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壮丁刚回来就碰到令一些壮丁,他们互相打了一下招呼,说道:“嗨,真晦气,一下死了俩。”
“你那死的是谁?”抬着令梦的尸体的壮丁问那些空手而归的壮丁。
那些空手而回的壮丁指着远处那个没有被掩盖的坟堆漫不经心地说道:“嗨,以前大小姐房里的贴身丫鬟荼茶,好像是因为放跑了大小姐的魂魄,得罪了顾娅茱夫人,才死的,听说滚水浇身呢,眼睛都给浇肿了!”
“吓人!”抬起令梦的其中一个壮丁说。
“那你们抬的又是谁呢?”另一个壮丁回话道。
“嗨,你还不知道吧,夫人也不让人到处乱传,嘘。”抬起令梦的壮丁们犹豫地说道。
“怎么了嘛?”负责荼茶的壮丁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这个令梦是被人强迫,然后上吊死的,是顾氏将她赏赐给徐元西道长的,可怜才十三岁呢!”那个壮士耸人听闻地说道。
“确有此事,那个道长还是人吗?”负责荼茶的壮丁说道。
“我觉得那个道长还算好,最危险的属那顾氏,一死死几命,今年死了闭月,雯儿,赵氏,令梦,荼茶,那墨莲还算轻罚,可罚月钱,净身出户,估计墨莲过得也不会好受,哎。”其中一个壮丁很哀婉这些丫头的命运,宅院里的争斗永远不会消失,源源不绝,永远不清,永远牵扯纠缠。
“哎,跟着顾娅茱在一起干事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说些开心的吧,那边那个荼茶手腕上有一个手镯,怎么拔都拔不下来,很邪门的,你们知道手镯的来源吧!”负责荼茶的壮丁说道。
“什么来源,说来听听。”抬令梦的壮丁有点儿好奇道。
“那是一个昆仑下山的道士拿给老爷的,那个手镯本来是拿给秋茶小姐的,说是谢秋茶与仙有缘,接着转圜到了赵氏手中,接着又被老爷收着,后老爷又将它放在了赵氏尸体的手腕上,但是现在被荼茶拿去了,福安怎么拿也拿不下来,价值连城呢,你们能不能帮忙!”那个壮丁说道。
“这,这么邪乎的手镯,还是你们自己享用吧,近日刚好是鬼门大开的日子,这又是乱葬岗,劝你们还是安分守己一些,不要拿这些东西不当回事,我先撤,撤了。”其中一个壮丁吞吞吐吐地说道,说完赶紧跑了。
突然之间,一阵狂风大作,其他壮丁面面相觑,他们都面露俱色,各个害怕地要死,赶紧跑了。
“对不起,宝贝儿令梦,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一下子就想不开自杀了呢!”藏在一旁土堆静观其变的令梦的徐元西恸哭流涕地跑出来。
他赶紧跑到坟堆,抱起令梦恸哭流涕道。
他去抱起柴堆在一起,堆在了令梦的身边,偶然看见了荼茶手腕上的手镯在发光。
他走过去,抹了抹荼茶的手腕,恭敬地说:“鬼神大人呐,求你将凡俗之物留下来,放回人间。”
徐元西摸了摸荼茶手上手镯,却疼痛地松开,那手镯发光,弹徐元西走来。
谢秋茶眼睛看见那发光的手镯,眼睛微眯,心想,那手镯到底是怎么回事。
“呸,什么玩意!邪物!”徐元西赶紧跑出了那个坑,走到了令梦的身边,将柴堆堆起来,点了一把火,在柴堆面前磕头。
“对不起,令梦,早就该对你说婚嫁之事,但是你却自杀了,我真的没有想到会造成这样的结果,对不起。”
“说话挺对仗的嘛,现在知道和令梦说对不起了?人死都死了,你还来猫哭耗子假慈悲做什么!”谢秋茶浮身出现在他的身旁,一爪子爪了下去!
