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秉炫没有犹豫,直接接过了红珊瑚手链,放进自己的衣兜里。
“希望这条手链的秘密,你可以保守!外人知道太多,可能会想着来抢我们徐家的传家宝。”
“……我知道。这是你们家的东西,我不会多嘴,和别人说起这条手链的事情。”
贝拉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管她对那条手链有着怎么样奇怪的感觉,毕竟还是别人家的宝物,她哪里是大嘴ba,将它的神秘力量说出去呢?
即便她说出去了,别人一定会认为她疯了。
试问能有几人会相信?
除非,他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徐秉炫眸se暗了暗,“还说,你不会多嘴?”
他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了?”
贝拉根本不能理解这个男人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刚刚你的话太多了,听着就烦!”
说完,徐秉炫就站起身,在贝拉的面前,重新套上他的无褶皱的外套,只是斜睨了她一眼,脚步不停的往大门走去。
“什么男人啊,就任由我一个女孩子在这里受冻么?真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家伙。”
贝拉喋喋不休着,依旧用已经冻伤了的一双手,紧紧的护着自己,惨冻的“嘶”了几声,弓着身,尽量让自己不被寒风吹得更加感冒,亦是往回去的原路走着。
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她,说道:“我妹妹那边,也不要说起!”
贝拉浑身冰凉,哆嗦的点了点头,她太冷了,已经无法用言语再说话。
看着前面的男人已经自顾自的走远,看不到他的身影了,贝拉开始后悔了,“真……是的,我刚刚怎么就没有接受他的外套呢?就该让这个冷血的男人尝尝被冷风冻的滋味!”
话音刚落,一个大大的喷嚏响了起来,贝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晚礼服,漂亮是漂亮,只是这房屋外面,好像太单薄了吧?
思罢,她心中更是悲催,“徐秉炫,你就是故意的对么?”
恼怒过后,她又郁闷了,“看来明天又要花钱,去买感冒药了!”
真是划不来啊,这一身晚礼服光鲜亮丽了一晚上,到头来,也是需要代价的啊。
“贝拉,等一下!”
这时,别墅的一间后门打开,徐明心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现在瞧见贝拉是一个人,正往她这个方向走来。
他的脚步很快,贝拉还没有眨几下眼,一件甩着温暖风的深绿se外套已经套在了贝拉的身上。
“明心,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看到徐明心如沐春风一般的微笑,贝拉原本被气的不轻的冰心正在一点一滴的融化开来。
也没有想着,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了。
“今晚,你怎么没有去参加你爸爸的晚宴?”
贝拉不需要回答他的问题,相信徐明心已经看到了刚刚她和徐秉炫两个人在那边吹冷风的情景。
如果说,徐明心是晚霞般通红的太阳,可以给人带来无尽的温暖,至少在贝拉看来,就是如此。
那么,徐秉炫就是永远不会有明天的黑夜,让人琢磨不清他的所思所想,看着让贝拉有些气堵和讨厌。
徐明心怔了怔,没有想到贝拉会这么直接问他这个问题,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他动作温柔的给她拉好衣服链子,这样子,贝拉才不会那么冰冷。
看着贝拉被冻的苍白的小脸,徐明心苦笑道:“我去不去都一样,爸爸妈妈希望我去参加,可是现在我知道我大哥不喜欢我也一起去,会让他感觉很不自在。”
两个已经向前方走着,只是脚步不徐不疾,边走边聊,边听边想,并没有急着要马上走完这条路径的意思。
似乎周边吹来的阵阵冷风,都已经被他们温柔聊天的气氛屏护在外面,进不去打扰他们的聊天了。
突然,徐明心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她笑,“要是我知道今晚你会这么漂亮的过去,我一定会去参加!”
他那满是温暖的笑脸,是那样的阳光迷人,好像他的脑后有一个正在东升的太阳,发着橙红的光芒,温暖人心。
“真的么?”贝拉呵呵笑了,笑得很自在,没有往深处去想徐明心话里的意思,“要是你去了,一定会看到我跳舞出丑的样子!”
她跳舞的样子?
徐明心闻言,就猜到今晚的贝拉会与谁一起跳舞。
一定是他的大哥吧?
