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公子,我敬你一杯,刚才多有冒犯,实在对不住”胡小夭端起酒杯一饮而进。
“以萧兄弟客气”止云端起酒杯豪迈的一饮而言,动作洒脱豪放。
“我也敬云公子一杯”易阳端起酒杯也跟着一饮而进。
止云拿起酒杯,做了个敬的姿势干了一杯。
“云公子怎会出现在此处?要到什么地方去?”胡小夭问道。
“我和布儿在外闲云野鹤惯了,走到哪儿哪儿便是家”言下之意便是不用问我要去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准要去哪里。
胡小夭笑了笑,道:“原来神医都喜欢闲云野鹤做隐士高人”
“哦?以萧兄弟,何以见得?”止云笑道。
“我没猜错的话,像四殿下这样等级的神医也和云公子一般吧”胡小夭装作疑惑不解的猜测模样说道。
“四殿下如今想逍遥自在,难,实在难,背着皇家名号的神医,怎可说走就走,逍遥快活去?”止云笑道。
“哦?听云公子的话,想必与四殿下深交不浅啊”胡小夭笑道。眼里的精明闪闪发光。
“只是见过几次面,至于是否是深交,那便要问问四殿下是否认同了”止云会意的笑了笑,眼里同样闪着精光。
布儿吃得正来劲时,听到这里不禁嘿嘿地笑了。
胡小夭嘴角抽了抽,这人真会打圆场,知道没办问下去,便换了个话题:“云公子,刚才那小孩儿得的是什么病,听说这村子里最近死了好多个人,莫不是跟这病有关?”
“那小孩儿得了时疫,可传染,小心为好”止云收回角边的笑容,正色道。
“时疫?这可相当严重!想当年南夏国发生时疫,蔓延整个南夏国,病死者无数!若是此处发生时疫,冀城离这里最近,若是控制不好,不稍几日便会蔓延至冀城。若是冀城受灾,则其他小国虎视眈眈,甚至威胁庸城!”易阳严肃地说道。
胡小夭听着易阳的分析,一脸担忧,都是人命啊。
“没错,若是控制不好怕是会是第二个南夏国!”止云分析道。
“依云公子之见,这病情该如何控制?”胡小夭问道
“广泛施诊,判断这村里有多少人得了时疫,做好隔离和预防的工作,就目前村里氛围,看来染上时疫的人数居多。”
“有公子在,就算全村的人都染上了时疫也难不到我家公子”布儿吃着一口肉,嘴角叽叽咕咕地说道。
本来凝重的气氛,被布儿的一句话打破,三人皆笑。
“不知以萧此行前往何处?”趁着气氛比较轻松止云换了个话题问道。
“此行本是前往冀城,后因其他原因改往庸城,打算明日一早便起程,但此次......”胡小夭顿了顿看向易阳。
易阳笑了笑道:“我和以萧兄弟本打算明早一起渡船回庸城,看如今的情形怕是明日无人开船,只好延期,或者改往冀城渡河”
“原来如此”止云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道:“好酒!”
“不知云公子有何打算?”胡小夭试探的问了一句。
“我家公子自然是留下来医治病人,公子可不是见死不救之人”布儿摸摸嘴角上的油质,撇嘴道。
众人皆面面相趣,这小儿总是突然插话打断这冻结的氛围。
“布儿,不许调皮,大人说话,小孩儿可不许插嘴”止云看着布儿发出一种宠而不溺的威势说道。
“布儿可不是小孩,公子本来就是好人,只是那怪”布儿本想说怪姐姐,可是看见止云那突然沉默的冷淡表情,布儿眼珠一转道:“那怪哥哥冤枉好人罢了”
“好好好,怪哥哥冤枉好人!怪哥哥在这儿向布儿道歉,布儿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怪哥哥可好?”胡小夭一脸笑意道。
易阳看着胡小夭那赔礼道歉的动作和无可奈何的表情不禁笑了起来。
“怪哥哥若是真心道歉,明日便留下来,帮公子的忙呗”布儿嘟着嘴儿若无其事的飘出一句话来。
胡小夭看了看止云和易阳无奈的笑了笑,最后看向易阳,像是在告诉他,这次又要江湖救急了。
易阳笑着耸耸肩表示无异议后,胡小夭笑道:“那是自然的,布儿放心,明日萧哥哥一定帮云公子的忙,也帮布儿的忙”
“布儿又在胡闹”止云带着几分责怪只分无奈的语气说道。
“布儿才没有胡闹”布儿不服气的吐了吐舌头,表情抗议。
众人皆笑,四人聊着聊着,天已黑,各自回了房休息。此时房间里的每个人各怀异心。
止云坐在茶几上喝茶,布儿则在一旁玩他的木玩具鸟。
“公子,那怪姐姐已答应留下来帮忙,公子下一步有何打算”布儿漫不经心的问道。
止云笑了笑,道:“布儿何以见得,我想把怪姐姐留下来?”
“公子那闪闪发光的眼神告诉布儿怪姐姐是公子的属物,其他人不可抢”布儿笑眯眯地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止云说道。
“布儿真聪明”止云赞道。
“断然是因为四殿下有所托付,不然公子才不会这般算计”布儿玩着手里的木玩具鸟,补了一句。
止云瞬间无语。
而另一间房间,易阳正用千里传音和谷无风对话。
“谷主,梦小姐已按计划到达陆家村,只是半路出来一个楚止云,下一步计划如何打算?”
“静观其变,无其他重大变动,则按原计划行事”谷无风清冷的声音传来。
“是”易阳恭敬的回答到。
此时,胡小夭也正在房间是计划着接下来的事情。她本想找借口留下来,赖在楚止云身边,一来如果没办法联系逸辰,跟在止云身边也安全,二来这样的机会比原计划稳妥百倍,怎料这布儿帮了她一个大忙。
她心里盘算着,明日一定表现好一点。但是在没有成功之前她可不想失去一个给他另一条路可选的易阳。
三人各怀异心,各自进入了梦乡,但是事情的发展情况往往是不可预测的,他们却不知道危险逐渐降临。
翌日清晨,胡小夭两眼松萌地眼开眼睛,起床伸了伸懒腰,穿整好便走出了房门,敲了敲易阳的房间,无回应,带着疑惑,想去敲止云的房间,却踟蹰了一下,不知道该敲门还是不该敲门。
想了想还是在楼下等比较合乎情理,于是径直走下楼,问店家。
“可有见着与我同来的那位客人?”
“哟公子醒了,易公子去了集市,让我告诉公子且在这里等等”店家道。
“好,多谢掌柜”胡小夭行了谢礼,离去。
正在此时,小二跑了过来说道:“萧公子,门外有个人找您”
“可知是何人?”
“小的也不知是何人,就是帮他捎了口信”店小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