平复了情绪,淡淡地说:“你不会想知道的。”
她还没发表自己的言论好吧,明明就是他自己说了半天。
马车又陷入了沉默,显然刚刚的话题她就不该问。
陆姝顿时有些懊悔,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心里暗骂之魅那个家伙,脸比天气变得还快,翻脸就像翻书一样。
她觉得有些口干舌燥,“那生花郡爷的解药……”
“他么,当时我给他的只是续命的药,将死之人吃什么药都没用。”之魅眼里含着冷亮的光,说起话来也不带一丝感情。
陆姝打了一个寒颤,是她看错了么,之魅刚刚似乎笑了。
“所以……我们就不管他了?”她试探性闻道。
“你若是能救他,你就去。你本就是区区凡人,拿什么和死神夺命呢?”之魅垂眸,似乎在用这句话提醒自己。
“陆小姐,不好了。前面有人在查摘探世花的人,怎么办?”慕生突然钻进马车吓了陆姝一跳,但他的话也让她瞬间变了脸色。
“他们什么情况?”陆姝故作镇定,但她微微发抖的手还是出卖了她。
“这个莲花郡爷找了一个术士,还有十几个官差,见人就抓着问……完了完了,那个术士定是在找我,想不到这个莲花郡爷,还有点本事。”慕生嘴上故作轻松,但心里还是害怕的紧。
“都别自乱阵脚了,慕生你进我衣袖中来。”
听见之魅说话,两人就感到很安心,慕生也不再多说,乖乖地钻进去。
“也不知那日莲花郡爷看清我的样子没,这个模样还是得变一变。”之魅说着手上就出现一支笔,他又向陆姝借了镜子对着自己的容貌做了些修改。
狭长的丹凤眼,额上一不知名的花点缀着,他修改过的五官立马变得柔和起来。
“男生女相”陆姝脑中突然蹦出这样一个词来。
很快那一堆人查到陆姝的马车上来了,打头的那人敲了敲马车,“我们正在追查盗贼,劳烦里面的人出来一下。”
见里面的人没动静,那人又敲了敲马车。
“请等一下。”一嫩白的小手掀开车帘,里面出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她长发微卷,脸微圆,眼神明亮,带着一丝俏皮活泼,格外可人。
“对不住,这位官爷。我姐姐怀有身孕,不太方便,所以我……”陆姝小心翼翼地开口,像极了温顺的小绵羊。
“姑娘,我们在追查盗贼,还是得请里面的夫人出来一下。对了,不知道姑娘有没有见到过这个人?”那人说着展开一张画像,陆姝一看差点笑出来。
那画像上的人与之魅一比简直天差地别,也不知道那莲花郡爷是不是眼睛有点不对劲。
“没。”陆姝仔细看了一下,摇摇头。
“阿姝,扶我一下。”一温柔的女声从马车内传出。
那声音宛如冬日里的一眼温泉,流过人的心头,暖暖的。
那一群人眼巴巴的望着马车,声音这么好听,出来的应该是个美人吧。
之魅在陆姝的搀扶下挺着大肚子从暗处走了出来。
围着马车的那群人眼睛都看直了,确实是个清冷的大美人。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透露着她的贵气与优雅,一看就觉得很有背景,不是他们能够肖想的。
“等一下。”那术士眯了眯眼睛,突然上前要捉之魅。
陆姝一把拦住,“臭道士,光天华日的你想干什么?”
“这位夫人怀的是死胎,我必须看看。”
“好啊!你个牛鼻子老道,居然咒我姐姐怀的是死胎。”陆姝听了立马翻脸,声音比周围的人都要大。
一时之间,路过的人都围过来,对着那术士指指点点。
之魅更是配合,哭的梨花带雨,分外的惹人心疼。
“奴家好不容易怀上孩子,你这道士,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你怎么当街咒我的孩子呢!”
那领头搜查到人挥了挥衣袖,“行了,刘道士,你怎么为难别人呢?这位夫人,你们可以走了。”
陆姝一听,拉着之魅上了马车,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慕生从之魅袖子中出来,他可憋坏了,大口喘着气,刚刚在那牛鼻子老道面前,他大气都不敢出的,难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