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通过两个世界的缝隙时,贝拉只感觉到一种快要窒息的ya力,脑袋昏昏迷迷。
相信徐董亦是如此的状况,又或许更严重一些,单是看他那渐渐蹙紧的剑眉愈发的成了一个川字,想来,他所遭受到的辐射比她还要更甚。
他的健康,他u水严重,长久未进食,出了问题。
再睁开眼睛时,他们两个已经回到了人类世界,只是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漫天繁星,宛如无数的钻戒,闪闪烁烁,眨呀眨的,别样的美妙。
再低头时,发现他们回到了徐宅别墅!
徐宅大门大户,财大气u,万千灯火密密麻麻的点亮着,不只是横跨千百米的住宅,就是四周的游泳池,凉亭花园,草坪休息之所……皆是一派的富丽堂皇,奢华的令人羡慕,令人嫉妒。
远远看去,奢华而矜贵的建筑五光十se,宛如童话故事里的梦想家园,有王子静静等候着公主的驾临,是无限祥和的等待,无怨无悔的哪一种。
奈何,梦想就是梦想,无论它有多么的美好,遇上残酷的现实时,却崩塌的一败涂地,直叫人心寒。
徐宅大门口,远远的走来一群人,贝拉心中一喜,扶着虚弱的徐仁哲一路赶去。
奈何,听到了一阵惊心的斥责声,“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你是怎么回事?现在才带回我的爸爸?”
是怒气冲冲的徐秉炫!
他面上一片寒霜,昂贵的西服也皱了许多,显然,这一段时间,他很担心他的父亲,恐怕一直没有好好休息,并且有时间去梳洗整理自己吧。
相对的,他身后的那些人皆是如此,个个忧心忡忡,直到他们两个都出现才稍稍好转一些,只是见到徐仁哲一副快要不行了的模样,皆是担心的更甚了。
他从贝拉手中抢扶过他的父亲,并将他的父亲转jia到身后两名家仆手中,叫他们带上楼,好生照顾着。
贝拉被问的有些心寒,脚下踉跄一步,抿了抿唇,方才说道:“因为中途出了一些状况,所以才……”
“所以才怎么样?呵!贝拉,不要仗着我对你们家人的依赖,不要以为戴上那条手链,就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徐秉炫不知是哪里来的火气,一字一句,说的极为严肃,似乎贝拉真如他的意思,是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我告诉你,你只是我们家请来的,是来这里打工的,不要妄想些没有的!”
徐明心颤了颤唇,还是为贝拉说话,“大哥,你不要欺负贝拉,她不是那样的人!”
他看着贝拉的眼神里,有着浓浓的担忧,蹙起的眉宇之间,凝结着yu言又止的疑惑。
“别说了,儿子。”
柳柔琴轻轻推了一下她的儿子,示意他别出头,别惹他大哥生气。
想了想,柳柔琴还是拽着她的儿子转身进了徐宅,去照顾这个徐家的男主人徐仁哲。
徐明心一步一回头,在他母亲和贝拉之间,他选择了他的母亲。
贝拉自然是不会怪他,毕竟他们只是朋友,朋友罢了啊。
“哦真是的,冻死我了啦。”穿着一袭保暖粉se睡衣的徐琉钰只是高傲的冷笑一声,轻蔑的睨了贝拉一眼,又经不住这深夜的寒凉,哆嗦了几下,转身也跟着进了别墅内,丝毫没有把贝拉放在心上。
“……我知道了。”
看着这些徐家人,听着徐秉炫如此狠心的话语,贝拉听得心里难受,主动将手链取下,什么也不胡思乱想,什么也不问那么多,并且还了回去。
再看徐明心离去的不舍背影时,眼中有着憔悴的微笑。
看来,在她不见的这段时间里,徐家应该是发生了一些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
“徐董他有些虚弱,一定要好好给他补充营养。”
在打算上楼以前,贝拉觉得还是有必要说明一下。
“从今天起,你就不必再待在我们徐家了。”
说着,徐秉炫扬手一挥,一名家仆上前,手中拿着一个简朴的行李袋,丢在她的面前,竟是是那样的讽刺。
“这是你的行李,自己看看有没有少!”