他眉宇微蹙,怎么感觉到自己到心开始疼了呢?
不过,见到贝拉今晚穿的如此华贵美丽,徐明心也庆幸休息不着,还好是见到了贝拉穿这一身晚礼服的样子。
她是那样的美丽的不可方物,淡妆浓抹,可人无双。
“要是有机会,我真想和你跳一支舞。”
将贝拉送到了二楼门口,徐明心一直在吃味他大哥的心思,终于忍不住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来。
“好啊,不过得等我学会了些基本的舞步,才能和明心你一起跳舞哦!”
徐明心心中笑开了花,知道她不是一个无情的很会拒绝别人的人,“我可以教你。”
“我怕会踩到你的脚啦!”想到今晚踩了徐秉炫好几次脚背,她就忍不住的想发笑,“我还是让我弟弟教我好了,你是大忙人,又要考学位,又要教书的,我不想让你分心。”
贝拉是真的关心这个大男孩,他的好,贝拉明白。
“那好吧,明天见了。”徐明心依依不舍的走隔壁的房间,在打开自己的房门以后,还是不忘和她摆手说晚安,“晚安贝拉。”
“晚安,明心!”
贝拉摆手笑着回之,似乎每一次跟徐明心在一起,她的心都会被温暖包围,什么烦恼与不甘,也会悄无声息的离开。
正当贝拉转身,要去来开徐琉钰的房间时,对面的房门突然就打开了。
一阵冰冷的带着古龙水香味的寒气,就那样袭上了她周身。
“女人,你就这样进去了?”
是徐秉炫那该死的声音。
那声音磁xing沙哑,明明是很吸引女生的好听声音,却听这贝拉的耳里,竟是如此的讨厌,非常的不喜欢!
他那一抹如鹰一般犀利的目光,牢牢的盯着贝拉身上的那件外套上,是那样的深不可测。
是他所熟悉的深绿色?!
他看了看徐明心刚刚才关上的房门,一抹轻蔑的嗤笑,挂在他邪妄的唇上。
“真是笑话,这么晚了,我不进去休息,难道你们徐家,已经吝啬的不给我地铺休息了?”
贝拉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有气的,声音不由大了几分。
刚刚好不容易才稍稍平复下去些些的火气,再一次的被这个男人点燃,再无限放大。
想到他妹妹也不待见她,这一个多月来,她都是打地铺休息的,想想就寒心。
只是在这个男人的工资bi迫下,她又不好发作。
徐秉炫没有被她的情绪影响,根本就没有狰狞俊脸。
此时此刻,他一身灰色的睡袍,头发湿漉漉的,细腻的玉面上闪着洁白的光泽。
应该是动作神速的已经洗漱过了。
他双手环臂,斜靠在门框,一双轻蔑的丹凤眼幅度极大的睨了贝拉的紫se晚礼服一眼。
贝拉立马就看明白了他的意思,脸se黑了黑,“你放心好了,明天早上,我会把这一身的晚礼服交给于妈的!”
说完,她打开了门,走进去,“嘭”的一声,极重的关上了房门。
贝拉靠靠里面的门壁,心中有气,这个男人究竟想怎么样?她才刚刚回来,现在于妈他们都已经休息了,这大晚上的,这么希望她速速归还晚礼服的?
可是,仔细想想,一般人都不可能会这样做,好歹让她先洗漱一番,再整理好晚礼服,才能妥妥的归还不是?
她努力的妖了摇头。
不去想了,管他的太子爷,好好洗漱,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再将晚礼服拿给于妈就是了。
那厢,看到贝拉关上了房门,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哪里还是刚刚和徐明心一起上楼时,开开心心的模样,徐秉炫这才觉得心里舒畅多了。
再次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斜对面属于徐明心紧闭的房门,这才心满意足的轻轻的合上了房门。
不错,他就是想报复徐明心,既然他这么在乎贝拉那个丫头,他就要贝拉在徐明心面前不好过。
而对于贝拉那个笨丫头,心中虽有那么一丝的对不住,可一想她是为了工作而来,受他那么一些小气,应该也不是那么委屈的吧!
