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紫星也变得越来越高深莫测了,花恩似乎从他的身上,真的看到了徐沐伦的影子。
公司的相亲活动,几近隔三差五,就会进行一次。
而这一次的活动地点,正好选在了苏家的其中一栋百货大楼。
车子刚停,那些充满年轻味儿的相亲者们,好不欢快的纷纷走下了车,准备好好购物一番。
早闻今日的相亲活动,会安排在百货大楼,可把那些少年们高兴坏了,一方面,他们可以试着找到自己心仪的那一人,另一方面,大部分人是有了清单,趁这双休日的难得的相亲活动时间,没有工作的压力下,可以大丰收一回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巫甘草和金白夏轮番了一通注意事项,和结束的时间,大家一哄烟的就三五成群的跑进了百货大楼。
蒋梦琪背着蓝背包,也一蹦一跳的跟了进去,是去做巡查工作,实则是和那些相亲者们一样,想要好好去购物呢。
“花恩,你这些女孩子们,一个个花钱如流水,她们究竟是来相亲的,还是来结交新朋友,一起去购物的?”
巫甘草一面笑着,一面忍不住的摇头,看着那些少年们进入大楼内。
花恩亦是笑了笑,“相亲本身的含义,不就是结交不同的朋友嘛!呵呵,其实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单凭我们这样条条框框的活动,不一定可以让他们在有限的相亲人群中,找到一辈子的那一个人。”
“是啊,是我老了,开始和那些人出现年龄代沟了!”
巫甘草笑着完,就和花恩一起走进了这栋百货大楼。
金白夏和紫星在车里收拾一番,也跟着她们进入了大楼。
苗月凡自告奋勇,一个人留在了车里,对于什么购物的,他还是比较喜欢一个人待着,听听音乐,看看手机。
四个人随意的逛着,直到走到一家女人衣物用品店,金白夏和紫星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避,转身去了隔壁的一家品牌男装店里,去随便逛逛了。
“花恩,你肤色白,选这粉色的,还有紫色的,好看呢!”
巫甘草拿着几件巧商品,在花恩面前不停的比划着,那专注的模样,真有孩子妈妈的样子。
花恩脸蛋微红,推开巫甘草手中的那几件巧商品,心里汗颜极了,这巫甘草也太看得起她了,没看见她现在是男生打扮么?居然还大大咧咧的当众拿着那些商品,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真是郁闷死她了。
“恩恩,好看好看,就都买了吧!”
花恩不想继续任由巫甘草在这里调侃她,拿起巫甘草姐姐手中的几件巧商品,就往柜台走去付钱。
“喂,花恩你动作那么快干什么?我都还没有多选一些呢!”巫甘草笑道,“花恩啊,你付款付得这么快,是想去找紫星了吧!”
完,巫甘草还对花恩眨了眨眼,令花恩好想立马走人,觉得今和巫甘草在一起逛街,一定要会被她找机会自己和紫星的。
“草,我发现,你越来越会八卦了!你是不是非要把我和紫星绑在一块儿,你才开心停歇些啊!”
花恩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将买好的商品,放进了背包里。
“花恩,俗话的好,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紫星不但家境好,长得帅,而且还是一个大暖男,这么好的男孩子,你可不要错过了啊!”
身后传来了金白夏的声音,他的身后,而跟着紫星。
花恩看了看巫甘草和金白夏这两个人,挑眉一笑,“等你们先结婚了,我的事,再也不迟!”
完,花恩还看了看紫星,见他依旧是一副甜甜的笑容,更不愿与他的目光对视了。
“你又来了,真是不动你啊,看来我们真是失败。”
金白夏好笑的看了看花恩,与巫甘草两人都笑着,先一步的往前走去,将这个狭的空间留给有需要的人。
花恩收回视线,正要拾步跟上,紫星却伸手,将一个精美的首饰袋子,递到了她的跟前。
花恩低头,疑惑,“这是什么?”
