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韩可儿醒来但却动不了。
轩辕懿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可她就是怎么也挣脱不掉。
轩辕懿把手臂的力量收紧了些,吻了吻她的后颈,用低哑有磁性的声音呢喃:“可儿,再睡一会。”
韩可儿就不闹了,轻声说:“轩辕懿,说实话,我也喜欢你。可是,我们的价值观不同,就是对待这个世界和人生的态度不同。我的爱是自私的,容不得你纳三妻四妾。你是王爷,你未来还有可能是皇帝,你免不了会后宫佳丽三千,但这些是我不愿承受的。我不想和别人争一个男人,我不想一辈子困在深宫。”
轩辕懿睁开眼。韩可儿清楚地感觉到他浑身僵硬了一下。
韩可儿将手覆在他的手上:“我不是爱不起。我们现在就很幸福,我也愿意在你还是王爷,在你身边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和你在一起。有一天,你当了太子,当了皇帝,我会祝福你,但那时我不会再陪伴在你的身侧。”
轩辕懿红了眼睛,抓住她的手腕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韩可儿看到他双眼猩红,第一次看到他愤怒悲伤全写在脸上,第一次看到他发狂发狠,紧紧攥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地对她说:“你知不知道,你光是这么想就是死刑!身为王妃,你没有权利主动放弃你的身份。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这辈子,除了我身边,你哪也别想去!”
轩辕懿撕下韩可额薄薄的红色里衣,不顾她的挣扎,又啃又咬,所过之处无不是红痕青印。他贪婪地吸过每一处温暖柔软的肌肤,粗糙的指腹抚过每一处嫩滑。
午时,轩辕懿已经离开了。
韩可儿撑着床坐起来,把还能穿的衣服在身上裹了裹:“小芬!”
推开门的却不是小芬,而是昨天给她梳妆的脸生的嬷嬷。
那嬷嬷生得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叫人纵是有多生气,看到她那么笑着,也发不起脾气。
韩可儿坐在床上:“嬷嬷看着脸生,敢问嬷嬷贵姓?”
“奴才姓柳,王妃娘娘喊奴婢柳嬷嬷便是。”
“柳嬷嬷是从宫中来的?”
“王妃猜得不错,奴才是皇上派来帮助娘娘顺利怀上子嗣的。”
“什么?”
“奴才悄悄告诉王妃娘娘,只要王妃娘娘顺利诞下一个孩子,不论男女,晋王殿下就是清澜的太子了,这是全皇宫都知道的秘密。”
“为什么?我之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因为只有能证明自己有生育能力的皇子才能当未来的皇帝,不然怎样稳定朝纲呢?”
“那昨日的事?重新洞房也是皇上安排的?”
“是啊,皇上叫人查看您和晋王殿下的行房记录大很是忧虑,便安排了奴婢来。”
韩可儿心凉透了,原来不是他的主意,那些炙热的情话都是想要把她骗上床的甜言蜜语,原来一切只是为了有个孩子,为了能顺利当上太子……
韩可儿愤怒之下拔出轩辕懿房中的剑,提着剑不顾一切的往轩辕懿的书房跑去。
守在书房门口的邹辛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连忙将韩可儿拦下来。
“王妃娘娘,您冷静一下。”
“让我进去!”
轩辕懿听到声音,放下公文,连忙出来。见面前的韩可儿,发丝凌乱,明亮的眼眸中含着似乎是滔天的恨意噙着泪水,披着褴褛的红色里衣,光着脚丫,露出细嫩的小腿。
轩辕懿解下外衣给韩可儿披上。
韩可儿将剑顺势抵在他的脖子上。
轩辕懿的脖子感到一丝细细的冰凉,剑锋已经磨破了他脖子上的一层皮,渗出鲜红的血珠。
邹辛看情况不对,要上前阻止。可轩辕懿眼神示意他让他下去。邹辛便下去了。
“轩辕懿你做这一切是不是就是为了要个孩子?”韩可儿用剑指着轩辕懿,冰冷的剑锋上蘸着红色的鲜血,格外妖冶,惊心动魄。
轩辕懿不知道韩可儿是怎么知道他的想法的,他确实是想要个孩子以此来留住她:“是。”
韩可儿眼泪不住地流下来:“好啊,我给你生孩子,但孩子降生之后,你可不可以放我走?”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就只是为了能把你留下来。”
“呵,只是为了让我留下来?不是吧,还为了皇位吧,轩辕懿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轩辕懿难过地闭上眼睛,他想要孩子从来不是为了皇位。他只想要他们俩的孩子。“可儿,我从未那样打算。”
“那你从未想过争夺皇位,难道你从来不知道有子嗣是当皇太子的最后一道门槛?”
“我不想与你做无谓的争执。你我本是夫妻,就应该生儿育女,相守一生。”
“你……”韩可儿忽然一阵眩晕,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郎中看过之后说:“王妃娘娘是疲劳过度,又许久未进食体力不支,再加上急火攻心,所以才会晕倒。这段时间需要静养,不能太过伤神。待老夫给王妃开个方子,早晚各一副,一周左右便无事了。”
轩辕懿点头:“邹辛,带着郎中去写药方,顺便去把药抓来。”
轩辕懿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轩辕懿沉静的吐出一个字:“衍”
衍如鬼魅般从令人想不到的地方现身。
“主子。”
“你去查查,王妃是怎么知道当太子最后一道门槛是有子嗣这件事的。这件事而轩辕皇室的人都不可能知道,从她的话来推测应该是刚知道的。”
“是,属下告退。”衍一旦有任务执行,另外的暗卫就会暂时顶替。
没过一个时辰衍就调查清楚了:“是柳嬷嬷,今日无时说的。”
“该怎么办,你应该知道。”
衍知道,主人的意思是要把柳嬷嬷做掉:“是。”
当晚,暮色降临,韩可儿醒过来了。轩辕懿听闻她醒了连忙过来。
韩可儿面色如霜,病恹恹的不愿吃东西,粥到了嘴边,就是不往下咽。
轩辕懿又心疼又气愤,一怒之下摔了粥碗,拂袖而去。
另一边,乱葬岗,又多了一具尸体,多了一个孤魂野鬼。
珠宝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