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我便是一只孤魂野鬼了吗?”谢秋茶心如枯槁地叹了一声,紧接着天地变换,乌云迅速变幻,人间蒸发,心里盈盈作痛。
她走向屋檐,伸出手来,一滴重重的雨滴落下,冰凉,冰凉的触觉。
好似冥王离开了她,世界就变得实在空荡荡的一样。
而灼妖又会怎么样,她的内心除了愧疚,便不能有再多的情感了。
谢秋茶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和灼妖不熟。”
反正,她已经变成一只孤魂野鬼,因为任性,所以回不了地府了,她便只好在外面游荡。
她和灼妖不熟就不熟嘛!
“有些鬼回不了地狱,是因为任性,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任性,他,大概是不想管,还是管不了呢?唉,不管了,我谢秋茶又怕过谁呢?”谢秋茶嘟囔着这句话里的意思,心里有多难受就多难受。
她却不知道祠堂的一角暗处,幻化出了一袭黑衣,他静静地现在角落,看着那个失魂落魄的红衣女子,嘴角一勾。
他还从来没有遇见这样的女子,倔强的一塌糊涂,惹人生气,又惹人忧。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是疼痛的感觉。
他3千岁了,为何心口这么疼,前几日,昆仑山论剑,那白胡子老头对他说:“三千年等一回,你的情劫快到了,千阙小儿。”
“是,菩提师父,晚辈多谢师父提醒。”他举起白子落下,毫无波澜不惊,面目一派祥和。
“三千年,都活这么久了,你早该有个伴了。”菩提老祖叹了一口道:“那只猴子太令为师失望了,到如今还未曾娶妻,紫霞仙子和他终究还是一场劫难,情债难还,千阙,不可贪念凡尘俗缘,你是冥王,掌管的是人间的生死簿,若是贪恋爱,你必定会使凡间之人大祸临头,你知道我说的是谁?谢秋儿。”
谢秋儿是冥王心系的女孩,她是谢家赵芳纾的女儿,是石女。
她更是凝珠仙子的妹妹,天上地下都可知凝珠仙子是千阙系在心间上的人。
与谢秋儿有关的凝珠是他的心头肉。他怎么不能管凝珠想要下凡帮谢秋儿抓凶的心。
凝香仙子一事惹怒天庭,作为嫡女妹妹,被庶女姐姐弄死,这到底是真还是假,天庭派凝香仙子自己去抓凶。
谁也不能插手,可这一下凡,就会遇到很多恶事,凝珠不放心谢秋儿,只得求自己的嫡妹要坚强。
因为谢家人知道谢秋儿是石女,所以才被关在乡下,他同情这个女孩的一生,更心疼她的前世,她是凝珠仙子的嫡妹,但是由于,她被庶妹凝娇弄死在了昆仑山,衣不蔽体。
当凝香醒来,她将自己碎尸万段了,永不复生,是她对自己的诅咒。
凝珠的母亲哭惨了,无论怎么劝说,她凝香始终是没想法复生的。
又是天庭一大耻辱。
凝香嫡妹被庶女逼死。
只是没有证据,所以没有理由将那个庶女治罪!
这种令人痛心的事情,凝香是仙界最漂亮的仙子。
说一不二,她的美貌天界需知,除了几万年前的嫦娥姐姐,她这个新生的小孩儿最美。
更美的是凝珠仙子,只是她洁身自好,根本不屑于凡人相提并论。
“那个凡人”便是凝娇仙子,她的母亲是凡人,凝娇是个半妖,凭什么与我仙族相提并论。
都怪凝香仙子,非要和这个下贱的女人比美,所以才有这段爱恨情仇一直残存在凝珠仙子的心上,毕竟父亲不信那个下贱庶女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凝珠一定要帮嫡妹找出这个原因,弄到凝娇仙子弄死凝香仙子的证据。
冥王深知菩提老祖说的那个会受苦的女人是谁?凝珠仙子。
“情劫?师父,徒儿不屑人间情爱。”
他还装作不知道,心里默念道:“天君难道不知道本尊心系凝珠,为何还要拿这个谢秋茶来扰乱本尊的心界,做本尊的情劫!本尊不服气天君的安排,这个贱货又什么资格做我的鬼后!”