徐秉炫的语气,极为恶劣,似乎贝拉是一个他非常讨厌的女人似的,看也不看她,却是看着那一方凉亭对她说着话。
这是要赶她离开这个徐家的意思么?
贝拉明白了一些,脚下一顿。看来,今晚她必须得离开这里了。
哦不是,是被这个霸道无理的男人,不分青红皂白,直接赶出家门才对!
更确切的说,她的家庭老师工作一职,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真是非常好笑,一个很让人伤心的玩笑。
“我……知道了,太子爷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瞬间,贝拉转过身去,拿着行李袋的手有些紧了紧,绝不敢让那个男人见到自己的任何一滴眼泪。
她迈开步子,有些匆匆,亦是那样的沉重,绝不回头,努力向院门离去。
一名家仆跟了过去,应该就是要最后锁门的意思。
徐秉炫毫无挽留之意,冷冷的看着她离去,将手链妥善收起来以后,这才背脊挺直的进了徐家庄严奢华的大别墅内。
一场冷风幽幽吹过,吹走了这里仅剩的最后一丝温暖的人气,瞬间被寒冷与静谧所取代。
不得不说,这徐宅离出口的路程实在是有一段距离,走了几近半小时,贝拉才真正走出了徐宅。
“真是的,走得慢慢吞吞,害我也冻坏了!”
那名家仆嘟囔一句,终于锁上了院门!
听着院子铁门关上的刺耳声音,贝拉有种被赶出家门的错觉。
想来也是,她就是被赶出来了,只不过这里并不是她的家。
她也没有家,如今这份家庭老师的工作,也是没有希望了。
单是那一份唱片公司服务员的工作,还能够维持她与她弟弟的正常开销么?
想想现在只要出门就要花钱的大都市,未来的日子,实在是有些担心啊。
为了不要自己看起来那么落寞,那么可怜,等走远了徐家,贝拉走累了,前面正好有公交车站站亭,在那里坐下来正好可以歇一歇脚。
坐累了,坐舒服了,又试着躺下来看看头顶漫天星星,眼泪被寒风吹走,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可怜,那么好欺负了。
“这样也好,不用再面对那个千金大小姐了!天天打地铺的日子,实在是很憋屈哪!哈哈,我也算是自由身了!”
她对着天空大笑,偶尔那么跳跳,那么叫叫,什么烦恼,通通的给她随风而逝吧!
“苏克,姐姐想你了,以后我们又可以一起生活了,真是太好了!”
哈哈,一想到又可以和苏克那个小子一起生活,看着他健康成长,看着他的微笑,他的傲娇气,想想,以前的生活那才是真正幸福的生活。
就是过得有些寒酸了。哈哈,没有关系的,小钱就小花,大钱就适量的花喽。
以后,只要和她的弟弟一起生活,就算回到从前每月被房东追房租的生活,也是一种很充实的真实生活啊。
总好过在徐家,每天做一个好像得了心脏病的谨言慎行的外人的好。
贝拉很没有骨气的想着,也只好这样了,她莫名其妙的被赶了出来,还能凶悍的手方放腰,大声的说:“太子爷,你不要太过分了,就不能收留我一晚上么?你们家那么大,我打地铺的日子都过来这么久了,难道小气吝啬,是你们有钱人的标贴么?”
这些没底气,说不出口的话,以贝拉善良的个性,自然是心里愤愤想想的了。
一人一路,萧条的走着,这个时候,也没有过路的车子,唯有用十一路公车的双脚,来走完这渺茫无限通往新南租屋的孤寂道路了。
也不知道她走了有多久,两只脚是那样的沉重无力,却还是告诉自己要继续走,不能停下来。
心中有一口气,绝不能认输,不想低头,不想让那个讨厌的太子爷再看轻了自己。
“以后千万不要再来找我帮忙,姐还不稀罕什么你们徐家的传家之宝呢!以后求我,就好好的跪下来给姐皆磕一百个响头,说你错了!”
真是的,想她贝拉救了他的父亲,连一口水也没有喝上,就被赶了出来,这算哪门子的恩人。
天边已经泛起淡红的鱼u皮,原来是快要天亮了。
身边已经有无数的车子一划而过,贝拉却没有力气去拦车。
因为,她已经冻得没有力气去喊车。
一个踉跄,眼前一花,像是一朵凋谢的海棠花,华丽丽的就要委落于地。
“姐姐!”
