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心情接案子的疯子。”梁月亮对他的印象处于疯狂地在刷存在感的疯子，“真不知道他怎么活下来的。”

李妍笑了，“活下来就得同流合污，我们做这一行见多了不堪入目的事情还少吗？”

梁月亮起身走去客厅倒杯水，“看来电话只能明天回过去了。”

“怎么，怕打扰？”

“是啊，他们好不容易吃个宵夜还得半夜才有空，哪里敢还打过去。”梁月亮说的是实话，现在他们困得随时随地都能够睡着。

“不眠不休地值班，身子也受不住。”

“打电话过去就是为了叮嘱吃饭，按时吃饭对他们外科医生来说有点难，能吃上一口饭就是一口饭了。”梁月亮在周圳实习期就见过，“你是不知道他们一忙，刚吃上一口饭立马就收到急诊的通知，那会儿我以为他熬过去了就好了，没想到那只是个开始。”医生忙起来的时候是真的忙，作为伴侣最需要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和无限的耐心。

“你和周圳是我们这几个人最早结婚，说实话我还以为宋末会和你在一起。”李妍这句话说得苦涩，她不妒忌，只是惋惜珍惜眼前人这句话兑现不到宋末这个人伸手。

梁月亮说不了安慰话，“注定有些人是用来错过，不然下一个怎么会是更好的那一个呢？说不定我下一次当被告律师呢。”

“当事人貌似你也当得很好，不是吗？”

“没有，第一个案子不就是输掉了吗？”

“宋末现在比以前成熟稳重多了。”

“他以后会想明白的，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你看我离开了他不也没事吗？”

“没有，你没有真正离开他，你需要他。”

“嗯？”梁月亮听了有些奇怪，“什么意思？”

李妍不多说，这个问题想必周圳是看出来了，专业问题是周圳在工作上无法帮上忙的事情，而宋末换了个位置却仍然在这个位置能够帮到梁月亮，如此显眼的问题，大家看出来了，当事人缄口不语罢了。

“没什么，宋末和你一起工作多少能够帮上你，你民事案件大多繁琐。”

梁月亮接过话，“何止繁琐，简直要命好吧，我受不了民事案件也得啃下去，毕竟我没什么擅长的领域，哪像你们这些大神做事要事事完美，真的很佩服你们。”

“不要佩服，你只需要打赢彭彝语这个案子，你的名声还打不开吗？”

“你就不要调侃我了，这种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做到，就算做到也轮不到我吧，大把比我优秀的人。”

“被宋末知道你这么看轻自己，少不了给你一顿思想教育。”

梁月亮小声地抱怨，“被压榨久了，内心还是会有向农民翻身当地主的冲动。”

李妍话里带有笑意，“随时都可以当地主，只要你想当，打斗地主分分钟可以秒杀宋末。”

说起斗地主，宋末居然在斗地主稳输不赢的悲剧人物。

无论谁和他打斗地主，都是他输，百试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