那时候,他看见这个谢秋茶没有任何感觉,但今日,看见这位红衣女子谢秋茶,是心疼的感觉,莫非,他三千年的情劫是她。
对凝珠,他只有心系的感觉,就像护住她的感觉,如果这是爱,算爱她了吧。但,他很纠结,对谢秋茶是爱还是恨!
他一想到这个反叛地府的女人,就心痛,这是爱?还是恨。
她愿反派世界,就不怕痛的吗?
“我很想要搞清楚我和她之间的感情,这场游戏,我想要她知道她一个凡人又什么资格给我比较。”
“是吗?可她现在是鬼啊,而你是冥王,掌控鬼的命运,到最后怎么都,殊,途,同,归?你怎么能摆脱和她之间的关系!”菩提老祖一个字一个字跳脱出来,他在提醒千阙收心。
千阙是谁呢?三千年的冥王,天帝的第十三子。
他站在角落里用疑惑的神情望向她。
“放屁!她想成为鬼,我要让她没有半分资格。”他默默地念叨着,在心里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圈盘算着,他不敢相信这个女人有脸成为自己的女人。
“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格,做鬼不乖,做人,我就想看她怎么作死的!若是凡人不好好珍惜自己的命运,不好好活下去,就永不入轮回!”千阙冷峻地说道,控制了周围的气场,空气冷凝,如他的心一般。
“千阙小儿,话不要说的太早了,她是你三千年怎么都挡不住的情劫,做人,但是要看她的造化了,毕竟她已经背叛了地府,已经没有再做人的机会了。千阙小儿,你可知,地狱烈火,地狱之眼,都拦不住她,她不怕死,她只想活着复她的仇,她不听地狱的管束的,千阙小儿,这么叛逆的姑娘,你有的忙了,还有你的部下灼妖,你该提防一下了,他能夺你的女人,也能夺走你的王座,生死簿那一页,那个石女,是你的孩子,你可记得,她居然把你的孩子弄死了,并且还不屑地府的管教,一世冥后的命运,这么好的命格,被她这么糟蹋,她还要跑出地府,脱离你的掌控,你且处罚她吧!她已经变成孤魂野鬼了,不再具有成后的资格,她和你有一世情劫,记得不要恋爱,更不要恋情,否则你永远都翻不了生,只能永生永世做个凡人,或者得罪那个神仙,冥差,永生永世不入轮回,知道吧,千阙小儿,三千岁雷劫马上就来了,到时候下凡历劫,可要当心啊。”
突然,角落里一只浮柄戳了戳他的肩膀,冥王回头,看见了一位白衣尊者。
冥王没有被身后的男人吓到,便向师父尊敬地一鞠躬,道:“师父,你来了,自昆仑一别,有三日有别了吧。”
“嘘,少和我寒暄这些,凡人谢秋茶的事情,她自己去解决,你,随我来,为师有话和你讲。”昆仑菩提老祖一扫浮柄离开了。
“是,师父。”冥王冷冷地一服衣袖离开了。
突然,冷凝的空气柔化了。
在一旁的谢秋芙走向了谢林华规规矩矩跪下了。
谢秋茶也被柔化,能动了,刚才时间停格肯定是冥王搞得的鬼。
但是现在她想要看看这个妹妹到底要搞什么鬼,还有顾娅茱到底要对自己的母亲赵芳纾搞什么鬼!
