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明明是花恩弟弟结婚,怎么就不顺道免费派上花恩婚庆公司,来为花恩的弟弟举办婚礼呢?
因为,在花恩父母的眼里心里,都是觉得这个女儿不怎么讨喜,以至于,有关她的婚庆公司一并的不靠谱了。
用花恩妈妈的话讲:你那是什么婚庆公司?不上不下的,都是一群没什么本事的小孩子。还没有我们这小县城里的老招牌婚庆公司,来的更加专业,更加地道哩。
这样最好不过,花恩也懒得去i候她那一双不待见她的父母。
真要是用了她的缘来适你那一家婚庆公司的服务,别说一切费用收不到,恐怕还偷ji不成蚀把米了。
休息的小宾馆里,花恩三个人在一起看了一会儿电视,聊了一会儿天,花恩与蒋梦琪起身,就要去隔壁的那个房间里休息。
仅仅这一天下来,花恩就已经很疲惫了。
忙忙碌碌,她倒是不怕。
就是她的父母,那一张张永远也唠叨不完的声音,就算是在楼上,都能清晰明了的听得她那叽叽喳喳的嗓声。
徐沐伦从塌沿走起,大步阔去,挡住了花恩与蒋梦琪两人离去的路。
“花恩,你还好么?”
徐沐伦担心她,总觉得一个人忍耐太久,总会有那么一些心理问题出来。
即便,刚刚看电视时,花恩表现出来的云淡风轻,是那样的自然,自然的让人看不出她心中的苦。
“我很好,你们放心啦。曾经一个人再艰难,都已经挺过来了,今日,还有你们在呢,我很好,真的很好!”
闻言,花恩怔愣了下,却是微微一笑,终于啊,这个男人还是问她这个问题了。
相信徐沐伦一个是心里磨合了许久,到了此时此刻,恐怕夜里睡不好觉,还是问出心中的不安来了吧。
她连说了两个“很好”,一方面,是想让徐沐伦与蒋梦琪放心她很好。
另一方面,她真的没事。于她家里人,花恩更愿意与这些朋友们敞开心扉。
蒋梦琪担保道:“沐伦大哥,有我在,我一定会看好花恩姐姐的,你放一百个心吧!”
蒋梦琪信誓旦旦的拍肩保证着。
她是心思单纯,是没有别人聪明。
可是,她也有自己的原则,就是说做就做,为了主人的一个命令,她会义无反顾的待在花恩与徐沐伦的身边,尽力的保护他们。
这几天,她与花恩住一个房间,所以,只要她没有睡着,都会注意到花恩的各种举动,也包括花恩的心情。
最重要的是,花恩的身体不好,她的恶xing眼癌,还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发作。
大家都知道了,除了徐沐伦与苏白义,还有那个无辜的张宇杰,却都没有告知过他们。
花恩好笑的对蒋梦琪说道:“梦琪,我又不是小孩,哪里需要你在一旁看着啊?”
转眸,她又对徐沐伦说道:“不用担心我,我早就拥有一颗铁石,变得冷心肠了,他们花恩的父母的话再剧毒无比,我都已经免疫,抗体发达着呢!”
见她说得好似真有那么一回事,徐沐伦也不再多问,目送着他们两人离开房间,这才关门。
关了灯,在塌上辗转返现,怎么也睡不着。
突然,徐沐伦修长的双脚用力朝前一晃,如鲤鱼跳龙门一般,倏忽从塌上站了起来。
他暗自想了想,还是觉得很不妥。
一个纵身,跳下了塌去,拿上外套,急匆匆的出了小宾馆。
路过的上夜班回家的几个村民,只觉身旁有一阵极寒的凉风吹过。
再下一秒,已经没有了那种心惊ru跳的感觉。
那阵疾风突然高高越过一家人的高墙,只见院子里放着一些用过用久了的桌桌椅椅,台阶之上,依稀可见一些喜庆的瓶瓶罐罐,都是为了两天以后结婚所需而准备的。
那阵疾风,正是徐沐伦所为。
趁着无人的夜色,他抬眼望着眼前的民楼,即便还没有到结婚的大日子,深深感觉到了这家人办婚事的喜庆气氛了。
“花恩,都是我不好!我怎么这么混蛋,曾经的你,不知受了多少的苦,我却……雪上加霜!”
