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告诉我吧,你们对圣杯究竟寄托了怎样的愿望。”
Rider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对着Saber和Archer说道。
“圣杯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世上的一切宝物的根源都可以追溯到本王的宝库中,何来寄托一说。”
对此,吉尔伽美什只是平淡地说道,仿佛这就是真理一般。
接下来就是各种的扯皮内容了,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陈桓只感觉非常无聊。
而坐在自己旁边的Lancer,倒是十分有兴致地听着三人的谈话,不过他并不是王,是不会介入他们的争论的,只是作为一个旁听的罢了。
“征服王哟,你承认圣杯的正当所有权是归属于他人的,却不惜以武力来夺取,究竟是为了什么?”
Saber严肃地看着Rider,眼神中充满了正直。
“我要向圣杯许愿,获得一具可以在现世中自由活动的肉体,以此开门满足我内心征服的梦想,征服的渔网!
在现世,开始征服,推进征服,成就征服,这,是我的霸道。”
Rider的语气中满是平淡,仿佛这就是真理一般。
如果可以的话,陈桓很想对他说“带人,食大变了”。
如果Rider是选择出生在二战时期的话倒还能玩一玩。
但现在是科技的时代,Rider想要满足自己征服的渔网,首先就要问一问五常手中的核弹与氢弹答不答应了。
就算Rider真的发动了战争,到时候也会同时面临五常的联合打压,然后被扔进大牢中,永远都出不来。
时代真的变了,除非人类想自我毁灭,否则五常就绝对不允许大规模战争的爆发。
Rider征服世界的野望,终究是妄想。
但这些话,心里想想就行了,陈桓是不会说出来的,毕竟,Rider想活过来又死回去,关他什么事。
“这并非王者之道,Rider。”
此时,对于Rider的霸道言论,Saber选择了否定。
“那就说说你心中的想法吧。”
Rider也不生气,看着Saber,期待着她能够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想法。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用圣杯的万能许愿,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命运。”
“……”
“……”
冷场,没有人再说话,就连陈桓都停下了打游戏的双手,一脸诧异地看着Saber。
如果说Rider的愿望是妄想的话,那么Saber的愿望就是纯粹的荒唐、毫无意义。
想要依靠一个积蓄了六十年地脉魔力的“许愿机”来进行改变历史,改变世界?这未免太过狂妄了。
先不说型月宇宙本身自带的世界修正不允许,单说靠着这么点魔力就想扭转时空,靠着蛮力改变过去,那根本就不可能,顶多就是开辟出了一条全新的世界线,或者说异闻带。
圣杯的本质是第三法:灵魂物质化,想着依靠它来实现同样可以被列入法的领域中的时间回溯,还是直接回溯两千年之久,除非许愿者本人就懂得有关于时间的魔法,可以以最小的出力达到最大的效果的话,不然就别想了。
更准确地说,本人都已经是魔法使了,还要靠圣杯做什么?
况且,如果Saber真的改变了历史,那么之后的那这样尚未诞生的人呢?
哪怕他们的外貌、名字、性格,乃至灵魂都与原来的一模一样,但在高维存在的视角中,他们和原来的那个人并不一致。
Saber所做的,就是以杀死后世存在的所有人,来拯救自己心目中的故乡,不列颠的那块还没有巴掌大的小地方。
对于不列颠的人来说,Saber是无私的,是拯救他们的救世主。
对于不列颠之外的人,Saber就是毁灭世界的大魔王,人人得而诛之!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Saber,或诧异、或戏谑、或难以置信、或沉默。
“Saber,我是不是听错了,你所要拯救的那个不列颠是你所在的时代,你所在的统治下吧?
你想要亲手否定自己书写下的历史吗?你想要亲手否定自己的臣民们所留下的传说吗!”
可笑,在一旁旁听的陈桓都觉得Saber的愿望很可笑,一瞬间,就让陈桓整个人感觉到在喜马拉雅山顶上打飞×那般的清爽凉快。
Archer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正在疯狂地嘲讽着Saber那可笑的愿望。
一心二意,边听他们谈话,边玩游戏,对于现在的陈桓来说还是非常简单的,所以陈桓也是少见地笑了起来,笑他们那落后的思想与观念。
大人,时代变了。
陈桓本身就有着高达90点的历史,要类比的话就相当于武侠小说中的可以开宗创派的宗师吧,有着独属于自己的见解与逻辑。
所以,陈桓很快就意识到了,Saber和Rider两人的为何争吵起来。
非常简单,不过是两人所处的时代不同,所导致的观念上的不同罢了。
Rider的思想是典型分奴隶主思想,奴隶不算人,奴隶只是工具,奴隶就是实现渔网的台阶……
Saber则是很经典的封建思维,只不过是非常早期的那种封建主。类比一下的话就是古罗马的公民制度,华夏春秋时期的国人野人制度。在公民/国人的响应下,承载着他们的期望,接受着他们的供奉,作为他们的王,统率他们,为了他们而征战。
至于Archer?没什么好说的,单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家伙。
“Lancer,Berserker,身为臣民的你们,对此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Rider既然不能让Saber扭转她那错误的观念(自认为),那么不凡让普通民众来选择他们所要侍奉的王。
“身为战士,自然是应该尽忠尽职。”
Lancer这个回答,和没说一样,或者说Rider就没期望过Lancer有什么好的回答。
“那么,Berserker,你呢,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能给我们一个惊喜。”
听到Rider的问话,陈桓直了直自己的腰,慢悠悠地说道:“你们所阐述的不同的王道,归根结底不过是不同时代所代表的不同观念罢了。
但是,到了现代,你们的王道,你们的霸道,你们的渔网,都变得十分滑稽可笑。”
身为华夏人,陈桓并不是非常喜欢封建制,哪怕就是封建制让华夏称霸近四千年之久的。
“时代真的变了,不提武器与自身身体素质的差距的话,封建制度的所谓的百万大军(其实真正作战的也就二三十万人,其他的都是民夫和后勤),面对现代社会成建制的一个军(按满编万人算)的队伍,恐怕不过几个照面,就会被打得落花流水。
ZB国家的军队,为钱为权而战,尚且还能坚持一二。
SH国家的军队,为信仰而战,为人民而战,为国家而战,面对一群连最基本的国家观念都没有的民夫,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力。”
Saber、Rider、Archer,不过是旧时代的残留,腐朽思想的遗骸,落后制度的既得利益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