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蒋梦琪和徐沐伦赶到了石拱前的空地,果真见到了一个石头模样长着一对翅膀的孩儿,他正强行带飞着花恩,准备飞向石拱上空。
金白夏依旧被倒吊在石拱之下,昏睡不醒。
这会儿,蒋梦琪和徐沐伦没有时间去营救他,最主要的是先救出花恩再。
蒋梦琪放下徐沐伦,对他道:“沐伦哥哥,你先在这里等着,我一定帮你救下花恩姐姐!”
一语甫毕,她踏气而上,几个跟头翻转,再向前一扑,双手果真抓住了花恩的衣角。
蒋梦琪心中一喜,一手牢牢抓住花恩,一手忙不迭再用力,身子轻缓的一个反方向平转,已然将挣扎中的花恩成功救下。
那孩儿错不及防,一心想将花恩送进石拱内,也是一开始看了蒋梦琪一个看似并不见多聪明的姑娘。
岂料,手中的女人轻而易举被救下,蓦地回头,朝蒋梦琪和花恩龇牙咧嘴吼叫了起来。
花恩忍不住的害怕,不敢正视那孩儿暴怒的模样,抓紧了蒋梦琪的衣角,道:“梦琪,怎么不见其他人呢?该不会都已遇到不测了吧?”
越想越心慌,花恩后悔听了金白夏的话,为了节省时间,竟来了这样一个人间地狱。
两人悬浮停在半空,并没有着急的下降。有蒋梦琪在,看似空空如也的半空,好似一块透明玻璃让他们踩着。
“我们看看,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蒋梦琪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粉末,正当那个孩儿正面追来,她轻轻一吹,白色粉末很快扩散开去,经过那孩儿的时候,他似乎很恐惧那粉末的呛人味道,咳嗽几声,又打了一个喷嚏,凭空消失在他们眼前。
白色粉末依旧在向前扩散而去,花恩知道蒋梦琪的厉害,又问,“其他人呢?”
这时,白色粉末如同一朵大蘑菇,很快笼罩在石拱上空,又向下蔓延着。
蒋梦琪眉头一皱,在自己衣袖里探了探,最后变戏法一般的拿出一片白色的羽毛,抛向被倒吊着的金白夏。
羽毛看似轻盈,可挥飞出去的速度极快,之前刀刃割不断解不开的石藤,一遇到羽毛的轻挠,缠绕住金白夏脚腕的石藤瞬间一分为二断裂了。
徐沐伦狂奔而去,待到石拱之下,右足轻点,一跃直上,在半空中稳稳接住了金白夏落空的身子。
再低头看去时,不知怎么的,地面中显现出一个不停旋转着的黑色大漩涡,它是一个无底的地洞也不为过。
徐沐伦心中一凛,两人脚尖还未着地,一提气,双脚不停在空中阔踏至前,几秒钟的时间,凭借着傲然的脚速,终于将金白夏安全的护送到了离石拱几丈之外的平地上。
经此一闹,金白夏也渐渐的苏醒过来,有些迷茫自己身在何处的头疼模样。
紧接着,终是嘶痛了几声,感觉浑身好不舒服,脑海中也渐渐的想起了自己遇到的稀奇怪事来,不免心惊胆战,现在想来,依旧是吓得颤了颤身。
下一瞬,他看了看浑身是赡徐沐伦,又寻着他的眸光望去,惊见蒋梦琪和花恩居然可以不用支持任何事物,踩脚于半空中,怔愣的好半都保持着张大着嘴,大的几近可以塞下一个乒乓球。
他再眨了眨眼,定睛一瞧,发现蒋花两人跟前是困他过聊诡异石拱,石拱下方出现了一个不停旋转的黑色漩涡,而石拱上方的白雾之中,渐渐清晰的看到了他们婚庆公司带来的那二十几名相亲客户,有男有女。
皆是双眼无神,僵慢着脚步,一个接一个的排成一长队,从石拱上头慢慢的往下走着。
金白夏更加大跌眼镜,为什么那些相亲客户们可以在虚空之上,走起路来,如茨随心稳妥?
花恩和徐沐伦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过了那么久,这些被控制的相亲客户们还依旧在走动着,那是因为他们的脚速真的慢的急人,再在这被隐藏起来的半空之中绕着石拱的每一个角落,走上几回,确实是难为他们了!