“爹爹,不要再为姐姐的人生苦不堪言地煎熬了,爹爹,更不要责怪自己,这世上没有后悔药,都怪秋茶姐姐福薄,身体一直孱弱,喝了太多的中药,还是挽不回她的身子,更忍受不了胎死腹中的命运,及时发疯了喝中药调理身体,也未能替王家诞下子嗣,所以无法得到王家的宠幸,哎,实在是没有办法,姐姐被退婚,这根本不能怪爹爹和顾姨娘没有教养好姐姐,要怪就怪姐姐,一去王家,就被稳婆查出了胎死以后,就不能生育的事情……”谢秋芙哭嘻呆呆地拿着帕子走到了谢林华的面前,假意擦着眼泪,牵着爹爹的手,温柔撒娇的说道。
谢言庭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他真不知道谢秋茶表妹的身体这么孱弱,居然胎死腹中,这么惨的命运,准时令人心酸。
“啊,芙儿当真如此,为何不早告诉父亲,这样芳纾(shu )也不会死,有我宽慰着,这样茶儿也不会死,只要家丑不外扬,总有更好的解决这等烦事的办法,啊,我的芙儿啊,真是令为父痛心疾首啊。”谢林华抬头痛苦不堪。
“芙儿,你为何不早点儿,告诉为父,若是王家人将茶儿送回来,为父就可以安抚她,若是她丢王家面子,无后为大,为父也可以让她在家中孤独终老,也好过英年早逝啊!白发人送黑发人,你知道吗?芙儿,爹爹有多心痛啊!我的茶儿这一生没有对不起谁,对得起她肚子里的孩子,对得起谢家,更何况,她还是我的孩儿啊,为父真是痛心疾首,真是痛心疾首啊!芙儿,人死不能复生的,你知道吗?知道吗?知道吗!啊!”谢林华不断地疼痛哭喊着,祠堂大厅里的哭喊声越来越浓重。
连四姨也痛心疾首,她说:“茶儿,我的茶儿,命苦啊,还有芳纾,也是一生命苦啊。”
二叔谢林余听见祷告,走过去扶着谢林华的肩膀说:“三弟,节哀。人死不能复生,弟妹在天上一定会佑你一世的。”
谢林余说道这里,跪在地上的谢秋芙跪着脚步一路跪了过去,扒住谢林华的衣角就哭泣得不行,她慌乱地说道:“爹爹,是芙儿的错啊,爹爹,是芙儿不告诉爹爹,芙儿有错啊!爹爹,芙儿认罚,呜呜呜。”
谢林华想要挥手打谢秋芙,看见那一张漂亮的脸蛋又住手了,他舍不得打自己的女儿,只好挥着手打了自己的脸。
“啪”,谢林华说道:“是为父的错,茶儿,若是有来生,爹爹还做你的爹爹,你母亲赵芳纾还做你的母亲,茶儿,为父自幼便不关心你,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为父心痛啊!你知道吗?茶儿,为父想你啊!想你啊!想你啊!”
谢林华不断地痛哭,不断地锤着胸口。
谢秋芙一路跪过去,一路下跪,磕头,她继续扒着谢林华的衣摆痛苦地摇着头痛哭流涕地说:“爹爹,不是的,不是的,姐姐的死有隐情的,母亲也是因为得知这种痛心疾首的事情,才选择自己烧死自己的!爹爹!你要相信,爹爹,姐姐和母亲还有王家不告诉你这一切是有瘾情,爹爹,你一定要相信呐!”
“唉,”谢林华被谢秋芙说的心态平衡了一些,他抚摸着谢秋芙的肩膀说:“什么瘾情?说。”
“爹爹,你可要经受得住啊,爹爹,这件事顾姨娘都经受不住,爹爹,我生怕,这件事说出来,大家都不会原谅母亲和姐姐这么早就逝世了!连一声招呼都不打。”谢秋芙扒着谢林华的裙摆继续说道。
谢言庭扒着谢秋芙,对她说道:“有什么话,咱们站起来说,好好说嘛,不要跪着。”
“不,不要,言庭,我就要跪着,你知道吗?我有罪,没有把这些尽早告诉爹爹!”谢秋芙扒开了谢言庭的手。
“好吧,你说,芙儿,我听着。”谢言庭肯定地望向谢秋芙,温柔地说着。
“说,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我想知道芳纾和茶儿有什么瞒着为人父亲,为人夫君的地方。”谢林华冷峻地说道。
四下的人都不敢吱(zi )声,都盯着谢秋芙看,神色各异,一个小小的庶女到底知道些啥?尤其是谢苒苒,她根本就不喜欢这个庶女,她趾高气昂地抓着紫色的帕子,双手抱胸着她的紫衣,斜眼旁观地看着她,冷冷得道:“长得那么妖孽,长得那么祸国,说得话是真的还是假的的,鬼话连篇,呸!”