“这是送给姐姐你的,”紫星眸子闪过一丝温吞,“女冉了你这个年纪,不打扮自己,会被别人瞧不起的。”
着,紫星已经从那个袋子里取出来了一个首饰盒,打开一看,竟是一枚钻石戒指,上面皆是数不清的碎钻镶嵌其中,随着手动,折射出不同角度的炫亮光泽。
“我也知道,姐姐你开这家婚庆公司,是有钱可赚的。可是,我希望姐姐能带上我送给你的不一样的礼物,姐姐,你喜欢么?”
钻戒在紫星的手指间晃动,好似一枚银箍圈,只要一戴上,你将无法逃离出那饶手掌心似的。
花恩的心,晃了晃。
“我不喜欢!”
下一瞬,花恩很不给面子的回绝他的好意,冷冷的脸色,令紫星眉头一皱。
似是发觉自己的语气重了些,花恩缓了声音,又支支吾吾的道,“对不起,让你破费了,可是,我真的不想要什么首饰来装扮自己,我这样简简单单的自己,反而让我更加一身轻松。紫星,你以后不要再浪费钱和时间,在我的身上了,你要的,我给不起!”
话音刚落,花恩转身就毫无目的往前走着,只是想要离开这里。
这样的紫星,这样的气氛,她很不喜欢,或许用窒息来形容心中的那阵悸动来的更为合适。
她不是不喜欢紫星,是很喜欢,至从知道这一点以后,她就狠狠的警告着自己,不要妄想贪图什么情爱了,那些很可能会是下一段悲剧的开始。
紫星默默一笑,收起了戒指,又跟上了她的脚步。
花恩一直心事重重,走着走着,却没有发现,她的面前,正有一个男人穿过人群,笑眯眯的向她走来。
“花恩,原来你们今的相亲活动,是在我们这里悄悄举行的啊!”
苏白义的声音很好听,有着一种醉饶柔气。
此刻,他已经停在了花恩的面前。
这几,他们家族的成员聚集在一起,老爷子有家庭会议要开,准备让苏白义在适当时机,接管苏氏家族的大部分主要产业。
只是,看到紫星也在,苏白义的心情,顿时就不太好了。
于是,苏白义开始向紫星用言语攻击,傲娇的道:“紫星,你怎么一到晚,就知道跟在花恩身后,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严重影响到了花恩的人身自由?”
“我喜欢姐姐,当然要跟在她的身边,以免有心人趁虚而入,打乱了我和姐姐的姻缘,可就是罪大恶极了!”
紫星的声音,由甜帅变得深沉,一时怔愣的苏白义皱起了眉头,“你的语气,怎么这么像是他……”
徐沐伦的事情,徐家已经无力无处可以寻找下去,只好占时停歇。
有时候,徐沐伦的父亲会想不开,也只能暗中派人进行着。
各国jing方一致的怀疑,徐沐伦可能已经遇害了,当做一件无尸的悬案来观察处理了。
最伤心的,莫属徐沐伦的父亲了。突然的打击,他一病不起。
紫星嘴角微微上扬,没有刻意去避开花恩的存在,对苏白义道,“很像你的朋友,是吧?!”
“你……”
苏白义大惊,目光一直看进紫星渐渐微红的瞳,试图要将他看穿,找到心中不可能的答案。
花恩终于不想再沉默,换身过来,面色惨白,毫无血色,“是徐沐伦,对么?”
她知道,紫星想要提起此人,她没有忘记过那夜里,紫星自己是徐沐伦的怪事。
苏白义怔愣了下,眉宇微蹙,来回看着花恩和紫星两人,他发现,在他离开兄弟紫府区的这段时间,这两个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花恩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一抹沉重的气息。
“花恩!”
陡然,紫星的语气又变得成熟了,他越过苏白义的身边,阔步向花恩走去,高大的身影,很快遮挡了花恩所有的视野。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紧盯着花恩。
“花恩,你认出了我,是么?”
