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随着最后一根木头搭建完毕,那个异国工匠图纸上的攻城塔,终于变成了实物。
公主站在这巨大的攻城塔下,抬头向上仰望,这座攻城塔比她想象的还要巨大。。。
耗费了几万两银子,上万的人工,今天终于将图纸上的攻城塔,建造了出来。
如果说这座攻城塔,是搭建的一座巨型阁楼,也不算为过,士兵从第一层开始向上爬,爬到最高一层,竟然要耗费半个时辰。
沈易先第一个爬到攻城塔塔顶上,向下一望,东平城内一览无余,下面忙碌的人,如同一个个蚂蚁,着实让人惊叹。
向西京城方向一望,能够望到城内的景色。远处的金银大街,尽头是西京王城。
塔顶上,地方广大,几十名忙碌的士兵。正在安装巨大的投石机,下面一层,可安排上百名弓弩手。
在下面一层,可以装在一千名士兵,依次越往下走,地方越大,如同一个宝塔形状。
为了防止攻城塔,被火焚毁,三层以下,包裹了铁皮,必用铁钉固定。
最下面一层的攻城锤,用巨大的铁衫木制成,前端固定着五尺长的,巨型箭簇。
这座攻城塔,还在最后的装配之中,只要等最后一批床弩,安装完毕,整个攻城塔,具备了可怕的攻击力。
公主很满意地看着这座攻城塔落成,心想只要这座攻城塔,往西京城城墙前一推,足以令苏平王的士兵,心惊胆战。
可是她也想到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座攻城塔,该怎么移动,单单依靠人力和畜力,休想移动它半步。
想到这里,她连忙叫过那个异国的工匠来,问道“本宫现在最关心的事情就是,这个攻城塔虽然很完美,但是你能告诉本宫该怎样移动吗?本宫曾听你说,移动这个攻城塔,只需十个人,就能够轻易移动,这是真的吗?”
那名异国的工匠,对着公主深施一礼,极为恭敬的说道“尊敬的公主殿下,如您在图纸上看到的一般,这座塔的第三层,也就是放置床子弩的那一层,是整个攻城塔谈谈核心部件。争做攻城塔的移动。靠着杠杆推动齿轮运作。带动下面的两个巨大的车轮,运转,他只有向前向后的两个方向,只需要士兵们来回向两个方向,踩动杠杆。
公主十分好奇,不但是她,就连在场的所有的将军们,士兵们,都十分想见识这座攻城塔该如何移动。
“请问阁下叫什么?也好有个称呼!”
“殿下,我叫爱德华。”
那名工匠。极为谦虚地答道。
“好吧,爱德华,你能让这座攻城塔动起来吗?本宫想看一看,这座攻城塔动起来的样子,毕竟如果这做攻城塔动不了的话,那就毫无意义了!”
爱德华胸有成竹的说道“没问题,我尊敬的公主殿下,我早就料到,你要一试!”
说罢,他立刻指挥起数十名熟练的工匠,快速爬上攻城塔的第三层,分为两拨人,各踩住杠杆一端的横木,上下踏动。
咔,咔,咔,巨大的齿轮转动声,带动巨大的连接杆,上下抽动,只听嘎吱嘎吱的声音,攻城塔下层两侧的两个巨轮,开始缓缓向前转动。
众人一阵惊叹声,高呼声,“动了动了!”只见这座攻城塔,颤巍巍的动了起来,慢慢的加快了速度,这座巨大的攻城塔,终于神奇的移动了。
公主简直不敢想象。如此的庞然大物,真的要动起来速度也并不慢,起初还是缓缓向前移动,再到后来,如同一辆推车在向前移动。
这时爱德华说道“殿下,想要让这座攻城塔在战时,随心所欲的移动,还需要多锻炼熟练的士兵,让他们熟悉这座攻城塔的操作。
公主点点头说道“不错,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的士兵还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东西,就由你来训练他们吧!”