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在和贝拉道了晚安以后,徐明心虽说是关上了房门,却是在门边偷听着贝拉和徐秉炫的对话。
也不明说他是在偷听,一开始,他只是想听听贝拉进屋关门的声音。
没有想到,他大哥会那么及时的开门,竟然还与贝拉说出什么马上归还晚礼服的不妥话语,气结的本想直接开门去维护贝拉的。
不过,贝拉也没有受徐秉炫的威胁,大声说了一通,居然在他大哥之前就关门进屋,这倒是令他心中平复许多。
果然,他在乎的女孩子,也不是无时无刻都在被人欺fu的。
当贝拉进来的时候,徐琉钰早就拿被子挡脸,看不到一根发丝露在空气中,贝拉不禁笑着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对弟弟苏克一样的爱。
看来,这个丫头还真是被她给吓唬住了,只是那条红珊瑚手链已经归还给了徐秉炫,希望这个丫头以后不会再造次,好认真听她的话才好。
今早的空气也不是很寒冷,当第一缕阳光照耀进来,照在贝拉的长长眼睫上,形成一层彩色的光圈,像流水,很纯净像彩虹,很漂亮。
“不好了,晚礼服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
一想到徐秉炫那一张面瘫冷脸,贝拉再也没有任何的睡意,一个快马弓身而起,裹了衣裳,不忘去叫醒徐琉钰,而后一阵风似的,直接冲进了盥洗室内。
十分钟以后,贝拉已经收拾gan净自己,简单清shuang的一套白色的休闲装,衬得她一张脸更加的苍白。
昨夜,她的确是病的不轻。
好在行李包里还有几粒感冒药丸,她早早服下,今早的精神状态才好一些。
感觉着,这一次的感冒有些严重,她还是要花些钱去买感冒药了。
“琉钰,你动作快一点,我先下楼去了!”
贝拉说完,端着那一套晚礼服,冲冲下楼,想着将这套晚礼服早早的交给于妈才是。
“……知道了,啰里八嗦的!”
起先,徐琉钰有些害怕贝拉,不过,见得她脚步冲冲,冷哼一声,又端起了高傲的xing子。
一路下楼,贝拉正巧遇到了徐仁哲和他的夫人柳柔琴。
柳柔琴她一向温柔,贝拉没有好害怕的。
不过,徐仁哲就不一样了,他向来不喜欢贝拉这个穷丫头待在他们徐家,一直以来,要么,是一张面瘫脸,要么,是一张阴森莫测的面孔来看她。
只是,经过了昨天的事情,他们两个人的脸se都不怎么好。
估计着,是夜里没有休息好,方纯美来无影去无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出现,实在是很头疼的。
反正,只要能够避开他的,贝拉一定会掉头逃避,不想自己的好心情被他给熏ran到了。
可是这一次,贝拉只顾着要交还衣服到于妈的手中,却不想,正巧和徐仁哲他们走在了同一阶楼梯上。
这下子,贝拉是想避也不好直避了。
“徐董早,夫人早。”
贝拉努力调整好自己上下起伏砰砰乱跳的心情,微微弯腰,挤出一个尴尬的微笑来。
“贝拉真乖。”
柳柔琴温柔的笑了笑,即便她脸色也不是很好,不过,她的微笑真的很美就像是六月里的绵雨,淅淅沥沥,让人很舒服。
见到她的笑容,贝拉心道:徐明心也那么爱笑,笑起来的样子又那么帅气,像是邻家小哥哥,估计是遗传了他妈妈柳柔琴的良好基因了。
贝拉微笑的回应着柳柔琴。
“昨晚,谢谢你了!”
徐仁哲轻咳几声,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对贝拉轻声说道。
“啊?”贝拉怔了怔,等她反应过来时,不禁笑出了声来,“原来徐董你也会说谢谢两个字啊!”
最主要的是,对象居然是她?
徐董不是一直看不惯她么?
怎么会突然就变了……
徐仁哲尴尬的再次轻咳几声,“我也是一个正常人,也有喜怒哀乐,你不要总觉得我平时板着一张黑脸,就是在看不惯你!”
他说完,已经和他的夫人先一步的下了楼,留下贝拉一个人还在原地傻傻的想着徐仁哲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