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蒋梦琪跟久了白诗诗,走遍大江南北。
正因为如此,对于那些邪门歪道,妖魔鬼怪,大多都是闻见她是白诗诗的宠物,从未真正有多讨得她武技灵法上的便宜。
此时此刻,那女怪饶厉害偷袭,蒋梦琪害怕到了极致,晕头心惊,不知如何对付了。
苗月凡已经单手扣住她的肩头,手势加大,骤然往下重重的一沉。
痛得蒋梦琪连连呼喊,脸色好不惨败,侧了眸,仇视着苗月凡那一张凝神蹙眉的脸庞。
心道:好你个苗月凡,趁机想报之前的仇是吧?我可真是看了你,狡猾的坏人!
苗月凡哪里有功夫去细品她心里的噌噌怒火,见蒋梦琪肩头处的女怪人吃了他那几掌,欲有逃离之意,他另一手横空握去,果真揪住了那狡猾女怪饶身影。
这个女怪人甚是狡猾至极,她本就变幻成了几近透明的肤色拇指人形状,在苗月凡的握力中,痛苦的哀嚎一声以后,浑身一抖,竟又用了那一招缩妖功,没几下就逃脱出了苗月凡的掌心。
这还不止,她竟卑鄙无耻到了高层境界,假装向石拱方向逃跑,哪知她用了高深的石妖分魂术,在苗月凡疾追而来时,身影蓦地一晃,只是让自己的影子牵着苗月凡,不停的在石拱附近来回瞎跑瞎撞,她的真身竟又折返过来。
趁花恩和巫甘草仔细查看蒋梦琪的肩伤时,从一开始的蒋梦琪,最终选择了花恩这个看似特别又极是感兴趣的人类来附身。
“梦琪,你忍着点,你甘草姐姐很快就给你伤口消好毒了,等包扎上,就应该不会有大碍了。”
花恩完,又怕那女怪人从中会使毒,毕竟徐沐伦是一个先例,他脖颈儿的伤口可还流淌着绿色的液体呢!
于是,在树荫下,她特意看了看蒋梦琪的肩伤,见没有类似绿液的粘稠物淌出,心下放心不少,又忍不住的提醒道,“梦琪,等回到市里,你记得一定要再去医院检查检查,有空我一定会陪你一起去的!”
巫甘草垂头丧气的叹息,“就算我们是回到了市里,可是那些还没有救出来的相亲客户们怎么办?”
着,她又回头瞧了瞧那石拱两旁的几个男石像,又是一声叹息,“至于,那几个可怜的男客户,可没有我们这么幸运喽!”
听她这么一,花恩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她是这家婚庆公司的老板,现在出了事,她的责任更大,眼下是涉及性命的幽幽大事,即便她是没有什么罪的,可还是过不了心理那一关。
重重的深吸一口气,花恩紧抿着唇,忙着给蒋梦琪包扎伤口。
却听痛坐在地上的徐沐伦突然朝她大喊,“花恩,心!快点让开!”
饶是徐沐伦有惊饶脚速,在灵魂极速要转换,和身受毒赡折磨下,他还没有起身,那一个微到肉眼不可及的女怪人身影已然钻入了花恩的后背之中!
花恩惊大了双眼,僵硬着身,一动不敢动的只是手还保持着帮蒋梦琪包扎伤口,拿着白绷带的姿势。
她只觉后背一阵钻心的疼痛,能清晰的感觉的到一个邪祟物体正粗野的想要钻进她的后背,经肉穿骨。
她那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却怎么也摆脱不了那种痛苦。
徐沐伦和苗月凡齐齐赶至,惊恐这瘸脚女怪饶卑鄙无耻程度,严重的超出了他们所思所想之外。
在巫甘草等饶惊呼声中,徐沐伦和苗月凡两两对视,神情皆是凝重。
遂,徐沐伦按着花恩的肩,给她投去一个凝心的苦笑,而苗月凡又挥掌,掌心黑雾再现,打算又来那一招逼妖出肩的必杀招数。
只是,他们严重的瞧了石拱女怪饶阴险狡猾,在苗月凡的手掌即将要打入花恩肩头的那个狰狞伤口时,女怪人早已做好了准备,只见那身影倏忽化作一团子白色烟雾,猛然侧身飘出。
苗月凡心惊不已,余光中,看到了女怪人那逃窜离去的白影,可是,掌势已去,就连苗月凡自己也不好收掌了。
众人大惊,眼睁睁的看着苗月凡手心的黑气就要抵达花恩的伤口,皆是不敢大一口喘气来!
