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星心念快速一转,双目晶亮,“姐姐,不是,没有找到那个男人么?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或许,他是躲着他的家人,想过另一种与众不同的生活呢?”
经紫星的假设,花恩突然来了劲,反扣住了紫星的手臂,盯着紫星瞧,激动的笑,“没错没错,他那么有本事,一定不会凭空消失的,一定是躲在他家里人找不到的地方了!”
花恩宁愿相信这种不可能的假设,自欺欺人也好,麻醉碎心也罢,这么一来,花恩的泪水终于算是停歇了不少。
一直等到花恩痴痴哀哀的睡去,紫星帮她盖好被子,打开床头的灯,又关了大灯,他才脚步沉重的,从这屋里走出去。
可他还没有打开自己那套房门的锁,苏白义从电梯内,冲跑了出来。
一脸的急切与担忧。
“姐姐她已经睡下了,你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有我在,其实你不用那么麻烦过来的!”
紫星没想到苏白义赶过来的速度那么快,话间,已经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进来坐吧,你不要去吵醒姐姐,她好不容易哭完了休息,见到你,只会令她想起那个男人,你是知道她情况的。”
紫星进了屋,苏白义也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叹息一声,又紧紧盯了花恩的房门好半,才有些垂头丧气的跟了进去。
两个男人也没怎么话,终有些代沟。
他们只是坐在客厅,静静的喝了杯茶。
因为色已晚,紫星同意了苏白义留下来,反正这套房内,空房间也多。
这空旷的大楼,人多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很安全嘛。
深夜的十八楼,有些安静,有些阴森。
空旷的走廊,总给人一种a骨悚然的错觉。
从紫星的房间里,不断发生翻箱倒柜的声音,噼里啪啦的惊响,很快引来了隔壁夜宿的苏白义的注意。
苏白义一面急急穿着衣服,一面跑到紫星的房门外,狂拍着木门。
“喂,你怎么了?深更半夜,不会是撞鬼了吧?你不想我留下来,切,大可直!”
苏白义气鼓鼓的嚷道。他以为,紫星是故意用这低劣的招数在赶他离开。
毕竟,他苏白义看起来,比紫星更有资格和花恩成一对。
不见里面搭话,苏白义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不禁动了怒,门板敲得更大声。
“喂,紫星子,你听见我话就开开门啊,今晚我真是够倒霉的,你发疯,偏偏让我遇上了,这是什么事嘛!”
苏白义蹙眉嚷嚷,不过,又一想,这紫星该不会是被花恩的感情传染,也在为徐沐伦的事情大痛更痛吧?
思罢,他又马上甩头,低喃,“不可能,不可能,他们又不认识对方,怎么可能被影响?”
他停止了敲门,用狐疑的目光,抬头打量着这套房子的每一个可目测到的角落,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了。
陡然,有人敲响了大门,苏白义浑身一颤,被吓了一跳。
“该不会是那种东西吧?”
苏白义心里有些发慌,他也知道,在这最高的楼层里,也就花恩和紫星两个人住。
莫非,这楼上不干净?
他看了看紫星紧闭的房门,里面依旧有类似撞头的声响传来。
他这才大哩子,亦步亦趋的去开门。
“紫星,你怎么了?别吓我!”
打开门,就传来花恩急促的喊声。
苏白义终于看到了花恩,心里又惊又喜、又气又忧,表情变幻如杂技面谱。
惊喜的是,他见到了花恩,还变漂亮了。
气恼的是,花恩把他当做了紫星,他有那么大众脸么。
忧愁的是,他依旧担心着花恩的情绪,也是他留下来的原因。
花恩脸色凝重,略带苍白,她以为开门的是紫星,看都没看清苏白义的脸,就猛得扣住他的双肩,担心的不停问道。
“紫星,你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我们还是去找一个道士或是高人,为你驱驱1邪?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吓死我了,我在隔壁房间里,都能听到你制造的各种响声。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好些了……”
她噼里啪啦了一大堆,因房内光线过暗,她又左右打量着苏白义的脸,那副担忧的神情骗不了人。
“花恩,是我,我不是紫星。”
苏白义好心提醒她,语气中带着一抹悲伤。
见到如此激动的花恩,苏白义心生嫉意,是对紫星浓浓的嫉妒。
这不禁让他想起了五年前,花恩也是这样情不自禁的对待着徐沐伦的爱。
“白义,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该不会是喜欢紫星吧?你们……”
花恩脑子被哭糊涂了,揉了揉眼睛,发现眼前的男人真是苏白义。
啧啧,怪不得手1感不对了,紫星可没他那么柔弱,细胳膊,加浑身的香水味,她真是急得眼拙心盲呀。
“花恩,你胡什么呢?我喜欢谁,你最清楚不过!要不要我现在证明给你看看?”
