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五章 一击得中(1 / 1)隙中驹在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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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此次策划夺权的核心人物玄翝,因为他身为驸马的特殊身份,被捉住后一时也未被处置,而是被禁足于清凉殿。清凉殿乃是一处冷宫,大概因为被关在此处的曾经都是失去宠幸的嫔妃,所以在这里聚集了好多冤魂,夜里经常闹鬼。玄翝被关在此处,自知难逃一劫,可他除了担心妻儿安危外,其他的事并不放在心上。

韩澈轻轻走了进来,脚步声虽轻,玄翝还是一下就听到了,不由讶然地回头望着韩澈。“玄驸马,属下是来告诉你一声,明天王爷要亲自来审问你,今晚你得做好准备。”玄翝闻言苦笑一声,喃喃道:“还需要审问我吗,罪名不是都已经定好了?”

韩澈无言以对,默然片刻才道:“玄驸马,你有什么要属下做的,只要不是很苛刻的要求,请尽管吩咐。”玄翝几步上前握住韩澈的手,瞪大眼睛说:“求你在汾阳王面前替我说几句好话,就说所有的事是我一人所为,与我家人无关,让他千万不要迁怒于我家人,毕竟德阳公主还是他的姐姐,是自家亲戚。”韩澈点点头,说:“属下必尽力而为。”

从清凉殿出来后,韩澈抬头望了一眼灰色的天空,心里好像塞满石块一样难受。这段时间,韩澈冷眼旁观,惊讶地发现宇桓已经变了,他不再是过去那个虽表面阴冷,内心却有着强烈热情的汾阳王,权力的欲望已经占据了他整个心,为了达到最高权力巅峰,他不惜痛下杀手,可是在韩澈看来,有得必有失,梦寐以求的东西固然到手,可失去的岂非更多?

当韩澈委婉地将玄翝的意思表达出来后,重俊手的朱笔停住了,随后轻轻搁在笔架上,他抬起头,目光在韩澈的身上停留了半晌,却一句话都没有说。韩澈抵受不住重俊带着探究意味的目光,心不由忐忑不安。

“阿澈,你我相识多少年了?”重俊起身缓缓踱着步,嘴里闲闲地问。“算来总有十年了吧,”韩澈沉吟片刻后回答。“十年了……十年不是短时间了,本王一直以为你非常了解我的想法,看来是我想错了……”重俊说着,轻轻地摇了摇头。

韩澈握紧了腰间佩剑的剑柄,不知所措地盯着重俊,心更加不安。“本王从来就没有存要害玄翝一家的心思,这固然因为玄翝的夫人是本王的姐姐,也因为这些年玄翝久未涉足朝政。可没想到,这次玄翝居然会挑战本王底线,本王若是放过了他,或者放过了他的家人,将来等他的孩子长大了,一定会报复本王。”

韩澈还想再说,可是重俊已经挥手拦断了,道:“此事本王自有处置,你无需多言。”

天气冷了,每做几针针线活,抱月就要朝手心呵着气。想不到后楚的冬天也如此难熬,因为久坐,脚趾头冻得竟有些麻木。抱月举起手的一件小衣服,这是给即将出生的孩子做的,她格外用心,还特意在衣襟上加了一朵桃花。

望着这件小衣服,抱月的心涌起了万般感慨。曾以为自己跟韩澈会结为连理,一生平静度过,如果是那样的话,今天她就会怀着化不开的甜蜜,为自己和韩澈的第一个孩子准备小衣服,可万万没料到,在经历一番波折后,命运再次给她以沉重的打击。

到大般若寺后,景贤一次也没有来过。至于原因是什么,不得而知。抱月安慰自己说:也许是因为自己跟韦皇后再三请求,不要将自己的下落告知景贤,所以景贤并不知道罢了。可是这个理由到底很牵强,景贤若真有心找到她,那么无论她怎么隐藏,他总有办法得知她的下落,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景贤并不在意自己的离去,也可能他根本就没有时间为她的离去揪心,因为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太多了。

突然感到肚子里的孩子踢了一下,抱月忙伸手按在肚子上,隔着肚皮,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顽强的生命力,这让她欣喜万分,同时却也忍不住惆怅不已,隔了这段时间,景贤的思想不知发生了什么变化,若是他不认这个孩子,自己带着孩子,该如何自处?可转念一想,抱月又下定了决心,如果万不得已,她就算是自己一个人,也一定要把孩子养大,只因她很明白,从小失去母爱的孩子,内心是相当孤独的,就跟自己一样。

十一月的金川河,河水湍急。金川河常年不封冻,它是由多条支流汇集而成,所以水量并不缺少,但水温却很低。在这个季节渡河作战,必须顶着凛冽的寒风,条件十分艰苦。张方灼亲自披挂上阵,指挥着麾下的士兵,登上皮筏子,朝对岸驶去。

皮筏子才到河央,就遭到对岸箭矢和石块的袭击,有不少士兵被砸或者被射,栽倒在河,鲜血逐渐染红了河水。张方灼见势不妙,忙命鸣金收兵,清点一下人数,一次居然就损失一百多人。

张方灼不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由气得捶胸顿足:想不到自己麾下的蒲牢军,还对付不了区区几千陵川郡黑甲军,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是夜,主帅张方灼与诸将开会讨论作战方案,有主张硬拼的,也有主张假意投降,诱敌前来再一举击之的,还有主张绕路包抄的,不一而足。

张方灼跟李守忠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从彼此的眼神里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朝廷要求蒲牢军速战速决,断不可在此耽搁功夫,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冒险一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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