“贝拉!”
这个时候,苏克和新南两人正巧骑车赶到,在贝拉摔倒之际,恰好急急跑来,接住了她。
她浑身冰凉刺骨,脸色发紫苍白,透过层层衣服,寒气bi人,还有那一双几近从冰库里取出来的一双素手,新南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贝拉现在薄弱的生命气息。
“是我可爱的弟弟呀!”贝拉还是有些意识的,抬起一只好似千金重的手来,描画着苏克的泪眼来,“我的弟弟,怎么变得那么帅气了?”
她越是有气无力,苏克哭的愈发汹涌了。
“傻孩子,别哭,哭了就不帅了哦。”
“哦”字刚说完,贝拉就晕了过去。
也是,有了亲人在身边,前段时间的“旅行”也该有一个圆满的告落了。
“姐姐贝拉……”
渐渐开始喧哗的大街上,三个人一台戏,两重一样的呼唤声,开始了新的一天。
新南替贝拉多请了一个星期的大假,已经没有负担的女经理收到上级命令,很痛快的同意了贝拉的大假。
女经理ba不得贝拉天天请假,不用来上班,不用跟她抢太子爷了。
就算太子爷看不上她,为难过她,女经理照应喜欢他,越是得不到的,越是高高再上的,才更有挑战xing嘛。
苏克因为没有被公司重用,这一段时间,也没有他的新一层培训通知,就留在新南的出租屋里照顾着贝拉。
以前,都是贝拉在照顾着苏克,这一次,很难得的,苏克兼付起了护士一职,细心如男友一般,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
只是,苏克哪里会这些,不是将粥煮糊了,就是摔破碗了,甚至是连给贝拉喂食,都是笨手笨脚的。
一个踉跄,一勺热乎乎的白粥没有送进贝拉的口里,而是因为没有穿好拖鞋,将那一勺粥洒在了白色的被子上。
贝拉又好气又好笑,怎么办好呢,她的这个弟弟总是这么可爱,傲娇的可爱。
“苏克,你不用管姐姐,姐姐已经好多了,只不过是有些累罢了,没有那么矜贵啦。”
“怎么可以呢?姐姐你一定要好好休息。”苏克想了想,“姐姐你想吃什么,我去附近的超市给你买!水果怎么样?葡萄还是草莓?”
贝拉“噗嗤”一声笑了,“为什么不是其他的水果?”
他们从前很少吃水果,就算有,那也是在孤儿院过年过节时,才有的吃。
平时他们还是孩子,又没有经济能力,根本吃不到什么像样的水果,顶多是看着别人家孩子吃着,他们路过时,心里想象着自己也能拥有而已。
“在我培训期间,那些女孩子都是买那些来吃,我想,姐姐一样是女孩子,应该也是喜欢吃的吧!”
说话之际,苏克已经套了外衣,拿了钱包,就要出门。
“不要浪费那些钱了,苏克,姐姐不贪吃。”贝拉走了出来,半倚在卧室门边,气se好了不少。
“怎么能说是贪吃呢?”苏克极不赞同贝拉的省钱概念,出门时,斩钉截铁的说道,“营养很重要,姐姐在我的心里,姐姐更重要!”
贝拉听得眼里含泪,看着苏克离去的温暖背影,她哭得更凶了。
这才是亲人的感觉嘛,亲人就是温暖的,不会动不动就对你挥之则来呼之则去,不会动不动就发脾气,更不会喜怒无常,不分缘由的赶一个病人出门,而且还是在寒冷的深夜。
徐秉炫,你怎么能够这么残忍的对我?
徐明心,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么?为什么这个时候不是你在身边照顾我?
她开始贪心了。
贝拉摇了摇头,她才不要去想那么狠心的坏男人,还没有她弟弟苏克的一半好呢!
不对,是十分之一都没有!
至于徐明心,他是那样的高不可攀,门当户对的道理,她懂。
就在她刚刚上塌,想要闭眼休息一会儿时,门铃响了!
“苏克他没有带钥匙么?”
等她打开门来,发现门口站了两个男人,一老一少。
是徐仁哲,与他的二儿子徐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