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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你刚才之言,都够杀你的头,”重俊故意板着脸,可是眼睛里却藏着笑意,道:“史官们已经秉笔直书,襄帝乃是因突发心疾而崩,跟朕有什么关系?”绮萱只好改口说:“那会儿我真的很怕,很怕会被你杀了,所以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得远远的。”
重俊微微叹了口气,道:“你这个傻丫头,朕就算杀尽天下人,也绝不会对你下手,如今你明白朕的心意了?你就是朕的红颜知己,是朕此生最爱的女人。”绮萱撅起了嘴,道:“那婉妃呢,她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将她置于何处?”
“看来你是吃醋了?”重俊伸手托起绮萱的下颌,道:“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就对朕心生爱慕了?”绮萱还想辩解,见重俊又要如法炮制地qin />
看看天色不早,离天亮不足一个更次,可是两人却都毫无倦意,又耳鬓厮磨了一回,这时听得外面有人提高声音道:“奴婢恭请皇上更衣。”重俊微笑着朝绮萱扮了个鬼脸,说:“只恨春宵苦短,这么快就要上朝了,对了,你记得今晚在鸾仪宫等着朕。”
绮萱不由呸了一声,娇羞地起身穿衣。门外跪着的墨儿没听到回音,忍不住径直走进暖阁来,一见屋里的情形,顿时明白了几分,忙跪在地上不敢抬起头来,口道:“请恕奴婢唐突之罪。”重俊随意地披着外衣,道:“今天你不用伺候了,下去吧。”墨儿应了一声起身,抬起头却正好跟绮萱对视了一眼,不禁吃了一惊,失声叫道:“萱儿……”
绮萱也认出了墨儿,她的吃惊程度一点也不比墨儿小,几步赶上去握着墨儿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重俊咳嗽一声,正色道:“这是朕的颖贵妃,今后要遵照礼制称呼才是。”墨儿忙挣脱出来,郑重地跪地叩头,道:“奴婢参见颖贵妃娘娘。”
绮萱伸手去拉起墨儿,说:“你我不必这样客气。”墨儿低头回答:“贵妃娘娘此话差矣,奴婢终归是奴婢,何况这是皇宫,尊卑有别,如没有什么事,奴婢先行告退。”说完竟不等重俊发话,转身退了出去。
对于婉妃韦洛盈来讲,入宫为妃并没有多好,相比较之前在汾阳王府的时候,反而更多了几分束缚、几分压抑。洛盈原本性子爽利,对任何事都不计较,可自从做了汾阳王妃,继而又升为婉妃后,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妒妇了,嫉妒心与日俱增。
因为身怀甲的原因,洛盈变得很慵懒,有时候回忆着过去在雪地里习武的情形,那时候的她多么英姿勃发,如今却只想窝在屋里。跟慵懒比起来,更让洛盈觉得难过的是寂寞,长夜漫漫,她的夫君却始终没有时间来陪她。有那么几次,洛盈主动去甘露殿觐见,夫妻见面却只寥寥几句,就再无话了。
洛盈把全部希望都在这个孩子身上,心想:只要她生的是个男孩子,那么将来储君之位非他莫属。在这个冰冷的皇宫里,什么都是虚幻,只有权力才是真实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仿佛也没什么值得用心去思考的,唯一令洛盈奇怪的是,父亲生辰那天,她特意派了独孤冲代替自己去贺寿,可是都过了好些天了,独孤冲也没回来,连个口信都没有。也许事情太多,父亲把独孤冲留在身边帮忙了吧。洛盈这么想着。
这天早上,洛盈起床后难得心情不错,特意命贴身婢女小蓝给自己换个发式。正忙着梳妆时,洛盈从镜看到内侍走到门口,跟一个陌生的宫女小声交谈着什么,她不由诧异地问:“谁在那里,有什么事进来说。”
谈话戛然而止。隔了片刻,那宫女依言走了过来,跪倒叩头行礼。洛盈道:“你是哪里的宫女,来我的凤栖宫做什么?”“奴婢名叫墨儿,是甘露殿的宫女,今天斗胆来见娘娘,是有要事相告,请娘娘屏退左右。”洛盈听说她是重俊身边的人,遂命宫女和内侍都退下。
“现在可以说了。”洛盈对着镜子梳理了一下头发。墨儿神秘地道:“娘娘可知皇上这几天都待在何处?”洛盈懒懒地说:“皇上国事繁重,我也很少去甘露殿打扰,所以不得知。”墨儿微微笑了笑,道:“娘娘好宽广的胸怀,只怕是自己的夫君另宠她人您都不知道吧。”
梳子掉在桌上,将一盒胭脂打翻了,胭脂撒了一大片。洛盈盯着墨儿,半晌才说:“你什么意思?”墨儿正色道:“奴婢为娘娘不值,所以特来相告,皇上这几天都待在鸾仪宫,二更起驾,到五更才回来,娘娘难道就不想知道,鸾仪宫里住着谁?”
洛盈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道:“管她是谁,皇上总不能只有我一个女人,就是有新宠也属于正常。”“娘娘应该听过穆绮萱这个名字吧,如今她受了宠幸,已是颖贵妃,皇上让她住在鸾仪宫。”洛盈大吃一惊,道:“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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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奴婢正好碰到她在甘露殿里,可能整晚都待在那里,孤男寡女能做什么事,想必娘娘比奴婢更清楚,那天以后,连着好几天,皇上晚上批阅完奏折后都出去,奴婢悄悄问了掌管銮驾的小内侍,他说皇上每次都去同一地方,那就是鸾仪宫。”
洛盈的心不禁颤抖了,充满了委屈和愤懑。时隔这么久,重俊的心里居然还想着那个女人,而且还不惜用尽各种手段,终于把她弄到身边来,更可气的是,萱儿一来就是贵妃,而自己花了那么多力气,马上要为皇上诞下麟儿,却只不过是个普通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