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南浔可能找你有事,不如,趁现在时间还早,你先和南浔聊聊?”
陆伯年朝宁飒露出一个和煦无害的慈父微笑。
“南浔,乖,听话,和我去办公室。”
宁飒锋锐的眸光,与陆伯年的遥遥相望,语气散漫而轻佻。
“陆总,这是股东大会,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我们稍后再谈。”
伴随着宁飒这话,丝丝缕缕的凉气渗入在场陆家人的肌肤里。
“二哥,陆南浔这是什么意思?”
陆弦歌的声音,突兀的穿透会议室的冷寒。
陆伯年压下心中浮起的荒谬,摇了摇头。
“南浔,这不是你可以胡闹的地方!听话!”
宁飒的眼底一片明晃晃的讥诮,冷淡的眸光一一扫过会议室其他的董事。
会议室里的气氛,沉滞而凝重。
宁飒垂下眼眸,漫不经心的用两根纤细手指捏住几张薄薄的股权转让书。
呈现在诸位股东面前的是一张一张骇人的夺命符。
嫣红的唇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语气轻蔑的朝陆伯年等人道,“我提议临时股东大会,现在开始,本次大会的第一项内容:将陆氏集团改名为“南浔集团”!”
陆弦歌指着宁飒的鼻子,声嘶力竭道,“陆南浔!你敢!陆氏是我爸辛辛苦苦一手创建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陆家家教,不过如此。”
宁飒慵懒的靠在椅背,纤细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敲着面前的股权转让书。
陆家其他两兄弟,紧迫感骤起。
陆弦歌脸色一片煞白,她明白宁飒这话中的意思。
她竟敢说她,没有教养!
可恶!
“我手中有陆氏集团41%的股份。”
41%。
这对于陆氏集团其他股东来说,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
如今陆伯年、陆伯仲两兄弟,手中不过只有5%。
陆弦歌的手中,也只有区区2.5%。
至于在医院昏迷不醒的陆盛礼,手中有38%。
宁飒似笑非笑的看着陆家三人,眉间透几分凉薄,随意的动作却透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强势与霸道。
陆弦歌急切的问自己的两位哥哥,“哥,你们说句话呀,难道就真的要让她毁了爸一生的心血吗?”
陆伯仲作为执行总裁,此时心里亦是一团乱麻。
这是杀人不见血的商场。
人与人之间,只有利益的厮杀。
更何况……陆伯年和卫芷兰对宁飒做的那些事情,足以消磨到宁飒对陆家最后一丝留恋。
要早知道宁飒有这本事,他们又怎么会在找回宁飒的时候,就同时选择放弃她?
陆伯仲顶着诸位董事的压力,窘迫的开口。
“陆南浔,你也是陆家人,你忘了?”
宁飒嗓音清冽,神情肆意而狂妄,“陆先生,你们陆家人从未把陆南浔当成陆家人。”
宁飒的这句话,犹如一记耳光,打在陆伯年那一张儒雅又内敛的脸上。
“陆南浔,爸爸知道,你对我们有怨气,爸爸可以解释。”
宁飒凌厉森冷的眸光,慑人至极。
“陆伯年,你的女儿陆南浔已经被你和卫芷兰亲手杀死了。”宁飒的眼底骇人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