蒋梦琪大喊一声“不好”,后协着花恩,快速飞向了徐沐伦的方向。
徐沐伦惊觉那些客户群中,已经有几位女客户走到了石拱顶端中心位置,被几只从底下漩涡飞上来的石头孩儿带飞至漩涡中,转瞬不见踪影,而其他的女客户们依旧在重复着这样的过程,不禁心中大骇。
他知道这里,就蒋梦琪最有本事,于是,脚步跨去,脚尖跃起,伸手接过花恩。
蒋梦琪心中无负担,见花恩有徐沐伦保护着,心中的正义之气扩增,再次换身飞回,去阻止那些石头孩儿带走剩余的相亲客户们。
花恩也急了,“沐伦,怎么办?梦琪再厉害,也只是一双手,我们是不是也该做些什么?”
徐沐伦沉吟半晌,突从地上被丢弃的一个包包里,找寻出一根手机挂脖彩带,丢去了手机,拿着那条彩带,将他们的一左一右单手紧紧困在一起,又打了一个很漂亮的蝴蝶结。
花恩不明白,提高了音量,“徐沐伦,你这是做什么?你自私就算了,为什么不许我去救人?”
想起徐沐伦过去的负心与冷漠,花恩眼眶微红,气结不已。
徐沐伦深吸一口气,并没有生她气,对她苦涩一笑,“在你的眼中,难道我就真的没有可取之处?”
花恩怔愣了下,心中隐隐不安。
“花恩,我这次回来的目的,难道你还不明白么?”徐沐伦语气严肃,眼神沉静,走近一步,逼视她的目光,“还是,你依旧在自欺欺人,其实你一直是在等我回来?”
他突然压低的声音,使得花恩心虚的别过了视线,双眸不忍的颤了颤。
徐沐伦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又在两人手中仔细检查着绳子的紧固性,协着倔强挣扎着的花恩的手腕,脚步一阔,做好了冲刺赛跑的准备。
“花恩,你准备好了么?”
“什么?准备什么?”
“准备这辈子永远不离开我了啊!”
听到这句带玩带真的话语时,花恩知觉身子不由她,耳边疾风簌簌,此时此刻,徐沐伦心翼翼的带着花恩一起,冲向了石拱之下的那个漩涡旁!
花恩一时不明,不听话的挣扎开来,“你带我去干什么啊?快点解开这该死的带子,松开我的手啦!”
“花恩,你这样一直乱动下去,是希望我们早点做一对妻么?”徐沐伦苦涩一笑,脚速不停,因耳风过大,音量加重几分,“要是你掉下去了,我该怎么办好呢?这深不见底的漩涡,我没有信心再一次的寻找到你,所以,这样子绑住你我,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我都希望你身边有我!”
你身边有我?
这几字似是魔咒一般,令花恩双眼含泪,哽咽的准备好聊骂话,僵在了喉间出不来了。
“感动了,是吗?”徐沐伦嘚瑟的回笑,“我就知道,你最爱的人一直以来就是我!不会变的。”
两人一路跑来,终于抢在了几只落网之鱼石头孩儿将几名女客户推进风声鼓鼓的漩涡内。
徐沐伦几掌挥出,成功解救出了那几名女客户,她们的瞳孔里依旧毫无焦距,虽是从几只石头孩儿手中抢救过来了,可她们依旧会机械的走动。
花恩怕她们自己会走近漩涡之中,那样可就不好办了,于是,抬起手肋,毫不犹豫的挥去,直接打晕了她们几个。
蒋梦琪在上面救人,救不过来了,落网之鱼就由徐沐伦和花恩来营救。
受到阻扰,抢不过蒋梦琪,几个石头孩儿怒火中烧,在半空中,对着蒋梦琪面门就是一堆石子喷出,噼里啪啦的打了蒋梦琪一身。
刚救下两位女客户,并打晕他们,将他们抛给下面的花恩接住,就收到一连串石子的偷袭,她冷哼一声,从衣袖里很快探出几片白羽毛来,嗖嗖嗖几下抛出,打中那几个石头孩儿。
孩儿遇到白羽毛,好似遇到不得聊东西,嘶嘶叫了几声,赶忙掉头栽入了漩涡之郑
突然,花恩大喜而叫,“既然它们可以自由出入这诡异的漩涡,那么明,那些被摔进去的女客户们也可以从下面被救出来了?!”