谢秋芙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听见了这个女人的闲言碎语,她冷笑了一声,看不出任何情绪,但谢秋芙不再理会这个没有礼貌地谢苒苒。
“苒苒,闭嘴!”谢言庭愤怒地怼了一下谢苒苒,然后对谢秋芙温柔含笑着说:“芙儿,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你继续说。”
“这么下贱的女人,也敢讽刺我,呸!贱人。”谢秋芙本来就不想理她,便赏了白眼给谢苒苒。
谢秋芙只是听过,这个谢苒苒喜欢自己的亲哥哥谢言庭,但毕竟喜欢是喜欢,因为谢苒苒可是妾生的,还和谢言庭沾亲带故,有血缘关系。
然后回头对谢林华继续说道:“
王家说,幸好发现的及时,那胎死腹中,那可是鬼胎呢?那孩子出生没有生育能力,是石女。爹爹,你不要再自责了,秋茶姐姐死了就死了,不要再担忧她,就算秋茶姐姐,还活着,她也活不久,世人会把她当成妖怪退治,秋茶姐姐必须死,爹爹,不要再想姐姐了,死人不能复生,就如母亲大人的逝世一样,父亲,要放宽心。”
谢林华本来天生耳根子就比较软,再加之这个美貌如花的谢秋芙女儿始终是他一代富贾之商心中最骄傲,所以,只要谢秋芙撒娇就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好像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谢秋芙说不动的事情。
更何况,谢秋茶这种败类女儿,是妖怪,居然生出妖怪,她不死,谁死呢?
谢林华一脸动容,他突然摸着脸,得知真相的他,更加痛苦流涕,他一直不知道谢秋茶被退货的原因,他始终在责怪自己,责怪茶儿不懂事,责怪王家心狠,把他的女儿退婚了。
但毕竟谢秋茶是自己的孩子,孩子说没了就没了,孩子说死就死,谢林华越想越不通,越想越生气,他捶胸顿足地疼痛地呐喊道:“啊,我家茶儿这是造了什么孽了,被人糟蹋了不说,胎死腹中,还弄个没有子嗣的罪,到底还是多谢王家人真是待我谢家不薄,居然没有到处说我家茶儿生的是石女,我家茶儿有失心疯的病,也没有到处诋毁我家的茶儿生不了孩子,不然我们谢家的清欲就毁了。”
厅堂里的人都惊呆了,四姨,大叔,二叔等人,都被谢秋芙的话给吓到了。
就连躲在角落里,那阵红烟的黑瞳化成了红瞳,她微笑恸哭地着看着谢秋芙演戏,心如刀绞。
眼泪?呵呵,眼泪早就流干了,她看着那个柔弱美貌的妹妹编写她的人生。
她的孩子,她谢秋茶的孩子,是被谢秋芙给逼得早产,被扼杀在她的旁边的。
虚弱的孩子死在虚弱的她面前,她无能为力,更无可奈何。
恨?恨早就没有了。
爱?爱又是什么呢?
谢秋茶微笑着活下去,她是鬼,今天,她要看着顾姨娘和谢秋芙惊恐万状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因为她作恶多端,她怕鬼,她顾姨娘怕鬼。
“啊,什么?秋茶表妹生的是石女,芙儿,这是认真的吗?”谢言庭真的被惊到了。
“嗯,那日,正赶上王家公子泛舟湖上,姐姐正好肚子疼痛难忍,就在船上生产,可好找了一家最好的稳婆,却发现姐姐生出的胎儿畸形就罢了,浑身青黑,是个石女,可吓死了,回家,我就和顾姨娘说了,姨娘吓坏了,警告我不能到处说,爹爹,对不起,才告诉你原因,对不起,爹爹,请原谅我。”说着,谢秋芙立马就跪在了地上,不起来。
“啊,茶儿,我的茶儿。”谢林华痛苦地涕泗横流:“芙儿,为什么你不早点儿告诉爹爹,爹爹早知道茶儿生的是妖怪,就把她用链子栓住,也不至于她蒙羞致死吧!”
“爹爹,芙儿也没有想那么多,当时,还请爹爹原谅我。”谢秋芙哭泣地跪在地上说道。
“罢了,罢了,没有茶儿,还有芙儿,你可要和言庭好好在一起啊。”谢林华还是有一颗软心肠的,说罢,心想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呢?