爱德华连忙点头称是,公主又问道“目前我们的木料可以造几座这样的攻城塔!”
他回答道,可能只能建造五座!离公主所说的五十座还有不小的差距。
“好吧,回头本宫会将你的赏赐发还到你的手中,你现在就开始准备,继续建造这样的攻城塔!”
爱德华连忙领命,千恩万谢的答应下来,公主正要准备离开时。这时候苏明烈提醒爱德华道“你不是还有什么秘密武器,要给公主看吗?”
经过苏明烈提醒,爱德华立刻才想到,“对了,我尊敬的公主殿下,为了感谢你的慷慨,我特意带来了,我们西方邦国的最厉害的。武器,请看!”
公主这才站住身形,好奇的看向爱德华,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只极小的瓶子,献给公主道“我尊敬的公主殿下,这就是那个恐怖的火焰!”
“什么,恐怖的火焰?这是你们西方邦国的称谓吗?”
公主不由哑然一笑道“只见爱德华很肯定地点点头,神色极为认真说道“是的殿下,这个小瓶子里装的火焰,足以能烧死100个人!”
公主好奇的拿起这个小瓶子对着阳光一望,里面不过是一个淡蓝色的液体,她正要将瓶盖打开的时候,立刻被爱德华的阻止!
“我尊敬的公主殿下,这个瓶盖可千万不能打开啊!如果打开的话,我们在场的所有人就得死,这个攻城塔也会受损!”
公主听到这里,连忙住手,助可看到那。爱德华一本正经的神色,心中有些发笑,调笑道“既然不让本宫打开,本宫要怎样才能够见识到这火焰的厉害之处!”
爱德华接过这只瓶子徘色为难地说道“等一下,我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在哪个地方展示给你看,因为它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
这时候,余士成说道“这样吧,东平村城外的壕沟之内堆积了不少腐尸眼见天气渐暖,急需清理,不然真的会臭气熏天,不如就在那里一试!”
他的提议立刻得到了众人的赞同,一群人。就来到了东平城外,护城濠沟前。
果然如余士成所说护城濠沟之内,积压了数次战事留下的死尸,人还没走到跟前,一股腐臭的味道扑面而,着实让人恶心。
这时恰巧碰到孙耀庭也在这里,见公主来到。立刻向她建议道“殿下,这里的腐尸太多,天气越来越暖和,再不处理,小心会引发疫病。”
公主点点头道,“的确如此,今天就是专门来试一试,这种西方邦国带来的新奇玩意儿也好,一举两得。
这是爱德华拿出小瓶子,连忙叫众人后退,小心翼翼的打开瓶塞,这时,大家分明都看到了,那个小瓶子在缓缓冒起青烟。
爱德华不敢怠慢,立即将手中的瓶子扔进了壕沟之内,转身就向后跑去,正在众人一愣神的功夫之下,耳中听到,轰的一声,热风扑面,眼前窜起了足有十丈高的冲天火焰。
那火焰竟然呈现白色,吓的公主连连后退,热浪滚滚而来,过了好久火焰渐渐转成了鲜红色,黑烟漫卷!