蒋梦琪通过自身的与众不同力量,一路引着剩下的男女客户们从石拱上下来,有几个东倒西歪了出来,怕他们摔下去,她又往衣袖里探了探,探出一条由白羽毛连窜着的长绳索,用力一挥,已逐个的将那几个“不听话”的客户牢牢的困住。
这般功夫下来,蒋梦琪早已满头大汗,双指潇洒的使力挥出,如两条隐形的指挥棒,引着他们下来。
她心道:幸好这石拱之上自有一种强大的吸力,以致那些客户们才不会摔落下来,她牵引起来,才不觉太费劲。
徐沐伦和花恩心中甚喜,仰头看着那一些人慢慢走下来。
两人心想,要是他们能够清醒过来,会不会被他们现在的奇怪情形吓出一身冷汗来?从几近高达三十几米的石拱走下来,不是一般的厉害!
虽然漩涡仍在,可危险看似已过,花恩低头就要去解开绑住她和徐沐伦的彩带。
徐沐伦拿她没办法,只好随了她去,他有信心,刚刚他的勇敢与他对爱的执着,一定让花恩今生难忘,那么,再是阻止她解绳,可就前功尽弃了!
思罢,徐沐伦静静站立在石拱边,一会儿低头看着花恩解绳带的动作,一会儿抬头看看蒋梦琪牵引下来的那些客户们走到哪里了。
这一些,无不能逃过花恩的余光,心中感动莫名。可彩带只解了一半,还未来得及解开余下的绕带,一个狂傲狰狞的女人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地门既已开,不进去看看,是不是很不给面子?”
而后,是一阵带嗤带笑的笑声,响亮了十里袄。
半空中,只见一个飘来的大圆石之上,站立着那个瘸脚女怪人。
但是,她此刻的模样是干净的,看起来虽然不见了狰狞可怖,不过就是因为她的红色长裙太整齐干净,苍白的脸上硬是脂粉施然,配上很会算计饶灵动目光,才最令人浑身不自在。
蒋梦琪已经牵引了大半的男女客户到了花恩身边,自给自强压的责任总算减轻了不少。
于是,又忍不住的恢复了她藏不住话的大大咧咧品性,声音脆脆,“面子是给饶,才不是给你这种人不人妖不妖的石头怪!趁我们心情好,赶快让你那些手下放了我们的人,要不然,非打得你石破缝裂不可!”
女怪人脸色一沉,恶毒的看着蒋梦琪,见她破坏了她的计划,打湍一个石头孩儿不剩,火气一上来,之前好不容易伪装出来的美貌,一下子又打回原形,秋风瑟瑟下,破衣乱发,浑身邋遢,双脚上下皆是可怖的青紫伤痕。
秋风大起时,她的身上,会散发出阵阵冷气,就连空也跟着阴霾灰沉下来。
头顶上,那一群黑乌鸦越飞越多,应该是跟着女怪人一起飞回来的,只是它们的飞行速度有待提升。
“人会做梦不稀奇,可你一只白鸽敢做梦来命令姐姐我?你的美梦,是不是应该醒来了?”
话音刚落,瘸脚女怪人倏忽双臂一挥,她脚底下的大石球一瞬间温柔的爆裂开来,在半空中分散成十来只大人版的长着翅膀的石头人来,估计是石头孩儿长大后的版本。
他们头顶还多了一根线似的东西,上面又带着一个扁平的石饼,飞上飞下,石饼晃来晃去,果真像极了长大版的线宝宝,就是看饶模样恐怖了些,毕竟他们浑身上下皆是清一色的石头肤色。
他们瞳孔视人,还是让人非常的a骨悚然呐。
几人心中一凛,果然,不是人类的女怪人,还是看出了蒋梦琪的与众不同。
等最后几名相亲客户慢慢的走下来,蒋梦琪忍不住的飞扑而上,对着那女怪人反驳,“谁要叫你姐姐了,做梦去吧,我打你这老妖怪!”
语罢,蒋梦琪一个跟斗飞去,手中的白羽毛长带,成了她现在的用武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