茶儿死都死了,人死不能复生。
他只是听说谢秋茶妹妹嫁到王家两年,王家不曾亏待过谢秋茶表妹,一直好吃好喝的供养着,并没有想到秋茶表妹得了这种疯病,还不能生育就罢,生石女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女子不能生育,这,在世上可是一件令人发指崩溃绝望的事情。
“芙儿,你可是在哪里得来的消息?到底是王家对我们不薄啊!没有把茶儿这么丢人的事情说出去。”谢林华转过身来,抓起谢秋芙的手疑惑地问道。
“父亲,你可知道霖书对女儿心生爱慕之情已久了?”谢秋芙哭泣地抬起头,扭住了谢林华的裙摆说道:“父亲,作为天下第一商贾之女,王家势力那么大,绝对有助谢家成长,稳固地位,父亲,不如将我许配王家,这样就可以拖着王家进贡上好玉石给皇家,这样稳固商家地位,再也无官宦欺压百姓,欺压谢家了。”
谢言庭听见谢秋芙说的这话心如刀绞,痛心不已。
“芙儿啊芙儿,原来你心里已经有人了。”谢言庭心里说道。
“原来姐姐是名花有主了啊?呵,我还当是什么呢?”谢苒苒巧笑嫣然地捏着帕子,狠厉地笑着说道,继续对谢言庭说道:“哎呀,哥哥,你这可是打错算盘主意了,姐姐呀,不喜欢你呢?要反悔这门亲事呢!”
谢林华心道,这芙儿怎滴如此放肆,不知道谢言庭家室和王家相比可是更加大户人家呢!
“芙儿,可是有什么苦衷吗?”谢林华疑惑地问道。
“爹爹,芙儿没有苦衷,芙儿只是更爱霖书一些,感情里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嘛,所以,是芙儿的错,心系霖书已久,还望爹爹成全。”谢秋芙跪在地上,向谢林华鞠了一躬。
谢秋芙一席话就这样把谢林华的计划打乱了,他本想把自己最疼爱的漂亮女儿嫁给自家人,谁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吃里扒外,罢了,罢了,女大不中留,谢林华发话:“你可是要气死爹爹啊!王家一没聘礼,而没有理由,怎么来娶你,你可是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你个闺中女子,说些什么不知廉耻的话,让人耻笑!该当何罪?”
“爹,女儿是真心喜欢霖书的,爹爹,求求爹爹了,求求你了。”谢秋芙欲哭无泪,恸哭流涕。
“来人呀!家法伺候!”谢林华这次真的是怒火中烧了。
谢秋芙听到“家法伺候”四个字,立刻如临大敌,一时之间,电光火石,她立刻捂住自己的肚子,她想起自己肚子里还有一月足已的孩子,瞬间哭喊着求爹爹饶恕:“爹,饶命啊!爹爹,芙儿知道错了,爹爹,芙儿再也不敢了!”
“你这也知道错了,毁谢家清欲,这可是重罪!来人啊!五十大板伺候。”谢林华声嘶力竭地说道。
“不,三哥,芙儿身子骨弱,不早说五十大板了,二十大板都受不住啊,三哥,就饶了芙儿吧,看在她还是个孩子的份上。”谢林絮恸哭无泪地抱住谢秋芙哭喊。
谢秋芙恸哭无奈,走到这一步兵棋险招,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四姨心疼自己。
听说,四姨做官宦人家的妾,十分痛苦地活着,以后,她一定要好好照顾四姨。
她谢秋芙哪里有罪,她是个知恩图报的女人,她还没有坏到对自己亲近的人使坏。
“三弟,这小贱妮子还想要婚姻自由,莫不到是吃里爬外!该打!活该五十大板!”谢林余肚满肠肥,拿着串链子,凶狠地说道。
谢秋芙一听是谢林余说话,便恨透了他说话,但是她还是硬气地怒气地看着谢林余说道:“打就打,呵,我不信爹爹还能把我打死!”
谢林俊心里软了,劝了谢林华说道:“这又是何苦呐,三弟啊,毕竟是自家闺女,教训教训一下就得了,闺女皮嫩得很呐,打不得,打不得的。”
谢林华心想,大哥是个心软的,二哥是个邪心附体的,四妹是个心善的,五弟是个芝麻官,还未回府,六弟在乡下照顾谢秋儿,还有个七妹是个心高气傲的。
他最想听七妹说话,因为七妹最有出息,嫁给了高门大户,做了官夫人。
但是,比起听二哥的话,他还是心软了,谢林华恸哭流涕地说道:“打!该打!二十就二十!打!怎么不打!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就该打!”
“你敢!你敢打我的女儿。”一声喝令将整个祠堂化为平地,无人敢招摇,这声气势汹汹,令人害怕不已。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就谢林华一张哭脸幻化为笑脸,上前躬身甜甜笑道:“夫人,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