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定下了大婚时日,定在了大月二十六年六月二十二日。礼部上下都忙碌了起来,皇宫的赏赐也如流水一般的搬进了赵府。
这期间赵宜兰经常外出赴宴,皆是京中大员们的夫人安排的赏花宴。正值秋季赏菊的季节,所以家中有着好花的夫人们搜办起了花宴。而赵茗则是为赵宜兰好生的挑拣了一番定下了出席的花宴,宫中的礼仪也是学的有模有样了。
出席的时候,有着赵茗的提醒,每每也未曾出过错。近日更是碰见了,大家说的太子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在余国公府,赵宜兰见到了这位侧妃。美人一双眼睛仿若会说话似的,风情万种。一张小嘴更是如那樱桃一般红润,皮肤白皙水润。指尖如葱白,腰身曼妙。张开嘴说话竟如同天籁一般好听,那模样生得是极好的,柔柔弱弱的,好生叫人怜惜。
众位小姐围在一起之时,竟都爱听赵宜兰将那沙场上的事情听。哪怕很多故事赵宜兰已经讲过数次,她们依旧是听的津津有味。
可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那张家小姐可是并不怎么喜欢赵宜兰。原本太子与她是两情相悦,前些日子皇后娘娘与她闲话时,都对她很是中意。可那知这半路突然闯出来个程咬金,生生的短了她的路。
但是现在她是没有办法做什么的,不过小手段还是可以的。这不顿时就拉着几位较好的贵女,就嚷嚷着要赵宜兰舞剑。赵宜兰还未动气,身边的赵茗就忍不住了,这不是把自家将军当作那戏子吗?
赵茗俯身在赵宜兰耳边说了几句,赵宜兰开口笑着说:“妹妹说笑了,这又不是沙场自然还是做些文雅的事情比较好。”
张沈玉一听马上便是笑道:“姐姐还会着风雅之事啊?那不如姐姐弹奏个曲子听听?”话音刚落,这周身的贵女们都是掩嘴轻笑。张沈玉脸上更是一抹讥笑,言语间的嘲讽赵宜兰听得真切。
她并不在意,她从来都不屑这些东西,自然不愿理会。此时也不想跟这个女人对上,她之事想着等嫁过去了,与那人朝朝暮暮的相处着,便会发现她的好,便会爱上她。而后便是像余国公夫人请辞,不再理会那些人。
终于大婚的嫁衣送来了,她试了试极为合身,就连丫鬟们也说好看至极。她很开心,手摸着那嫁衣上的图案。吩咐管事给府中上下的人都赏了银钱,全府上下都跟着开心了好一阵。
离婚期依然不远了,皇上特意将林将军单独召了回来。“林将军,这钲容马上就要成婚了。你们两家也就只有你这么一个长辈了。朕考虑良久便还是将你召了回来,总要有个人送她出门。”皇帝笑着对林将军说着。
林将军遂跪下谢恩:“臣谢主隆恩。”“好了,一路赶回来不易。回去吧。”皇帝挥挥手让林将军回去。林将军从宫里出来后,立马赶到了赵府。
“兰儿。”这一声呼唤有些哽咽,那一年侄女被妹夫带走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有的也只是之前妹夫送来的画像,还有书信。从画中他便知道侄女与妹妹长得极为相似,可见到的时候还是不免一惊,实在是太像了。
“舅舅。”赵宜兰看着门口这个一脸倦容的大汉,吃了一惊。按理说这个时候舅舅应该在边疆才对,为何在京城出现了?“舅舅,何故来京?可是边疆有何不妥?”
“边疆无事,是皇上让我回来的。出嫁之时咱们家还是得有人送你啊。”林埔拍了拍赵宜兰的头,笑着说。“那便好。只剩下半月了,没有多久了。”赵宜兰扶了扶耳边的碎发,轻声说道。“赵茗,你吩咐人将前院收拾出来给舅舅住。”
“不必麻烦,左右也就月余的时日,你出嫁了回门过后我便得回边疆了。”林埔用慈爱的眼神看着赵宜兰。随军的汉子,那在乎那住所啊。更何况没多久便要走的。“舅舅不麻烦,只是前院一直无人居住,简单收拾一下就可以了。”赵宜兰说道。
林埔憨厚的笑了笑,点了点头,随后跟着小厮去了前院。随后便是在府中住下来了,两人聚在一起聊起边疆战事。赵宜兰也是主意多多,林埔只是不住的叹息为何不是个男子。
“舅舅,你输了。”赵宜兰笑着,那小脸上散发着娇憨的神色。林埔哈哈哈大笑,“舅舅又输了哦,不下了不下了。走吧吃饭去。”赵宜兰点点头,两人便去了前厅。
大婚前需要夫妻两人去宗室祭祖,算是进个族谱。这皇家的祭祖可是大事,往往都在大婚前一日。祭祖是在太庙举行,那日便是百官都要去的。是唯一一天不论官职,只要是在京中的大小官吏都需要去的一次活动。
大月二十六年六月二十一日,太庙门开,百官齐至。皇上携手皇后在大殿九龙香炉中插上了香,皇上接过礼官手中的礼碟开始,为祖先念着新进家门的女子生辰八字,并说出女子适合出处。而旁边的宗室人则是提笔记录,并在族谱上记上这位女子的名字。