然而,这还没有完,壕沟底部,蓝色的火焰,四处流动,所到之处,尽皆焚毁,轰轰轰的声音此起伏,只过了片刻中,壕沟之内,连石头都烧红了。
这一幕,让在场的人,都脸色苍白,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这绝对不是人间的火焰,人间的火焰没有这么猛恶。
公主喃喃自语道,这哪里是人世间的火,简直是地狱之火,从此以后,此种火焰,在中古大陆上流传开来,它的名字就被公主命名为地狱之火。
这一番景象,恰好被远在西京城的苏平王站在城头之上看到。
他起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斥候回报,说是东平城那边,在焚烧尸体,可是那火焰,异乎寻常的猛恶。
他本来也是心中好奇,站在城头上只那么一看,心胆俱裂,想到将来,如果公主率军攻打西京城时要到用这样的武器,这可让他如何对付。
想到此,忧从心中来,又爬上了脸,恰让身边的,黑衣和尚上看到,神情非常不屑的说道“王爷大可不必如此担心,如此凶悍的火焰,是一把双刃剑,搞不好,会伤到他们自己的,我们只需多加防范就够了。”
自打那一天,黑衣和尚自曝身份以后,苏平王已经有意疏远了道济,他实在是无法接受,一个他真心真意对待的人,却早已存了算计自己的心,才来到自己的身边。
道济能够感觉得到,苏平王的冷落,然而他根本不以为然,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独自打坐,专心等待齐王的消息。
苏平王回头看了一眼,是他,便冷冷道“你说的本王都明白,本王不用你提醒,你只需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便罢了!对了,大梁的齐王可有回信?”
“回禀王爷,还没有,想必山高路远,信鸽还没有飞到吧!”
“哼!但愿不是诳骗本王,惹本王空欢喜一场!”
苏平王,面色冷峻,神色不以为然的说道。
“不会的王爷,齐王他不是那种人,齐王一定说到做到,他一定会派大军和你一块儿共同消灭栀子公主!”
苏平王回头看了看道济那张看似道貌岸然的脸,心想,这个老和尚。始终是这样,一副面孔,从来没有见他,有过欢喜,有过憎恶,没有人能够猜到他,心中在想什么,这样的人,实在是太难对付了。
他又看了看城外,东平城方向那冲天的火焰,想到不久后,将要面临的激战,一定是一场硬战,便自言自语道“本王怕是等不到齐王坟救援,西京城就被攻破了吧!”
道具连忙安慰道“不会的王爷,到时候齐王一定会来援救你,还请你耐心等待!”
苏平王听到这话以后,没有做任何表态,只是冷冷的一笑,拂袖而去,在没有搭理这个黑衣和尚。
然而道济并不以为然,他目送苏平王远去的身影,转过头看了一下那低矮的东平城,以及刚刚建造好的巨大的攻城塔。
他傑然一笑,嘴角扯起一个不易让人觉察的轻蔑的笑容,就在东平城和西京城暗暗较劲儿的时候,此刻的东安城异常的平静。
申以轩和苏茶茶过着平静幸福的生活,本来一切都挺好,可是自打前日归来,申以轩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丈夫好像有些不对。
原来苏茶茶那一日在街头上。偶遇大皇子,可也只是那么一瞥再去找的时候,哪还能找得见他,他十分肯定的对自己说道没错,那就是自己的父皇,他如果来这里的话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就在城中,他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呢?
事情让他非常的疑惑,可一想自己的身边,有可能有公主的密探,所以自己的父皇明明知道自己在东安城也不敢来找自己吧!
想到这里,他唉声叹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苏茶茶是一个内心有什么事情就会表露到脸上的人,申以轩的一再追问下,他终于道出了实情。
申以轩也觉得万分不可思议,可是,转念一想,也许是大皇子怕他们两人身边有公主的密探吧!
想到这里,她只好宽慰苏茶茶道“表哥,你父皇不来找你,在我看来,在寻常不过,谁知道公主,在我们的身边,有没有安插密探,如果他也来联系你,岂不是中了公主的圈套吗?”
“你说的我没尝不知,可是这有家不能回,有爹不能认,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让我憋屈了,还请你能够体谅我。
申以轩忙抓住苏茶茶的手急忙说道“父母亲情,再寻常不过了,怎么能够割舍得下,这样吧,明天我们就让那个龙掌柜,带上柜上的伙计多给他们些一样银子,让他们仔细好好找一找,看看,父皇的手里可缺银子,有什么需要。
“如此这样,再好不过!”
苏东很是欣慰地说道。可是他们两个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的房顶之上,养由基正侧耳倾听,他们两个人的对话,都被他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