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的存在真的让他头疼了很久。
想着将人给过继到兄弟底下,又怕老两口让他将人给老大,若是给老大,这死丫头的酒务必要被老大占了去,想给其他兄弟,又怕老两口不同意。
这事还在纠结着,却不想出了事,他也是,怎么就将人给捡回来了,这也该怪这死丫头,也不提前提醒他,她孝期快满了,害他着急忙慌的给弄个人回来。
左右不过只是想了一圈,过错就全给归到了宋灼蓁身上,盯着床板上的人,他恨不得抓起来打一顿,可惜,现在不能让她死在他家。
去了大伯娘家人死不死,那是另当别说,现在,人反正是不能留的,既然如此,当然要一不做二不休,将事情给彻底的解决了。
不然不说这个男子,就带子的名声一出,他的儿子在有本事,都要让人诟病,以后要是为官了还得让人攻讦。
不得不说,宋承孝是个好父亲,不过是除对宋灼蓁兄妹两以外的好父亲,所以,老王大夫看过来时,他抱拳作揖。
“既然大伯娘不相信侄儿的为人偏信他人,那就请老王大夫跟孟大夫都留下吧,届时,也请老王大夫给我验个血,以示我的清白”
做戏要做足才有人相信,而他更清楚宋大奶奶是不会让他验血的。
在宋家,过继子必须要跟本家有血亲,否则族里就不承认,族谱也不会纪录,大伯娘不是想给这死丫头挣口气吗,那就让她争回去,他还少两张草席。
偏厦里宋大奶奶被宋承孝激得当场就要过继宋灼蓁,空间里,宋灼蓁是差点没仰天长啸,这大奶奶实在是太给力了,都不用她出手就让自己跟这个家脱离了,脱离了她们,玩起来才更带劲。
有什么是比你丢出去的骨头是纯金的,更让人擂胸,可这人真是个麻烦。
现在剧情又没按书里走,她还真怕那些追杀他的人找来,不能将她给过继过去那可能会害了宋大奶奶一家。
可这大金的户口非常严不说,家族不再皇权上,却又对皇权有压制,皇帝不是也得有长辈的,也是有家族的!
就是皇帝,明面上还得听族长的,虽然私底下是什么样大家都不晓得,可明面上的谁都那么想。
不过继她,以宋承孝的小人心,村里怕是会赶她走,这一离,怕是连户口都落不了。
她可不能做个黑户,进个城都进不了,已经在空间里宅得差点没憋死的人,好不容易又能走出来,她才不要在宅空间里,更不想一个人在山林里,跟那些快成精的做伴。
整天跟它们一起,她会疯的,她想吃肉,迫切的想要吃肉。
可要怎么才能将自己给分出去?又能将户口给落在宋家村?
离开,她是不想的,她还要带着宋大奶奶一家发家致富,让这宋承孝家一大家子气到吐血又只能干看着,她更要将自己的日子过得人人称羡,宋承孝却只能干看着,她还要将这一家吃喝进去的全吐出来,二十年前什么样,二十年后在过会去。
空间里,宋灼蓁急得值跳脚。
空间外,宋承孝默默转身离开偏厦,往前上了东厢房的坎檐。
“爹”
“唉,哎呦喂,哎呦····”
不喊时没人哼唧,他一声爹,,没听到他爹的声音一边内室倒是传来声音。
紧闭的屋门,随着宋承孝的声音响起一阵哀嚎。
拳头一喔,宋承孝将这哀嚎声忽略。
“爹,儿子有话要说”
“···进来”
一进屋,宋大福拿着烟杆子下了藤椅,坐到正对着房门的八仙桌前。
“爹,儿子想将那丫头过继到大堂哥名下去”不拖泥带水也不拐弯抹角,宋承孝一开口就将事情给说出来。
这一听,宋大福眉头一动却没出声,内室里躺床上头疼的宋李氏却一骨碌翻了起来。
“什么,你疯了,要过继也只能过继到你大哥名下····”
不等老娘将话给说完,宋承孝心头已经将老娘想说的,也说了若干遍的话腹诽了一遍,今天,他没有耐心在听老娘念叨,大声将老李氏的老生长谈打断。
“如果娘不怕给大哥带来灾害,过继给大哥就是了”
“?·····”灾祸?
什么灾祸?
老头子,是老婆子我听错了吗?
老李氏让宋承孝大声一吼,吼得闭了口,若以往,那个儿子敢跟她用这种语气说话,可今天,她都顾不上宋承孝对她的态度。
“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一提到老大,老头子在不见一贯的装聋作哑,由着老太婆胡搅蛮缠,看着宋承孝,一脸的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觉不罢休的架势。
都是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他家却不是这样。
从小到大,看惯了两老对老大的呵疼,作为老四,宋承孝并没有多少怨怼,老二老三都没话说,最小的老七也没半句怨言,他这个不上不下的,又有什么好说的。
可前一天不过就是想跟老头子借一下钱,都说会还的,老头子却藏了私,这让他心里有了刺,接下来又知道,这个家里有若干人,但没有一人将他的危机放在眼里,就是连别人买的药也给贪墨了,就是不想让那死丫头吃,不想要她好,他那里还能有平常心。
情绪有些失控,说出的话有些冲。
“那丫头活不了了,而那小子,身份不简单,要是死在家里,给家里带来的灾祸爹应该猜想得到”
“要是将人给过继到大堂哥名下,到时候首当其冲的人就会是大堂哥,如果,爹娘执意要将死丫头过继给大哥,我无话可说,不过,先请爹娘将这个家给分了”
“分家,你这不孝子,我跟你爹都还没死,你居然就想着要分家,你这是想让我们两老不死的成为村里的笑柄啊,你这是···”
从未提起过要分家的人,这会一说就要分家,宋大福就是想说这老四,是为头一天的事跟他在放倔,都有些难以说服自己。
“别吵吵”
“额····”收放自如,说的就是老李氏这种人。“老头子,你干嘛这么大声”
宋李氏虽然收声,可还是有些不甘愿的嘀咕。
冷眼一瞪,宋李氏顿时乖得跟只鹌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