徐沐伦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自言自语。
“我该死,这样子该死的我……死的不冤啊!”
讲到了最后,徐沐伦双眼噙泪,痛到深处,微微闭上了眼,两行滚烫的泪水簌簌而落。
又时不时的抬手,一下,又一下的捶着自己的心膛。
好似太过自责,他的力气大了几分,不禁皱起了眉来。
“你够了,再捶下去,是想让我陪你魂游大地么?”
是紫星气嘟嘟的声音。
可怜了紫星一直要待在自己的身体里,要不是之前与徐沐伦有了约定,他才不要长时间的受困于自己的体内,想要出来透透气,想要与最爱的花恩小姐姐说说话,都是一种奢望。
徐沐伦用只有他们两才能听到的声音,回答着紫星,“你说的对,既然我已经重生,不管还有多久时间,就不能自暴自弃了。”
过了一瞬间,他又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紫星,谢谢你。我们一起为花恩加油吧!”
话音刚落,他突然微微偏了身,双脚敏捷的斜踏着墙面,只那算计精巧的那么几脚飞出,再是用力想向上跃起。
凭借着院墙的冲击力,冲着二楼微微敞开的一扇门窗,徐沐伦的身影翩然飘起。
下一秒,随着那片窗户的轻轻晃动,徐沐伦已经轻轻松松的跃进二楼。
没错,这里就是花恩的老家乡式的老别墅。
在二楼里,徐沐伦走过了几间房间,房间的门都没有上锁,所以,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进了那些个房间。
光是那些个房间,就住了不少人。
除了花恩的父母,就是一些花恩的远房亲戚。
白天的时候,徐沐伦见过他们,还看着他们与花恩一起忙活来着。
虽然他和蒋梦琪偶尔也会帮忙做这些那些事的,可在这些势力眼的远方亲戚眼中,他们两人就是在敷衍,在做戏给花恩的父母看。
为了在这里混吃混喝,认为他们也是拼了自己与花恩的关系,凭借着他们一身矜贵的打扮,只是做一些连小孩子都能够做好的简单事情,譬如近距离的搬搬抬抬,传话几句……
想到这些,徐沐伦看着那些远房亲戚睡觉的呼噜模样,不禁眸色暗了暗。
要不……
徐沐伦想了想,突然很想做一些小时候不敢做的恶作剧的事情了。
黑暗的房间内,徐沐伦穿梭于几间客房里,等出了那些房门时,他痛痛快快的丢下一把厨房用的大剪刀。
在冰冷的地上,微弱的月光透窗照射进来,依稀可见那把剪刀上面的几缕参差不齐的发丝,泛着营养不良的晦暗光泽。
不过,即便如此不堪的发质,看在此时此刻徐沐伦的眼中,那就是最精彩最特殊的纪念了。
做完这些远远还不够,他今夜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去好好“教训教训”花恩的那一对眼瞎的父母。
重男轻女,不是他们的错,是旧社会的无知的延伸。
可是,他们偏偏那样对待他心爱的花恩,绕是白天那短短的时间里,那一对父母是挑着最辛苦最艰难的体力活,交给花恩来做。
这一对父母的回答,更是直穿宇宙的快速发展。
“花恩呀,你也不要叫屈,谁叫你到现在还没有嫁出去?所以只要你还是这家里的一员,就有重责一起帮忙你弟弟结婚的人生大事!”
“既然你这么聪明,带来了你的贵气朋友们过来我们村里旅游,他们在这里吃饭一次,那都是需要出力的!少给我说什么他们的家庭情况多好。”
“要是什么大少爷,什么千金小姐的,就不会与你这样一个没人要的扫把星成为朋友了……”
白天里,这些话,还只是小儿科。
徐沐伦和蒋梦琪想要反驳,话还挂在嘴边,怒语就要出口时,却都被花恩阻止下来。
花恩怎么就那么善良,那么天真呢?