皇帝顺着礼部的礼碟,宣读完毕。便是携着皇后退了出来,随后便是太子携手太子妃为祖先献香。今日的太子身着朝服,挺拔的身姿,就站在那台阶下。赵宜兰手心有些冷汗,忙用袖中的手帕擦了擦。将手搭上了言樾的手中,台阶很高共一百零八阶。
他们就这样手携手的往上走,赵宜兰把背挺得笔直,眼睛却不住的用余光去看言樾。而言樾却冷着一张脸,一个表情都未曾施舍给赵宜兰,只是不住的往上走着。
明明走了很久,可是赵宜兰却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到了大殿言樾便将手放下了,赵宜兰只觉得手中一空。脸忙看向言樾,却见言樾依旧愣着一张脸。
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与他一起点了想,插进香炉。随后在旁边等着,言樾从礼部哪里接过礼碟,读了一整篇祭文,这场祭祖就算结束了。
祭祖结束后,言樾便急急的离去了。留下赵宜兰一人在哪应对着帝后的问话,终于是在宫中用了一顿饭后,才是放了赵宜兰回府。
府中早早的就有各宫的人来了,将赵宜兰迎了进去后,一个嬷嬷便是说道:“太子妃,奴婢们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的。这里有梳妆的,有更衣的,还有教养嬷嬷。”赵宜兰一听教养嬷嬷脸突然一红,这赵茗跟她说过这个教养嬷嬷便是宫中教如何行房事的姑姑。
“辛苦各位嬷嬷了,今日便早早的用了饭,早早休息吧,免得明日大家都没了精力应对这些事务。”赵宜兰有些疲倦的挥挥手说道。“是,太子妃。”那嬷嬷便是领了人下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天还未亮。赵宜兰便被人从床上给挖了起来,行军打仗多年赵宜兰便是很快的清醒了过来。任由他们折腾去了,赵茗备了些吃食,她匆忙的吃了些。
穿上大红的嫁衣,戴上沉重的凤冠。便静静的坐在床头等待吉时到来,等了大概一个时辰,喜娘说:“太子妃,该出去跟林将军告别了。”
赵宜兰点点头,由喜娘领着去了前厅。林埔今天未曾穿铠甲,而是穿了一身朝服。精神焕发的脸庞上也是写满了喜悦,看见赵宜兰走来便是一阵的夸赞。“我家兰儿真的是个美人啊。”
“舅舅,莫要打趣我了。”赵宜兰脸上全是笑意,说了一句以后。便是对着林埔磕了三个响头,“如今舅舅便是兰儿的父亲了,只是如今兰儿无法尽孝了。舅舅要好好照顾自己。”
林埔摸了摸眼泪,说道:“好孩子,你啊有什么事情记得给舅舅去信,舅舅给你撑腰,不要怕。”说罢,喜娘便给赵宜兰盖上了盖头。“请林将军送太子妃上轿。”
喜娘高高的声音响起,门口的唢呐声音齐鸣。太子在门口等着,赵府门口聚集了好些百姓在那儿看热闹。林埔将赵宜兰背起来送到门口的凤撵上,凤撵是皇后出嫁时所用的做轿撵。
太子接到人便是驱马走在队伍的前面了,长长的队伍走了半个时辰才到东宫。皇后皇上已在高堂上坐下了,林埔则是坐在了下首。
太子背着赵宜兰,走去了进去。到了高堂便是将赵宜兰放下,礼官高喊着。“一拜天地。”两人动作同步,齐齐磕头。“二拜高堂。”帝后笑盈盈的看着这对新人。“夫妻对拜,共饮合包酒。”两人盈盈一拜,接过内侍的酒。喝下。“结发。”两人各取了一缕头发交给了礼官。旁边便有手巧的宫女,编制成了两个同心结,放入两人的手中。
“礼成。”礼官的话音落下,赵宜兰便被喜娘搀扶着送到的揽月阁。而言樾便是在外应对着百官,他的大婚来的人太多了。
他的兄弟们更是抓着他一顿的灌酒,他喝了很多,身边的太监钱礼见他喝得差不多了,便叫人送到了揽月阁去。
赵宜兰坐在床边,安静得等她得夫君前来为她掀起盖头。随后便是听见门打开得声音,又闻到了一股刺鼻得酒气。一个男人走到她得面前,解开了她的盖头。她抬头边见言樾一只手放上了她的脸上,见状那些伺候的人都退下了。
言樾低头,唇吻上了她的唇上。薄薄的唇带着些许酒意,就那样钻进了她的鼻尖和心上。言樾压在她的身上,手上的动作可并不温柔。甚至是有些粗暴,言语中竟是带着些许怒意和羞辱。
嫁衣已经被言樾撕裂开来,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一双大手便是覆盖了上去,许久便是女子低声的求饶声,可是男子并未停止他的。殿外候着的宫女门,都在窃窃私语。女子求饶未果,便是不再言语,一切由着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