苏白义邪气一笑,花恩被他紧1逼到了门板前,深深体会了一把门吣感觉。
花恩呆呆的看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苏白义,头一回打心眼里觉得,苏白义突然不娘了,男子形象骤然飚升。
她突然也觉得,门内紫星造成的阵阵响声,如同她的心跳,不规律中,带着一抹心惊胆战。
她想到要警告他,“白义,你……你敢再靠近一步,心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苏白义目光幽幽流转,他的笑里,有几分难得的霸气,和一分邪气,“花恩,都五年过去了,你认为我这荒废聊五年时间里,就没有想过像今夜的美妙场景?”
他一面着,脑袋已经缓缓往下低去了,却又巧妙的打住,勾唇邪笑,“你现在的发型,很适合你,这样子才更像一个女孩子嘛!”
花恩可不想和这个男人有进一步的发展,正想着用脚去踢他,不想,这个时候,紫星的房门陡然打开。
紫星箭一般的速度,从两人眼皮子底下,冲出了门外。
他们两人被一阵寒风冻了下。
甚至是,听不到走廊的脚步声。
结果,因为没有心里防备,更没想到紫星会在这个时候,“乖乖”的开门。
整个诡异的套房内,传来一前一后,两重此起彼伏的摔跤声。
一声,是来不及伪装的女子声,另一声,则是带着娘气的男子痛呼声。
“白义,我不放心紫星,我要追上他!”
着,花恩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不及拍落身上的灰尘,穿着睡衣睡裤,从自己房里拿上车钥匙,就坐电梯下了楼。
“花恩,你等等我!”
苏白义也跟了上去。
他也感觉到,刚刚紫星冲出房门的表情很恐怖,就是被他狰狞的眼神吓了一跳,他才来不及拉住花恩,两人双双失去重心,往地面上摔去。
许久,两人在空旷而静谧的区里,找了一遍又一遍。
可是,都看不到紫星的身影。
花恩急了,眨了眨依旧泛疼哭肿的那双眼睛,“白义,你,紫星会去哪里?”
紫星的车子,没有离开地下停车场,明他还在附近。
他跑出来匆忙,希望不会坐霸王车。否则难找着他人了。
苏白义冷静的凝视了一圈区周围的环境,灵光闪过,凛然正色的问道:“花恩,你是不是一早就发现了紫星的不对劲?”
花恩犹豫了下,一想到前不久,在山神庙那一个夜晚,紫星的举止反常,她至今心有余悸,想想就心里发慌。
可是,也不知如何对苏白义开口,除了会吓坏他,更怕会带给紫星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花恩略繁就简,避重就轻,环顾了四周,确定不会有人经过,她压低了声音,“其实,在我们公司举办野营相亲会的那一次,紫星好像得了重病,应该是重病后遗症吧。就会出现刚才那种不自控的情况。”
“重病?”苏白义显然还是怀疑,“看不好么?”
花恩点头,又马上摇头,“紫星吃了乡下医生开的药,回来后,去大医院又检查过身体,可是,医生很笃定的确诊,紫星没有什么大病,而且他的身体状况比一般人要好。”
“这就奇怪了!”
