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佳人一晚上都没睡好。
先是想到那个莫名其妙的吻。
然后再是那个莫名其妙的沙发咚。
再然后,是柴少安提出来的协议作废。
本来这些事情一串一串的发生,已经让谭佳人足够苦恼,要用她那只擅长于吟哦诗词和文学创作的脑袋瓜子去理解一个男人对她做出的种种的行为本来就有些为难她了。
最后,柴少安又说了一句,“佳人,我们结婚,好吗?”
谭佳人用了足足一分钟的时间才反应过来。
“结婚?”
柴少安看着谭佳人,无比的真诚。
“是的,我们结婚,真正的。领证的那种。”
呵!玩笑开大了吧!
谭佳人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柴少安。
“啵。”趁着谭佳人不知道是发呆还是思考的时候,柴少安又在谭佳人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你!”偷香成功的柴少安朝谭佳人露出一个微笑。
得意又猖狂,猖狂又得意的那种。
谭佳人猛的伸出手,然后搓了搓自己被柴少安亲过的地方。
柴少安的脸色顿时就黑了。
身体也往下压了一点,“你干什么?”
谭佳人只觉得自己现在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似的。
柴少安黑着脸的时候,不仅气压低,身子还越压越低。
本着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谭佳人眨巴的着大眼睛回答道,“我把口水抹匀点,这半边脸要雨露均沾嘛!”
柴少安的脸色马上阴转晴,“这样啊,要不我在你的另一边脸上也亲一下,这样才是真正的雨露均沾。”
柴少安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
谭佳人情急之下,伸出双手捧住了柴少安的脸。
“呃,你刚才说什么,我们要结婚,真正的,领证的那种?”
“是!”柴少安回答的无比的认真。
他从谭佳人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拿下来,紧紧的握住。
“我喜欢你,我想和你结婚,我是认真的。”
认真!
谭佳人想起柴少安说这句话时候的眼神和神情,脸不禁又红了。
谭佳人伸手捂住自己的脸。
可是,为什么好像觉得耳朵也是热热的呢?
另一边,柴少安拿着一个打开的钱夹子。
最中间的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少女。
长发在脑后扎了一马尾,光洁的额头露在外面,少女对着镜头微笑,背后是一块深蓝色的布。
这应该是一张证件照,而照片的少女看起来十分的眼熟。
柴少安的目光是温柔的,隔着那一层透明纸,他的手指温柔缓慢的滑过,像是小心而又温柔的抚摸着照片中少女。
爱情是什么?
其实没有人回答的上来。
爱情就像是某些玄妙的东西,从来只听人说过,却没有人见过。
而科学的解释是,人在受到某方面刺激的时候,导致多巴胺的分泌,使感到快乐的程度直线上升。
从而影响到荷尔蒙的快速分泌,使人们认为这就是爱。
面对这样清楚而又冰冷的解释,谭佳人是不相信的。
在她认为,爱分为好几种,有对自己亲人的关爱,有对朋友的友爱,然后还有最玄妙最吸引人的男女之间的爱。
在谭佳人看来,科学的解释更适合亲人和友人之间的爱。
男女之爱应该更加朦胧美好,更义无反顾。
她觉得,爱是婚姻坚固的基石。
如果没有爱,那为什么要结婚?
是因为一个人过的太无聊吗?
那柴少安提出要和她结婚,是因为他爱她吗?
他是说过喜欢她。
可是在谭佳人看来,如果没有深刻的爱,是不足以面对生活的枯燥,浅淡的喜欢会很快的被现实击败。
喜欢是浅浅的爱,爱是深深的喜欢。
记不大清是在哪里看到的,当时的谭佳人深以为然。
后来,谭佳人才觉得,人有千种,爱也千样。
爱有的时候会与喜欢背道而驰。
谭佳人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自己刚写好的新的协议,拿着它走到了客厅。
柴少安正在逗千纸鹤玩。
修长白皙的手,骨节分明匀称,是一双很漂亮的手。
漂亮到连她这个女人都有些自惭形秽。
“你来了。”
柴少安头也不抬,就好像谭佳人刚才不是去写一份协议,而是出门看花赏景回来。
“呃,这个,你看看。”
谭佳人将自己写好的协议递到柴少安的面前。
“为什么又要写协议?”
柴少安恨死协议了。
“我觉得我们对彼此还不是很熟悉,贸然结婚会不会太草率了?我想要不然我们先熟悉一段时间,如果。”
“如果什么?”
柴少安翻了翻谭佳人制定的协议。
恩!有进步,比起上次的那种经纬分明,这次已经人情许多了。
如果你爱我,我也爱你的话。
这句话谭佳人没有说出来。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她没有谈过恋爱,所以,只能借鉴她从苟如玉那里听到的,在别人那里看到的来适当的削减和补充。
协议第一条。
谈恋爱期限为三个月,进则升,不进则退?
“这个是什么意思?”柴少安指着协议的第一条问道。
“哦,这是我们谈恋爱的期限,升的意思是进一步的考虑,退就是...”
柴少安点头,“我明白了。你想的真周到。”
第二条,协议期间必须对对方绝对的忠诚和尊重,如有违背,期限提前结束。
“这个。”谭佳人刚想解释,柴少安就说到,“字面上的意思,我看的懂。”
第三条
“空白是什么意思?”
“我想过了,我暂时没有好补充的,这一条由你来写好了,这样才公平。”
实在是她黔驴技穷了。
“好!”
柴少安拿起笔,刷刷的在纸上写着。
谭佳人不禁凑过去看,“恋爱期间,谭佳人必须要在人前承认柴少安的身份,不能支支吾吾蒙混过关,谭佳人必须和除亲人外的所有男性保持一定距离,谭佳人必须要正视自己的内心,每天都必须亲吻柴少安至少一次,脸或者嘴都可以,不能敷衍。”
“好了。”柴少安递给谭佳人。
“哎,这个,有点过分了吧?”
谭佳人摸摸自己的鼻子,怎么好像有一种挖坑把自己掉进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