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宫府等了两日,如云感觉简直是度日如年。她思来想去,还是去找乐欢公主比较好,两个人聊些啥都比一个人这样干着急好。
“姐姐,你要出去啊?”纸鸢看如云穿上外出服,忍不住问。二爷出门前可是留了口信,要她照顾好姐姐的。
“我去去就来,你别跟了,在家等二爷消息。我很快就回来。”如云套个薄外套,出门好防晒。这大热的,她也不想中午出门,可是吧,只有这会功夫南宫夫人午睡,不然她老跑出府,也不太好意思。
“别跟夫人我出去,若是她问起,就我午睡。”如云拿着乐欢给的玉牌就出门了。
“姐姐,这”纸鸢有些不放心,跟在后面支支吾吾地想阻拦。
“行了,我去如意酒楼,就是那个奎面馆对面那家,见一个朋友。没事的,我去去就来。这样放心了吧?”如云完直接出了院子,纸鸢想追也没用,还是听姐姐的话,等她回来吧。
“掌柜的,我找一位客人。”如云在前台问过掌柜,然后才找到乐欢的住处。
“如云,你来了。我都快闷坏了!你来的正好,陪我打会纸牌吧?”乐欢一看是如云,笑嘻嘻地就央求起来。暗卫根本不能出现,慧儿根本不会打纸牌,酒楼里的人也不熟,自己一个人忒没劲。
“公主会打纸牌?”如云有些好奇,这乐欢公主大多在深宫里,居然会这市井民的玩意。
“哦,闲来无事学的。”乐欢有点尴尬,她以前经常偷溜出宫,有几次见街头巷尾有人打,就站着看了几次,便学会了。只是,平常也没机会玩,如今在这耀州城,也是无聊至极,才会想着买一副纸牌玩玩。
“如云不曾玩过这纸牌,要不公主教我?”如云也不追问,反正她也觉得无聊,打牌倒是好打发时日。
“这有何难!”乐欢开心地教起如云打纸牌,两个人越玩越兴奋,最后还干脆拿桌上的瓜果做赌注来。就是谁输了,谁就吃一块切好的水果,最后连糕点也不放过。
这么一来二去,色减晚,如云倒是吃的个饱,也不着急回去了。乐欢也是吃了不少,两人嚷嚷着到酒楼的中庭院子走走,消消食。
“好了,我该回去了,明儿再来陪公主。”如云也没忘记回府的事情,她这出来一转悠,纸鸢那丫头该着急了。
“那我让慧儿送你,你慢着点。”乐欢也有些乏了,晚膳八成也吃不下了。
“谢公主,我自己回去就校”如云婉拒,独自走在街上。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依旧是热闹的景象,她却突然感觉有些孤寂,对未来有些迷茫。
“呦呵,这是哪里来的姑娘!让哥几个瞧瞧。”从街角突然遇到三个喝了酒哼着曲的纨绔子弟,八成是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看到如云独自一个女孩子大晚上还在街上走动,便起了歹意。
如云没有理会,自顾自的往前走,她今日真是运气不佳,可是也没办法,只能尽量镇定自若。
“怎么,还不理人啊?”其中一个不死心,跟着想搭话,另外两个见状也跟上去附和。
如云还是没有理会,脚下不自觉加快速度。再拐两个路口就到南宫府了,她可不能自乱阵脚。
“嘿,我这姑娘还不理人呢,奶奶的,爷我今儿个就偏要你陪爷笑一个。”那人还是不依不饶,脚步轻浮地跟在如云身后,手就要搭上她肩膀。
突然,一块石子击中那饶手,他疼的哇哇大叫,八成酒也醒了一半了。另外两个人也跟着喊“出来,什么人?快给老子出来!”可惜,他们怎么喊也没人回应。
如云也不理会,继续快步走路,回头看那三人没有跟上,才拼命跑起来,到了南宫府门口才停下来大口喘气。要命,这鬼地方夜里果然不安全。以往她倒没有独自夜里在外的情况,今日这么一出,往后她也得担心点了,没事不要夜里在街上晃悠。
“纸鸢,纸鸢?”如云到了自己院子,忙喊纸鸢,她刚才这么一跑,都出汗了。
“姐姐,你回来了。这都戌时过了,你怎么才回来,可把纸鸢急死了。”纸鸢着差点就哭出来了。她也不容易,不敢让夫人派人去酒楼找如云,自己独自去找又怕万一如云回来,两人岔道了没碰上。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去帮我弄些热水,我泡个澡。”如云边边闻着自己身上的汗味,有些皱眉。看样子,明日去乐欢那,得服她回京都才行,一个公主住在酒楼,总归不是办法。
“好,你歇会,我再去给你拿些吃的来。”纸鸢笑着出了门。
“刚才的人,是谁呢?”如云这会可回味过来了,路上有人帮她赶走了那三个酒鬼。可是,南宫逸不在,会是谁呢?自然不可能是兄长。除了南宫逸,如云在耀州并无会武功的朋友,这就奇怪了?
五马镇,街上人来人往,但并不拥挤,镇上还比较安详的。
“二爷,我们的人已经在院子外观测多日,确定是水老爷和水夫人没错,另外两人是水家的管家和佣人。”严用跟客栈里的南宫逸汇报情况。南宫逸会亲自来,便是想确定此事。
“边上有其他人吗?”南宫逸不戴面纱确实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不过他那当家做主的模样,让下属不敢觑。谁敢乱瞄,那是不想活了吗?
“回二爷,除了我们的人,目前没有发现其他人。之前有官家的人,十前已经撤走。”严用如实禀报。
“原来如此!”南宫逸轻摇手中的折扇,完这四字,便起身道“去拜会!”
这下南宫逸算是想明白了,水家能在极短的几个时辰内消失不见,原来是官家的人帮忙安排,而水如云的父母都是自己主动离开的。至于原因,恐怕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缘由,而且与皇家有密切关联。这五马镇离京都这般近,倒是反而容易被人忽视,有句话的好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