“啊!谁?”徐元西有一双听见鬼神说话的耳朵。
但是他的脸被划破了轻微的口子,他痛得不得已。
“急急如律令,开眼!”他立刻开了一下天眼,看了一圈没有看见任何东西。
谁知道一袭白衣将那红衣女子藏了起来。
他并没有想过造成这样的结果,他怒吼地说道:“你们是谁?有胆子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突然,一只写满红符的红纸飞箭一样射到了谢秋茶的手臂,流出黑血。
谢秋茶捂住自己的手臂,疼痛地皱着眉头,现身在了林正根道长的眼前。
“师父,你来了!”徐元西惊讶地看见林正根道长。
“嘭!”林正根回手一掏,严词道:“你的眼里可还有为师?尽做些不好的勾当,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师父,我错了。”徐元西恸哭流涕道。
“你哭什么!你还有脸哭,这可是人命呐,还哭!”林正根严词地说道。
“是鬼门大开的日子近了,期望你不要再因为凡人弄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才好。”灼妖现身拍了拍谢秋茶的肩膀说道。
“敢问公子姓甚名谁?”林正根走到了灼妖的面前问道。
“在下乃是冥王部下灼妖,此鬼我收回了,不会再叨扰道长,还望道长三思,此事牵扯不清,牵连很多事情,人鬼仙三界,还望道长莫要理会这等凡人之事!”灼妖徐徐而来。
“可是因昆仑凝珠,凝娇,凝香仙子之事……”林正根在昆仑素有耳闻。
“正是此事,二十多年前此事上天入地是惊奇大闻,只是牵扯甚多,还是望道长不要插手。”
“虽然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仙界出了此事,也请您管好手下恶鬼,莫要让她胡乱伤害我徒儿才好。”林正根继续说道。
“行,若是没有别的事,就此告辞了,道长。”灼妖说道。
“行,那贫道带着劣徒就此告辞!”林正根道长猛然地抓住自己的徒弟走了。
待林正根道长和徐元西走后。
“灼妖?你怎么在这里?”谢秋茶有些纳闷地问道。
“我到处去找你的消息,得知你一直逗留在谢府不肯离去,幸好得知了鬼门大开,所以一直跟随你到了这乱葬岗。”灼妖纳闷地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又得知谢府某些令人痛心方面的消息,不愿离去。”
“他们杀了荼茶。”谢秋茶双手抱胸,冷冽地像远古留存的冰块一样。
“就算他们杀了荼茶,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他们杀得又不是你。”灼妖语重心长地说道。
“荼茶是我一手带大的丫头,我们亲如姐妹一样,现在我放不下她。”谢秋茶冷冽地说道:“还有令梦,她做错了什么,未到及笄之年就早早死去,这些都是顾娅茱的错。”
旁边的大火将令梦烧得一塌糊涂,火光映照着谢秋茶,她的心有了恻隐之心,虽然令梦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但毕竟是同命相连的人。
“就算是她的错又如何!你们人鬼殊途,不能当面算账,等她下地狱再和她亲算吧!”灼妖不堪地说道。
“我还以为十八层地狱是摆设呢!为什么设立十八层地狱,还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恶人存在着,算了吧,你就这样骗我吧,我下去了也只能喝孟婆,走我的轮回之路,那些卑微地疼痛不能亲算,难道就这样算了。”谢秋茶沮丧地叹了一口气那样的仇恨值在谢秋茶的心里。
也许是失望值太大了,远旁的坑里的荼茶却发起了光芒。
谢秋茶被吓到了,灼妖却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走了过去,他看见了那个玉镯子,惊叹心道:莫非这个丫头就是冥王三千年的情劫?莫非这个丫头就是冥后?
这个镯子,他很熟悉的,这个镯子是冥王的父亲天帝赐给他未来在人间的妻子的镯子。
天上地下独一份。
“荼茶,”谢秋茶蹲到坑里面抱着荼茶,谢秋茶用荼茶的手摸了摸她的容颜,虽然身上,手上冰凉,但是,冰凉,但是她的手还在动,“荼茶,你还活着!”
“咳咳,”荼茶突然咳嗽起来,但是这种咳嗽声很虚弱,就像一阵烟一样。
“灼妖,你来看看,她还有救没有?”谢秋茶疑问灼妖道。
灼妖跳下坑去,他摸着摸她的脑袋,捂了她的手心说道:“秋茶,她的心脉微弱,怕是救不活了。”
“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医治她的吗?”谢秋茶恸哭流涕地说道:“当初在王府的时候荼茶待我不薄,经常替我受苦受累受罚,我想对她尽最后一次主人的命。”
“有,不过你得远去昆仑,寻找凝珠仙子,求三株凝珠回魂草,两株内服治内伤,她的脸部烂成这样,一株外服,这样荼茶就有得救了。”灼妖徐徐说道。
“在昆仑哪里?我马上去。”谢秋茶恸哭流涕地说道。
“来回三日,恐怕鬼门大开之时,你要错过呢!”灼妖徐徐说道,他望着远处不知道如何去说呢。
“小姐,莫要……为我耽误了时辰,我……快死了,小姐莫要为我耽误了投胎的机会……对不起,小姐,你快投胎吧,不要管我,徐元西道长不会放过你的,尤其是顾娅茱,小姐,你快走,不要管我的死活。”荼茶想要睁开眼睛,但是她红肿的眼睛睁开不了,她只是疼痛地说道。
“荼茶,你不要哭,一定有办法的,办法总比问题多,你信我。”谢秋茶涕泗横流道。
“灼妖,帮我把她搬到……”谢秋茶看了看远处,刚好看见一个小木屋,她说道:“搬到那个小木屋里,帮我守她三天,我去去就回。”
还没有灼妖发话,谢秋茶一闪就不见了。
“你怎么总是这样啊!谢秋茶,话都没有说完就走了。”灼妖徐徐说道,又叹了一口气。
“现在怎么办?只好自己守着咯。”灼妖叼了一根草,燃起一堆火,谁让谢秋茶是他的朋友,他不帮她,帮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