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府外已经一片安静,如云和王悦语在如云的闺房里,而一旁的芽儿已经快哭了,只是强忍着。
“你?”王悦语接过如云递给她的嫁衣,她此时早已经没有嫉妒之心了,反而被如云的大爱所震动。如果之前她是因为爱子兮想嫁他,陪他伴他。现在,她还多了一份使命感,那是另一个女人用半生的爱对自己的成全。
“以后子兮哥哥就托付给你了,不要怪他,如果他恨你,也请你爱他。”这可能是如云唯一的不理性的话,也是很无理的要求,但是,她知道,王悦语会做到,会信守承诺。
“我答应你。”王悦语含泪允诺。
“芽儿,以后请你照顾子兮哥哥和王姐,你不可气子兮哥哥,也不要恨我。如果,如果还有可能,我定会回来接你。”如云抱了抱芽儿,万般不舍。芽儿只能哭着喊着,却不能不听从如云的安排。就这样,王家姐一封家书,表明自己将削发为尼,与家人断了血亲。如此,王家的人才不会找,也觉得是她会做的事。
而王悦语也接受南宫逸的修容术,她的脸还是王悦语,却多了一些不同。这不过是障眼法,新婚当迷惑众人而已,过邻二,木家与王家自然便会知晓她是王家姐,而身份却是木兰郡主。为了不让圣上发现,木家和王家只能将错就错,而木子兮为了如云的安危,也只能接受这样的安排。至于拓本,如云交与皇上又如何?没有她,谁也打不开,那星月皇帝,最后也还是机关算尽,徒劳无功。
木子兮收到如云的亲笔信,他以为如云已经安全到家,全然不知水府里的人都突然失踪了。更不知如云会这般欺骗自己,他只是欢心地等待明日的婚礼。
第二日,水府里的下人又出现了,好像热闹的办着喜事。这些都是南宫逸的部署,也只有他有这个本事,一夜之间安排好这些人。婚事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外人看来,一点没有不妥之处。
木子兮看到如文的时候也没有起疑,虽然没有见到如云的父母,也只当是两位爱女心切,不忍送别而已。而芽儿红着眼的样子,木子兮也以为她只是替自己家姐高兴呢。
红盖头下,那身桃花绣边的嫁衣,真是极美,木子兮在人声、锣鼓声、鞭炮声中带走了他的新娘。如若他能细心一点,是不是会发现异样?可他终归只是一个沉浸在幸福喜悦里的新郎官,看到那身嫁衣,他早就被幸福笼罩了。
“云儿,你真的觉得这样做,子兮不会怨你吗?”水如文有些不忍地问道。他也挂心父母她们的安危,可是木子兮也不是不能同甘共苦的人,这样设计他,他怕是要痛心致死。
“哥哥,我若是不回来,子兮哥哥一样要娶王姐,这是意。他怪我狠我怨我,我无话反驳。”如云已经让如文将拓本托付乐欢公主,由她确定子兮完婚后,再交由木子兮,呈给皇帝。如此,皇帝即便发现王悦语冒木兰郡主之名嫁入木家,也不会真的追究。而木家和王家自然喜闻乐见。唯一难过的,只有木子兮吧。
“好,我们收拾一下把原稿带上。”如文拍了拍如云的肩膀,安抚到。现下,她们必须快点离开京都,并且要让青翼国国君知道如云已经离开京都,而嫁入木家的人,从始至终就是王家姐。这样的金蝉脱壳之障眼法,相信一向不折手段的君青越会很认可,这样他才不会执着于京都,不会找木家麻烦。
而拓本,等君青越发现木家的新娘不是如云后,再想去找拓本,也迟了。乐欢早就把拓本呈给她父皇了。君青越,不是自己的东西,还是不要惦记的好!
那边婚礼热闹非凡,连皇帝都派人来祝贺。只是,这个洞房花烛夜,注定是不美好不完满的,木子兮看到盖头下的人,即使用了容颜术,不一样还是不一样。看着王悦语递给他的信,他伤心欲绝的跑出新房,心死了般,不能追不能找
这边,京都城外的别庄里。气氛非常沉闷,简直就是死寂沉沉。
“砰砰砰!”主位上的花瓶已经全摔没了,现在是木头做的雕塑摆件,也被可怜巴巴地摔在地上。
“饭桶,一群没用的东西!”君青越真的快气死了。他精心布置的局,居然就这样被迫中断了。他不相信那个星月国皇帝有这么大的能耐,猜到他的动作走向。
“君上息怒!微臣甘愿领罚!”段楚跪在地上,他身后还跪着好几个人。
“罚你有何用?一个女子都看不好,居然让人给截走了。你,本王罚你们,那个水如云就能回来?我要的拓本就能回来?”他气归气,也还是弄得清形式的。定然有一股势力在跟他对冲,对方的目的,恐怕与自己相差无几。这,倒是有趣了。
“君上,昨夜一群蒙面饶武功路数,像是江湖上的招式,个个身手不凡,而且武功路数都不一样。”段楚分析道,以他和昨夜三个暗卫的武功,一般的功夫根本不是对手,就是那些人路数太多样,人又多他们好几个,他们才会分身乏术失手丢了人。
“起来吧!你跟本王再,昨夜你们还发现有什么异样?”君青越冷静下来了,也比较在意对手的可能性,这样自己后面再出手,才不至于这般狼狈。
“君上,我们派人在水府严防的人,昨夜根本就不在。”其中一个手下还拖着伤,尽管如此,他还是冷静地禀报道。若不是水府的其他暗卫不见了,他们也不至于那么快就被截了人,还受了伤。
“你是,有人知道我们在水府的暗卫所在?而且在你们到达水府之前,就已经把我们的暗卫扫清了?顺便把水府的人转移了?”君青越越面色越铁青。他推断的根本就是事实,这点发现,让他非常的不适。这样来,有两伙人在暗中帮助水家。而且,这两伙人都把他君青越的人给赡不轻。
对手越是神秘莫测,这场对决就更加有意思。君青越突然邪魅一笑,他可不是吓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