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是两个人的声音,简直如惊天之雷。王爷?古代?漠起云再一次被弄懵了,难道是谁开玩笑玩什么私人订制?还是水莹莹又想搞什么鬼?难不成自己不幸——穿越了!
眼前的猎御淳,乃是四方天国猎龙国的三皇子,如今声誉响彻整个朝廷。只是,即便再如何声名鹊起,也终不过是一个臣子,如今一道圣旨便让他觉得受尽了屈辱,将漠起云,这位漠将军府的五小姐,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传言不守妇道、为人刁钻指给了他做侧妃。不过是个侧妃,猎御淳本也不在乎自己的府内有多少女人,然而这个女人不该挑战他的耐心。
猎御淳狭长的眸子毫无感情的扫了一眼玉妃绝美的脸,冰冷的声音响起:“本王知道,本王自己有眼睛。”
本王?漠起云似乎还没有完全确定自己目前的处境,她一脸迷茫地四处张望着,发现这房间像极了电视剧里古装戏里的房间,朱红色的木质家具,雕着各色花样,显得厚重。其他摆设古色古香,雕花的大床围着丝幔,看着便是有钱人家。古代?难不成自己竟穿越了!
是吧,自己是穿越了,否则这一切如何解释!只是不知这是什么朝代呢?不过还好,看样子是大户人家,穿越的这家家世不错。她的眼睛再次回到了眼前的二人身上。她在心里仍然不甘心地喊着,摄像机呢?导演呢,你们都在哪里啊!
漠起云的意识还未完全清醒,眼前的幔纱被撩起,猎御淳纯属妖孽却被冰川覆盖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一开口,便彻底让漠起云跌入了冰冷的深渊:“贱人,你终于醒了!你可真让本王失望,怎么说也是身为将军府的小姐,虽是庶出,也不至于如此不济,只是头被打了一下,便昏了几个时辰,差一些误了本王的大事。不过本王对你也还算不错,回头看看本王帮你挑的姘头如何,配得起你的高贵身份吧!”
漠起云认清了现实,看来自己是真的穿越了,没想到穿越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漠起云紧盯着这个男人的脸。好冷的王爷!这原主估计是他嘴中的打了一下便一命呜呼了!好吧,只被打了一下头!您是用什么东西打的啊,打的原主一命呜呼,还只是打了一下!哼!
等等!这位冷王爷说什么?姘头?在哪里?漠起云侧头一看,这才发现竟然自己旁边还躺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上身赤裸着,下身只穿一条亵裤,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着光芒,只是不知道是昏迷着还是在沉睡着。
漠起云虽不是轻佻之人,但是看着那张被掩在乱发中的脸,竟然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想着怎么这个男人竟也是生得如此魅惑众生,绝对比自己楼下那整天只会盯着美女看的保安经理要帅的多,哦,不,是没法比。是的,对这个姘头还满意!呸!自己这是在想什么!
漠起云抬头看了一眼猎御淳,又看看身边躺着那位,忍不住要比一比,的确,不论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如何,和眼前的淳王爷自然是又没法比,尤其是眼前王爷身上透着的那种浑身的寒气与霸气,都是无法相比。
再等等,刚才他说什么?姘头?奸夫?显然这个身边躺着的男人不是她的丈夫!不是她的丈夫会是谁?此刻漠起云一头雾水,顾不上云里雾里,顾不得欣赏这古代的美男,只是思索着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在自己的身边,眼前的王爷又是那根葱呢?
漠起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是什么情况,自己的身边躺着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称为奸夫,那么她和他、和他又是什么关系!嗯,有些复杂,她用迷惑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所谓王爷。
猎御淳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收起你那可怜的眼神,本王看着恶心!区区一个将军府以为把你这样一个姿色平庸的又下贱的女人塞在本王这里,就能够帮助他了吗,做梦!”他用力钳住她的下巴,目色阴冷地盯着她那张并不出众的脸庞,“本王要让你生不如死,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最后谁算计了谁!你好好享受这一切吧!”
漠起云从他的话里知道原来自己竟是他的老婆,而且看样子自己的容貌似乎并不能让他满意,那也没办法,自己穿越了,怎么知道会穿越在一个姿色平庸的女人身上,穿在谁身上并不是她说了算的啊。还有现在是什么时代啊?
许久她才发出声响,声音竟然有些嘶哑:“这是哪里?”是啊,虽然已经隐隐知道了自己目前的处境,她还是忍不住要问自己身在何处。
猎御淳鬼魅一般笑了起来:“哈哈哈,好一个漠起云,竟然学会了装傻!你守着自己早已过了及笄之年的未嫁女身份,五天前你却急切地嫁进了我淳王府,现在竟然问这是哪里?这不就是你的新房!”
漠起云一愣:漠起云?和自己同名?如果自己嫁进了淳王府,而面前这个人是淳王爷的话,那身边这个男人又是谁?自己到底在哪里?
漠起云调整了一下呼吸,一脸平静地悠悠问着:“王爷,是吧?”猎御淳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用猜疑的双眼狠狠盯着那清亮的眸子,怎么只是一瞬间,她眼睛里的东西就不一样了呢?她再问自己这里是你是哪里?难不成这个女人还要装傻,明知故问!这个女人想要耍什么花招,不是说将军府的庶女为人刁钻乖张,可是为什么到现在她还是一脸懵懂的样子,真是糟蹋了两年前自己匆匆一瞥!
漠起云继续说道:“我能弱弱地问一句现在是什么年代?”旁边的玉妃终于找到机会证明自己的存在,大喊:“放肆,在王爷面前你也敢称‘我’!”
猎御淳没有理会那女人的怒斥,他眉头蹙起,沉浸在她刚才的话中,何为弱弱,她问这一句“什么年代”又是何意。
漠起云见他们并没有回答自己的话,而从女人那愤怒地眼神终于确定了,这确实不是导演的一场戏,而是自己在跌下楼后,穿越到了这里,那么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死了!这里又是哪里。她闭上了眼,努力理清自己的思路。
猎御淳却见她闭了眼,以为她又在算计什么,于是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拖拽起,逼迫她看着自己,丝毫没有理会她脸上痛苦的表情,然后阴狠目光扫过她的脸颊,恨不得用眼神将她凌迟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