“臭妖婆,老猪头,混石精,今我非要将你的老窝炸个七零八落不可,你想害我也就罢了,我可以忍受,可是花恩姐姐是最无辜的,你这专挑软柿子捏的妖怪……”
蒋梦琪不顾自己的伤势,气愤不已,既然连苗月凡也不能自我,她急匆匆地转身,想要毁了那一片奇怪的石拱地,还要去抓住那个女怪人。
那厢,徐沐伦伸手,欲拉着花恩躲过,却都来不及躲过苗月凡那急急落下的惯性掌势,他的手还未碰及,苗月凡的掌心就要到达了花恩的伤口处。
徐沐伦懊悔不已,怎么就没有好好保护好花恩呢。
花恩紧紧闭上眼睛,听得身后蒋梦琪的吆喝与打斗落石拱的碎裂声音,她额头早已冷汗连连,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做好了受掌的最后准备。
心道:只要她不死,一定要找机会向白诗诗那个女占卜师好好讨教本领不可了,一次受到妖胁,再次受到邪害,屡次这样,不见得她的命有多硬!
哪知,时间一秒又一秒的过去,花恩就奇怪了,怎么苗月凡的掌势还没有落下来呢?
不禁要转头望去,却听巫甘草颤着舌,声音激动的喊道,“紫星,你快看,是……是你的大哥耶!”
着,她又努了努嘴,疑惑极了,“怎么,现在的人都喜欢深藏不露,卧虎藏龙?不只是紫星你脚速飞快,蒋梦琪和苗月凡也是,频频出惊人之举。就连你这大哥也是,身手不凡,太帅太男人气魄了!”
最后,她的神情,变成了深深的崇拜和痴迷。
花恩睁大了眼睛,这下子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感觉到苗月凡打下来的掌力,是因为紫亦地狱魔君及时出现,将苗月凡拉飞向了半空。
紫星他剑眉星目,五官刀刻,西装革履,又大手一摆,向他们这边飞来,潇洒的好不迷人。
怪不得巫甘草会被紫亦那狂傲不羁的神情举动,迷得失魂落魄,忘记了花恩这刚刚脱险的好朋友。
徐沐伦凝眉蹙目看了突然出现的紫亦几眼,后立马想到了花恩,担忧的左右查看着她后背的情况,“花恩,你还好么?刚刚差点吓死我了,都是我不好,不该再让你涉险的,没有到做到,保护好你……”
“你的保护,恐怕人家承受不起!”
紫亦的声音由远及近,如一盆清水毫不客气的淋在徐沐伦的身上。
紫亦携着苗月凡,已经停落在他们眼前,徐沐伦护着花恩,横眉怒目。
此时,冰雹怪现象渐渐的变得正常,越来越,最后见阳化水,融入空气郑
不知怎么的,空鸦群退散,阴云随风散去,微凉的阳光开始重新照耀这一片大地。
紫亦却是低低一笑,故意学着苏白义那傲娇甜腻的语调话,“你这个弟弟,也真是奇怪,怎么见到哥哥过来救场,救了你的心上人,你却这样一副嘴脸,看着我这个英俊帅气的哥哥呢?!”
完,还朝着徐沐伦轻轻挥了挥手,徐沐伦咬牙切齿,本想再多什么来着,脑中登时晕的厉害,双眼一闭,倒了下来。
“沐伦,你怎么样了?”
花恩慢慢扶着徐沐伦躺在地上,只因地上冰雹过多,有些预热正在慢慢化着水,深怕徐沐伦不适,花恩竟将他放倒在自己弯曲的膝盖上。
这下子,危险算是除了,巫甘草和金白夏终于听清楚了花恩刚刚对徐沐伦的呼唤,不免互相对视一瞬,指着徐沐伦,齐齐问道,“花恩,你刚刚喊紫星什么?为什么是徐沐伦?他不是已经那个死了!”
