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6章 美院惊魂(十二)(1 / 1)零号囚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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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媛不希望再一次体验那种感觉,她更宁愿去死。

遵照迷局游戏的规定,老画匠再次提笔为他们开始作画,这一次是“第七只乌鸦”。

“咳咳,画只完成不到一半的程度,明显已经有很久没动过了,杨文斌有艺术的才华和天赋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画家。”老画匠想这样对左小媛表达自己的看法,无奈断舌之后无法和原来一样好好说话,于是只能自己“说”给自己听。

他在抽屉里翻找了一阵,取出一副古铜色的手持眼镜慢慢凑到眼前,老画匠染上各色油画颜料的肮脏的糙手指不停在画和颜料盘之中来回移动,他换了原先自画像所使用的的画笔,继而找出一根更符合《七只乌鸦》画作的圆头细画笔。

油画颜料在画布上以色块交织的方式组成画作本身的“肌肉”和“骨骼”,色块笔触简单却不失立体效果。

看得出老画匠是个深藏不露的作画高手,至于他为什么会穷困潦倒到这种地步怕是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他不是那种乐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生活经历的人,但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又一次干咳。

老画匠干脆把血肉混合物吐进了红色的颜料里,这让笔下的事物充斥了一股血腥。

另一边,匡辰操纵的人偶大卫扫下了储藏室周围最后一幅画作,原本密密麻麻如疮疤结生的画廊墙壁顿时变得清爽了许多。

林曼雨本身的大部分都被挡在了安全距离之外,那黑黝黝一片丝丝缕缕的不明物质涌动到画框边缘,发现再也不能前进半寸。

“这样……应该就没事了吧?”

匡辰仔细检查了一番,生怕漏了什么。

忽地一下,一滴黑白相间的“液体”从“失败的解谜者肖像”上滴落,仿佛一滴水渗入紧闭的门缝。

“那是——一只眼睛!”

左小媛听到储藏室外头匡辰突然响起的惊讶,心里也跟着颤了颤。

彼时,另一幅肖像画上,老画匠触目惊心的断舌上方多了一只眼睛。然而昏暗的储藏室加上紧张的心理导致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这一不易察觉的异象。

老画匠作画的速度还是很快的,摸到杨文斌的画风之后再在上面添砖加瓦只是时间问题。

匡辰则继续操纵着大卫完成最重要的一项步骤:封印。

“如果我没记错,当时在枯堂街4号里看到的绑缚方式应该……”

大卫奔向空空如也的大提琴琴箱,随即一股脑的把被林曼雨侵入的画作胡乱塞进去,迅速闭合,最后利用布条和麻绳一圈圈缠绕起来,活像在扎一个形状奇特的黑色大粽子。

幸亏大卫足够强壮,要是换我亲自上,细胳膊小腿的早就死三回了。

“砰砰!砰!砰砰!”

琴箱内部传来足够使人心惊肉跳的撞击声。

“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撞击声持续了足足一分钟才逐渐微弱下去,直到再也听不见任何声响传出为止。

接下来便是一段死寂。

匡辰能清楚听见后面墙壁上的石英钟指针走动的嘀嗒声,以及自己吃力吞咽唾沫的声音。

【达成隐藏任务:虚假的封印,奖励:《七只乌鸦》画作的排列提示】

匡辰扫了眼涌现出来的文字,快速浏览完提示对应的语句,那是对七只乌鸦本身灵感来历的一段介绍,“虚假的封印什么鬼?难道林曼雨不能被真正封印?!”

所谓的画作排列提示也是模模糊糊,没有直接抛出具体的方法,好在林曼雨暂时是出不来了。

这时,左小媛携着新鲜出炉的第七只乌鸦画作从储物间走了出来。

“匡辰,最后一个任务了。”

她快步从画廊中央取下其余的六幅,开始着手进行顺序排列,身后被绑缚的琴箱里却传出了破裂的脆响。

“不妙!”

话未说完,只听见一系列连续的碎裂声,仿佛蛋壳正在破碎。声音持续了一小会儿,便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从琴箱内部传出来了。

画作上陈旧的颜料似乎是吸饱了空气中潮湿的水汽,由凝固状转变为液态,逐渐逐渐渗出紧闭的被束缚着的琴箱,犹如多彩的眼泪。

是林曼雨在哭泣吗?

匡辰不知道,左小媛也不知道,如果冷酷的杨文斌还在的话或许他是能知道的吧。

“那么,画作——应该呈何种方式进行摆放才是正确的?”几次尝试无果后,左小媛感到有些乏力,她无奈的看向匡辰和老画匠,匡辰的眼神里也是同样的疑惑,而老画匠对此无能为力。

——老头子我只负责作画。

他颤巍巍的在多余的空白画布上写下一句话,这句简短的话语就像是一把锁,锁住了刚刚才渐渐亮起的一抹希望之光。

“要是幸运草还在就好办了,说不定它会带来一些有用的提示,可惜……”

左小媛顺手递过来一幅画,“别唉声叹气的,不如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吧。”

“……更有意义的事情?更有意义?有意义……”

匡辰喃喃自语,丝毫没有察觉到左小媛向他投过来的大惑不解的目光。

“你说,对于杨文斌他觉得有意义的、在创作过程中的事情会是什么?”

“欸?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杨文斌已经死了。”

“只是觉得在解谜这块我们最好进行些发散的思考,毕竟不同以往,按部就班的进行恐怕收效甚微。”

“你的意思是一开始迷局游戏就并没有打算设置得以寻常的方式解决,而是需要动点脑子,凭借某种讨巧的或是说巧妙的方式达成最终解决。”

“是的,这是我在人偶工坊里得到的经验,一开始我并没有这么想,但梅丽莎父亲的意外出现以及隐匿于三角钢琴中难以觉察到的眼珠都使我不得不朝这个方面去思考。”

“创作过程中,杨文斌觉得有意义的事情……难道是金钱、名利?要不然会是女人么?他整个就一风流男,记得当时他还说过没什么比爱情更重要,况且和令人上瘾的男欢女爱比起来,都是些不值一文的东西等等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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