她善良的就像是一只永远找不到妈妈的小鹿,就快要融化一个星球了。
她天真的想法,简直能够写上史书,听得徐沐伦恨而不得发作,真想当场就发飙了!!
白天做活时,花恩时常会挂在嘴边的话。
“算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他们年纪也大了,我也真不是他们口中的好女儿。”
“没事的,做这些活,总好过看他们讽刺的脸色。”
“他们是生我养我的人,我心中就算有再多的苦,再多的委屈,就当作是我上辈子作恶太多,这辈子是过来还债的吧。”
“我也想马上离开这里,可是过两天,我弟弟就要当新郎官了,我这个没为他做过什么的笨姐姐,不能为他提供最好的婚礼现场,为他主持婚礼……其实,他小时候也挺尊重我这个姐姐的。”
她说的是,他们的小时候,却不上长大以后。
也是,小孩子四处求学,姐弟两个难免不在同一个城市里上学,当时科技也不太发达,互相联系起来,的确不太方便。
可是,谁都知道,这些只是借口,只是借口罢了。
别人家关系要好的兄弟姐妹,就算多花一些电话费,多写几封信,都是必不可少。
那么,这些兄弟姐妹之间的差错,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
徐沐伦眸色暗了暗,低头看向这个主房间里呼呼大睡的一对老主人花恩的父母!
“你们可以不在乎别人,可是,你们的爱太少了,我就制造一些给你们吧。”
在徐沐伦离开前,他又去了一趟花景天的房间。
因为花景天与他未婚妻网聊到很晚才睡熟,徐沐伦等了一会儿,做完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才步履矫健的离开。
那嘴角弯起的微弧,代表着,他现在很开心。
翌日,天还没有大亮,小小的村子上空,徘徊着一家人惊心动魄的喊声,闹得整个村子ji犬不宁,在睡梦中惊醒。
小小的宾馆里,蒋梦琪怏怏不快的醒来,听着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以及各种家禽的叫声,再好的梦境,也被冲垮了去。
“外面怎么这么吵啊?花恩姐姐,你弟弟结婚的日子,突然提前了么?”
“不知道呀,可能是有人遇到什么麻烦了,又或者是出车祸了吧!”
花恩刚从盥洗室里洗完了澡出来,头发还没有擦干,也听到了外面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声,堪比那些可怜的猪猪们的最后的挣扎声。
拉开了窗帘,两人往外看去,一条街上满是这里的村民。
有些男人穿着便服,还在张嘴打着哈欠,手拿牙刷,边走边去看戏。
有些女人早已起来,个个围着一条围裙,一见有热闹可看,蓦地从厨房里跑出来,不停的打听着前面究竟是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不用猜了,亲自去确认一下,不是更能满足你们心里的好奇心?”
她们两人回头,就见透窗而来的弱弱阳光下,徐沐伦一身蓝色的休闲服,着实迷人而好看。
不过,更多的是,他那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
等他们出了小宾馆,从人群中艰难的行走着。
这时,有一位好心的阿姨跑过来,提醒着花恩,“花恩啊,你快点回家去看看吧!”
花恩有些莫名其妙,心中油生一种不好的预感,“于阿姨,是我家出什么事了么?”
“……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那于阿姨突然看了看周围,欲言又止的样子。稍稍压低了声音,推着花恩向前,希望她赶紧回家去看看。
并没有说是什么事儿。
最后,还是“好心”,徐沐伦,运用他身上的本领,带着花恩与蒋梦琪两人,瞬间转移之术一启,一阵怪异的疾风飘过,已然从重重人群中闪身出来。
当花恩赶忙进入老家院子里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大跳。
看到那些远房亲戚的时候,花恩努力的捂着嘴,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痛苦表情。
“啊……好丑的人类啊!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到了现在,头发就不见了呢?吓死宝宝我了!”
蒋梦琪可没有那么多的牵绊。
除了她主人不允许的,她想做什么,就会直接去做,根本不用像花恩那样,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以及自己父母,那些从小到大看着她长大的村里人的各种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