苏白义依旧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盯着花恩都快浑身长刺了。
哼,她可没有谎,那,医生再三肯定,紫星一切正常呢。
要是非哪里不对,那也是现在医疗水平有待提升了。
花恩腹黑的这么想着。
她不想浪费时间了,着急道:“别再奇怪了,我们现在开车,分头去附近找找看,我真怕那子在哪里又闯祸了,到时候,他大哥一定会把责任推给我,我又不是紫星的妈妈,可他一声声喊我姐姐,我又不能不管他。我肩头压力山大啊!”
“那好,花恩你晚上开车慢一点,有事,电话联系。”
两人开着各自的车,一左一右,分别在区附近,搜寻着紫星的身影。
可是,结果跟花恩担心的一样,茫茫大街上,紫星就好像和徐沐伦一样,突然失踪不见了。
找了几近半时,多大的区,都已经被他们来来回回绕了个遍。
末了,两个人都快被折磨的心伤眼酸了。
这个时候,蓦地变得阴沉起来,乌云遮空,寒风凛冽,肆意拍打着车壁和玻璃窗。
“白义,我好像知道紫星他去哪里了!”
花恩给苏白义打羚话,她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福
在白的时候,紫星就冒冒然的闯过一趟徐氏集团,她记得。
“那子会去哪?”电话那头,苏白义能听到花恩急促而心乱的呼吸声,“花恩,你等我,我跟你一起去,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找!”
等苏白义的车子靠近,两个人就开车去了徐家老宅。
…………
阴风滚滚,冷如刀。孤寂的大道上,紫星一人穿梭其郑
他那快如疾风的脚速,不到半个时,就到达了这条远在郊区的富豪大道。
一阵寒风飘过,紫星从高高的围墙一越而入,动作敏捷帅气,并没有惊动这徐宅内隐形的警报系统。
奇怪的是,他的瞳孔变得有些发红,不正常的红色。
他打量了一圈,竟轻车熟路的穿过院子里的花径草坪,绕过弯弯曲曲的假山花树,脚步陡然停在了徐宅别墅面前。
他没有急着从正门冲进去,那样一定会惊动里面的所有人。
所以,他选择从别墅后面,爬着高大的花树,猛然向前一跃,抓住了二楼客房的阳台铁栏杆,一路向上爬,终于到达了四楼的其中一个阳台。
因为这是私人别墅,四楼位置又偏高,门没锁,紫星很快进入了四楼的客房。
他一个极速闪身,他的身影已然穿梭在了空荡荡的四楼所有房间,一遍又一遍。
那怪异的速度,他有特异功能也不为过,可又不是那么一回事,他的速度又带着一抹黑暗的神秘气息。
“我徐沐伦回来了!因果报应,地循环,谁欠我的,一个也别想逃过!”
声音低哑,绞着无尽的恨意。
紫星来到四楼的主卧室,哦不,现在的他,除了是紫星以外,他的身体里,又存在另外一个男饶灵魂徐沐伦。
而一直以来,紫星时常会头疼做噩梦,那是因为他的身体里,有一个怨1魂试图想要冲破已被女占卜师故意破坏聊黑暗封印,从紫星的意念里,渐渐获得自由。
他大胆的,打开疗。
这个房间,他已经有五年之久未曾来到,带着怀念而忐忑的心情,他修长冰凉的手指,一一划过了床头、衣柜、窗帘……
许是这里一直有人打扫,还是和他以前在的时候一样,干净整洁,一切未变。
地上,也是一尘不染。
别墅外,一位正在巡视的家仆拿着手电筒,懒散的习惯性的走过。
可远远的就看到四楼有灯亮起,他吓得脸色苍白,直接大叫起来。
“妈呀,大……大少爷什么时候回来了?难道是那种东西?”
不过,许是他意识到,现在是夜深人静的时刻,他那刚叫了不到一半的喊声,很快又被他自己的手及时的捂住了。
等他望了望静谧的四周,再次抬眼望向四楼时,灯早已熄灭。
似乎他刚刚看到的灯明,和房内闪动的高大身影,皆只是他迷迷糊糊的幻像。
家仆颤着声音,裹紧了衣服,喃喃自语,“这……这事,明要不要去告诉姥爷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