紫星并不想在花恩的面前,遮挡自己是徐沐伦附身的事实。
他不要像以前一样了,不要再和花恩有更大的芥蒂,那些时间和空间的距离,他要打破。
“沐……沐伦?”
花恩颤抖的低语出这个名字。
紫星含笑点头,“花恩,我真的回来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虽然我现在拥有着不一样的身体,可是,对你的思念,从未改变过!”
“不,紫星,你一定是被我拒绝的失去了理智,请你不要再伪装成其他的人了,你是你,永远不会是他的!”
花恩几近咆哮出声,不停的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晶亮如星。
这大白的,莫非紫星又发病了?
她是每晚会偷偷想念起那个男人来,爱着他,恨着他,却不想要这样子的阴阳相隔啊!
周遭路过的客人们,因为不认识他们几人,皆是狐疑的看了他们一眼,又继续逛自己的街了。
“我去找草他们了!”
花恩立马转身,用后背对着紫星,才不用去看紫星那微微泛红的深情的瞳。
话落,花恩逃也似的跑开了。
紫星望着花恩离去的背影,心中百转千回。
看来,想让花恩接受事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真的是徐沐伦?”
这个时候,苏白义疑惑的声音,还是如徐沐伦所料,他还是问了出来。
紫星徐沐伦转眸,看向身子比他略微单薄了些的苏白义,语气冰冷,“白义,好久不见了!”
他完,苏白义就感觉周身有一股冷气袭来,忍不住的后退了几步,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上上下下打量着紫星这个男人。
身边路过的人越来越多,唯独这两个男人一直静静的看着对方,时间好像回到了过去。
两个人一路坐电梯,来到这栋百货大楼的顶楼。
管理这栋大楼的经理,一听到苏白义过来,忙不迭毕恭毕敬的闪人,让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很安静,就只有刚刚进来的苏白义和紫星。
紫星单刀直入,根本不担心自己出来的话,会不会被苏白义相信,会不会吓到了他。
听着紫星徐沐伦出五年前的遭遇,还有遇到地狱魔君的相助,苏白义脸色越来越难看。
当然了,徐沐伦不会告诉苏白义,现在的紫亦,就是附身的地狱魔君。怕他会接受不了。
果然啊,紫星遇害在海底,尸身困于珊瑚丛中,难怪徐伯伯是怎么也寻不到他的一丁点儿消息了!
苏白义是整理了好半的心情,才渐渐相信紫星的话。
因为单凭他对紫星以前见过几面的了解,就算紫星再伪装,万不能伪装出属于徐沐伦独有的孤傲气质。
“沐伦,你,是你弟弟害你死在那比方岛下的?”
徐沐伦紫星的身体点点头,“那的情形,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忘记的。他和他的手下,联手将我的氧气筒拿掉,让我的脚卡在珊瑚丛中无法出去,时间一久,就算是游泳健将,也逃不出氧气断绝的下场!”
出这话时,徐沐伦咬牙切齿,那紧盯着墙面的泛红目光,几近要把那面白墙,当成了他的同父异母的“好弟弟”徐冬渝看待了。
苏白义沉思分析道:“冬渝他就是一个光靠家事背景,在上流社会打混的没脑子的子,他的胆子再大,也一定不会大到害人!那么,他的背后,一定是有人在帮他,在推他,否则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单凭他那个笨脑袋,怎么可能要了你的性命!”
“我想来想去,就只有他的母亲了!”
徐沐伦出自己的想法。一直以来,他不是不知道,盛辛夷那女人对他地位的虎视眈眈。
对于苏白义这个死党,徐沐伦自是很放心的去相信苏白义,曾几何时,他们可是一对无话不谈的好兄弟。
苏白义附和,“不错,我同意你的分析!这几年的时间里,自从没有了你的消息以后,在你阿姨好军师的指引下,那个子几近占有了原本就该属于你的一切东西,同样是自己的儿子,徐伯伯恐怕也是想过许多坏的结果,才没有怎么去阻止他们母子的独揽手段和狐假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