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吹足了江风,倦了,妍便提议回家。鱼忆载着何天一同走了,我同妍一起回家。我与何天,同人家那对相比真是穷足了。
路上,我问她,“能否给我介绍个翻译的工作?”
“不用你说,我最近都在帮你看。”妍说。
“就知道你放在心上了。”
“能做口译吗?”
“估计是不能够,我之前都在准备笔译,最近才开始做口译的学习。”
“相信你,OK的。那先给只给你留意笔译的。助理什么的可以做吗?”
“没问题。”我想起我刚刚面试的那个“助理”岗。
“你和何天打算结婚吗?”
“啊?”她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你的戒指。”也就她能从这戴在食指的戒指上看出点什么名堂。
“其实我也很矛盾,我不知道还要不要结婚。那你们呢?”
“我们还早呢,一共没在一起多长时间。”
“也快半年了吧?”
“认识才半年多,在一起也才三个月吧。”
“那你还考虑结婚吗?”
“如果合适,有何不可呢?”
“哦。”
“有时候你顾忌太多。”
“是吧。”我承认,“但我也喜欢现在的这个样子。”我其实很自私,我就希望像现在这样,有何天有妍,如果妍结了婚生了孩子,我们也就很难像现在这样亲热了。
“现在是很好。可是——”
“我知道,不要再说,再说就悲伤了。”我打断她。
“OK。那就现在这样吧,挺好。”
那些没有说出的话其实都在各自的心里,都明白是什么,其实没说出来也照样是伤感的。“都怪你,干嘛要说结婚的事?”
“是,怪我。聊点别的。”
“我真怕离开你。”
“我又不会离开。”
“那说好了,我们就一直待在这个地方,这个城市,不要离开,要离开的话也要一起离开。”
“一言为定。你也不要像之前那样一走了之。”
“放心,我学乖了。不会那样了。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小跟班、拖油瓶。”
“哈,你真搞笑。”
我们终于笑出来。
“拖油瓶,我们到家了。”妍把车停好。
我们挽着胳膊上楼。
还是小孩子好,天天要不拉着手、要不挽着胳膊,一起上学、一起去厕所、一起回家、一起写作业、一起堆积木;从来不用担心对方会离开的事。
回到家,我们又倒了红酒。
“今晚喝醉再睡。”
“不醉不睡!”我们信誓旦旦。
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开着电视,播着一些我们都未在意的节目。
酒更催人话多。
我们聊了整夜。从小时候聊到现在,各种各样的糗事、趣事都拿出来说一说,也聊过去那些老师、同学,当然还聊现在的男友们。
聊倦了,喝困了,我们倒在地毯上,拿了沙发的靠垫当枕头,便睡了。那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