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长安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很不凑巧,降暴雨,即便桧哥儿把伞完全举到了怀经头顶,她下半身也全都湿了。
随行的骑士在进入长安之前就已分散而行,不然这一队人一起进城,不用两长安城内的江湖人就能知道消息。
怀经做富家娘子,桧哥儿做伴当,严振做家院,还有一个当家的独独做了马夫。
这四人也不寻名街大店,只在陋街店歇下马车,入内各寻房间过夜。
最好的一间房里,自是怀经住下了。她不肯叫店里的厮伺候,让桧哥儿搬桶拿水,换了衣物,进到里边洗浴。
她看桧哥儿一身雨水,在边上傻站着,乐道:“你也进来啊,莫非还要等我洗完了,用我剩下来的洗澡水清洗吗?”
桧哥儿从未想过,能与怀经一起沐浴,他是自在怀家长大的家仆,尊卑有别,更何况,在他心里,怀经与大郎,二郎这些家主都是不同的,不能相提并论。
他整个都在抖,怀经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冷的,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种心里的欲念冲击,热血上涌,全身都已经没有了知觉,一片麻木。
他哆哆嗦嗦地脱了衣服,跨进桶里,被热烫的水一刺激,浑身都发软了,跌坐了下去。
只听怀经一本正经地道:“也就是你与我一起长大的,我视你同兄弟一般,不分内外,不然别个男人要与我坦诚相见,我是绝不答应的。”
桧哥儿眼直直地看着她,见她解开发结,披散了长发,拿水泼在脸上,将淡淡的胭脂水粉都化在水里,香味道一冲,叫他下面直接起了反应。再看怀经的脸,沾了水,比略施粉黛还要诱人。
听着她继续来:“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从来都拿自己当个女子,听我娘,十五的男子,可以成亲生子了,我更觉得,我就是个女的,不然为什么我不想找娘子成亲呢?”
她一只手舀水,泼到桧哥儿脸上,笑道:“傻乎乎的,想什么呢?”
桧哥儿打了一个激灵,道:“可能是淋雨受了寒,头有些发晕。”
“你内功不好,还淋着雨给我打伞,难为你了。桧哥儿,我记得,你比我大一岁?”
“一岁半。”
“那也是十五!”
“怎么了?”
“我就想问问你,你有喜欢的娘子吗?”
他看着怀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用力地点零头,“有!”
“谁?我认识吗?”
“不,不告诉你。”
“哼,我也不想知道。我问你,喜欢女子,是什么感觉?”
“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才问你的!”她的眼睛太漂亮了,哪怕是生气瞪眼,也让桧哥儿忍不住往前靠近了一些。
两饶腿腕子碰到了一起。
桧哥儿轻声地跟她:“你真想知道?”
她认真地点点头。
他就去抓她的手,抓住了,心里暗道,就算等会儿被打死了,也不会后悔的吧,这可是络络的手啊……
怀经倒没有想太多,任由他抓着,被他拉扯到下面,然后听他轻声:“你摸一摸。”
于是她就摸了一下。
这下是反应过来了……飞快地缩回了手。
“我听死去的羊叔过,当一个男人喜欢那个女的,就会像一把铁枪,你不使出来,肯定不校”
她打了桧哥儿一下,也不重。
他急忙道:“真的,羊叔告诉我的。”
“谎,我也硬过的!一会儿就好了。”
“那你看我,我到现在还这样。”
“等会儿就好了。”
桧哥儿见她不在意,就不言语了。
怀经后仰,将脑袋搁在桶沿上,望着屋顶。
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络络。”
“嗯?”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无法无?”
她坐起身子,惊讶地看着他,见他不像在开玩笑,她想了想,有些泄气地又靠下去。
“我也不知道。他太厉害了,我们整个怀家,都对付不过。我怕他……又有点羡慕他……如果我有他的本事,就能替爹爹报仇了。”
这可能是桧哥儿这辈子最接近她的一次。
不管是身子,还是心里。
他声音打颤,问道:“如果你是喜欢他的,怎么办呢?”
“不知道啊……我要是个女儿身,就好了。”
“你知道男人喜欢女人什么吗?”
“哼,我怎会不知?”
“那你把女人能做的,都给他做了,他定也会钟情你的。”
怀经噘着嘴道:“这我如何能做得到?我又生不出孩子。”
“你记得以前常来给你做衣服的那位王婆子吗?”
“记得呀。”
“她自嫁人,三十年,无所出呢。”桧哥儿越来越近,就在她的脸庞边上低声着,“可她那个男人,不还是与她恩恩爱爱,从来也没有出去沾花惹草,也未有再娶别的娘子?”
“对呀,我怎未曾想过,她也没有孩子!可她是如何叫男人一直爱她的?”
桧哥儿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忍着亲吻她的念头,:“有一次,羊叔与王婆子谈玩笑话,要弄她。她就了,对自家男人,从来一心一意。两人互相争了几句,也不知怎么的,羊叔就问她,是如何叫男人服服帖帖,便是生不出孩子,也独独守着她。”
“王婆子是如何的?”
“她这样,我肚子是不争气,可一个女人能叫男人满意的事情,我能做九十九,为什么还要管那个一?女人,姿色再好,风情再美,落到实处,不都是肉团子打架?要这里面的花活儿,我一练三十年,但凡我家男饶长枪要强要长,我就能叫他长到凌霄宝殿去!”
这话又俗又直,把怀经听得面红耳赤,“可她到底是个女的,能伺候好男人。”
“你不也是女子?”桧哥儿图穷匕见,嘴唇贴在她的脸庞上,轻轻地:“你自就做女子,做到现在,姿色也美,风情也美,可真要你落到实处,你却不行了?”
“我没我不行!”她推开桧哥儿,瞪大了双眼,怒气冲冲的,却不怎么让桧哥儿害怕,只听她:“平日里也没有人与我这些,我怎么知道呢?”
“我常跟着羊叔去垂柳院,府上的哥哥们老是在喝酒的时候谈这些……其实,我去年秋的时候,被羊叔安排了一次,跟一位姐姐弄过了。”
怀经瞪大了双眼,伸手指着他,“好啊,你去年就弄过了,一直也不跟我!”
“这些事,家里没有人敢跟你的。”
“为什么?”
“家里的下人,谁敢跟娘子这些?”
她听懂了桧哥儿的言下之意,公子可以,但娘子,就不得了,被大人知道,落得个轻薄欺辱家主的罪名,活活打死都是常事。
“那你现在又敢跟我了?”
“人该死!”
“你不该死,我就想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做。”
“你要我教你?”
怀经看着他的双眼,点零头,然后又被他抓住了手,拉扯到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