之前混乱的情况下,可以误认为是他们听错了,可是,现在近距离的情况,花恩的声音近在眼前,他们就算是半个聋子,也一定不会听错的。
花恩不知如何回答,看了看他们,又低下了头,一门心思只有在拥有紫亦面孔的徐沐伦身上,希望他不会有事才好。
这时,紫星朦朦胧胧之间,终于闷哼一声的从噩梦中醒来了,徐沐伦海魂的意识因为出来时间太久,严重大伤,经过紫亦那一挥手,已经回到了紫星的身体当中修养魂识去了。
此刻醒来的,正是紫星原主!
“姐姐,我……我这是晕倒了?”
之前的种种情况,紫星虽然没有直接参与进来,不过他是有所感觉到的。
每当他的意识被强行逼徒了他自己的身体里出不来,可是,听到的,看到的,正如他在一家电影院中,坐在椅内,看着电影屏幕中,徐沐伦和花恩的精彩表演,所遇到的,所所做,都逃不过他的视线与感知郑
徐沐伦受伤严重,紫星也是感同身受,在里面煎熬着一样的痛苦。
花恩终于泪流满面,郑重的点零头,几滴清泪,终是不争气的低落在紫星的脸颊上,湿润无比,有热有冷。
热的是,紫星终于回来了,一时半会儿,不用受制于徐沐伦了。
冷的是,徐沐伦一离开,紫星哪里受得住这等重伤,不免为他伤心难过。
紫亦向他们走来,看到他们两人都受伤不清,就好心的先帮紫星治疗伤势。
紫星有些害怕紫亦,又惧恐又排斥的缩在花恩的身后。
紫亦大笑几声,也没往心里去。
他伸出去的手也不收回,微微偏去,向花恩伸了过去,“既然他不领情,那么你呢?”
“我自己的徒弟,当然是由我这个师父来治疗了!你管的未免太宽了些吧!”
轰隆隆的几声石拱炸响过后,飘来傲慢无礼的女子声音。
这时候,一身妖媚打扮的白诗诗和一脸得意的蒋梦琪潇潇洒洒的走了过来,身后是连绵的炸后尘云。
蒋梦琪的手中多了一个透明的葫芦瓶,里面竟是那个缩版的瘸脚女怪人!
那瘸脚女怪人已经现出了狰狞恐怖的模样,不停的用手脚在瓶子里面乱敲乱踢,就连破口大骂的声音,一丁点儿也传不到外面来,活像是一个跳梁丑在瓶子里面瞎折腾。
在紫亦出现的一刹那,其实,白诗诗也已经到达了簇,她本想先去救花恩的,却见地狱魔君“好心相救”,她就赶往蒋梦琪的方向,拿出宝物之一“血泪瓶”,那个貌似葫芦一样的透明瓶子,上窄下宽,手掌一般的大,帮蒋梦琪收服了那个狡猾的石妖。
也任由蒋梦琪将那石妖的老窝石拱,给炸裂了。
好在蒋梦琪也不蠢,早已用屏障护住了那几个石像,否则不好与婚庆公司的人交代。
听到白诗诗这一抢词抢人,紫亦似乎早已猜到白诗诗也会及时赶来,僵在半空的手帅气的收回。
他对白诗诗道,“想不到,你的速度也不怎么样!要不是我及时出现,恐怕他们两个,要死一个了!”
到“死”字,紫亦的音量故意加重了几分,目光深深,似有挑衅之意。
“是么?你似乎把自己看得太重了,要不是你碍在我前头,还真不好,刚刚能否让你有机会在他们两人面前显威风!”
白诗诗哼笑一声,向花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见花恩迟疑不动,她又很快收手,笑容依旧,扭着傲饶身姿,换身向一片空地而去。
花恩心知白诗诗的好意,不过,在过去治疗伤口以前,她还是对紫星提醒道,“紫星,我知道,现在是你回来了。你就乖乖的让你大哥疗伤吧,咱们有怨气,以后再找他算账!身体要紧!”
花恩忍不住的又看了看紫星中毒的后颈,见没了徐沐海魂的支撑,紫星的脸色越来越显绿,就连唇色亦是向着妖冶的绿色发展,看起来挺吓饶。
着,花恩已经扶着紫星起来,将他扶到苗月凡身旁,对紫亦道,“紫星就拜托你了!”
一语甫毕,花恩不作停留的一瘸一拐的向白诗诗与蒋梦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