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格雷睡到昏天暗黑,当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逼近黄昏。
长时间紧张的神经得到了缓解,格雷知道,这是在心中再也没有紧迫的事情来压迫自己,自己手上还有一千多块,除去给邓普斯的五百块之外手中至少还有很大的一笔钱。
这笔钱不管从什么方面来说都足够自己接下来的生活过的相当的惬意。
将剩下的钱分成两份,之后想了想又分成了三份,一份放在鞋中,一份放入上衣的口袋一份放入裤子的口袋,格雷决定出门吃点好的来慰藉一下自己好多天没有好好对待的胃。
走出门口,格雷随意的打量一下四周,除了门口一个靠着墙穿着白色风衣带着宽檐高帽的看不清脸的男人在一边抽着烟一边看报纸除此之外,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
格雷没有在意,转头就向着街角的一间餐厅走去。
那名着白色风衣带着宽檐高帽的看不清脸的男人看见格雷之后,将嘴中的半截香烟狠狠的吸上一口,将手中的报纸卷成条装放入风衣内侧的口袋,直起了身体,然后吐掉嘴里的香烟跟了上去。
格雷双手插在口袋中,突然心中有了一种不安的预感,和昨天去枪杀那个酒厂的胖子的感觉一样。
格雷怀疑自己还是太过于紧张,没有在意,但当格雷走出巴巴罗乔这间安全屋的前方阶梯的时候,格雷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邓普斯。
停下脚步,隔了斜着眼看着他,心中暗暗的想到,对方居然那么的急切。
但邓普斯一副完全和格雷不认识的模样,他伸着手从怀中掏出一个格雷看不清楚,但上面印着皇室徽章的证件,嘴里一副很疑惑但神情很肯定的语气问道。
“格雷?”
格雷猜想在这个世界行贿是不是有什么固定的程序,但还是回了一声。
“是的,有何赐教?”
邓普斯将手中的证件放回口袋中,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出了下面的一段话。
“你因非法获取帝国的限量的魔晶劵被捕了,跟我们走。”
听到邓普斯的话,格雷突然懵了,现在不是那五百块的事情,自己被别人出卖了!
是亨利?还是巴巴罗乔?
不!应该不是他们!格雷心中还抱有一丝期望,他们是和自己同一伙的,自己的货也交给了亨利。难道他想找替罪羊?很有可能,底层的帮派根本斗不过政府的。
或者是巴巴罗乔,难道自己真的看走了眼,在这个表面大大咧咧的隐藏之下,是一个心狠手辣,城府极深的枭雄?莫非是自己在昨天的出色表现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威胁?或许自己和他在一起,自己更有可能被亨利看重,他想提早的处理掉自己这个拦路石?而且自己住的地方是巴巴罗乔的安全屋,除了他应该没有人知道!
但格雷还是想到了一个人,怀特?
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第六感,但格雷不愿意相信,怀特没有这个胆量!
格雷住的安全屋的对面的一栋楼上,巴巴罗乔此刻正睡在床上。
双人床的另一侧,一个穿着白色蕾丝睡衣的美丽女人正缩卷双腿手中拿着一面小镜子和一只口红正在给自己化妆。
而在床的对面的梳妆台上,还有一个穿着黑色吊带袜的女人赤裸着上身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的打扮着自己。
也许是长久的多人运动让巴巴罗乔有些疲惫,他伸了伸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捡起放在地上的一个酒瓶对着嘴喝了几口来到窗户边向外望去,正巧看见楼下街道对面的格雷被邓普斯带上镣铐被压着送上了马车。
巴巴罗乔有些惊讶,嘴里不禁的大声呼喊了起来。
“这是发生了什么狗屁的事情。”
说完,巴巴罗乔有些慌张,他连忙退出窗户边,冲向了衣柜,从衣柜的下方抽出一个可以用来联络的魔法通讯电话。嘴里一边鼓囊着一边将魔法盘上面的魔晶摆弄了起来。
“草草草,糟了!”
时间不长,魔法通讯电话终于接通了,只见魔法盘上出现了一个身穿酒保服侍的老头,他抬头看了一眼巴巴罗乔嘴里说着。
“这是弗莱迪街!”
巴巴罗乔捧着魔法盘在房间里来回走到,激动的喊着。
“我是乔,亨利在吗!”
对面听到巴巴罗乔的问话,很淡定的说。
“亨利不在,不过卢卡古里洛正在找你。等等。”
“操!”
巴巴罗乔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面两个露出疑惑神情的女人,伸出右手对着门口一挥,示意她们回去,之后转过身体,而魔法盘中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正是卢卡古里洛。
“巴巴罗乔,你他妈的在哪里?”
“我在家,听着,格雷刚刚被治安团的人抓了,这就是为什么我.....“
话还没有说哇那就被卢卡古里洛打断。
“那么快?妈的!别说了,听好,你也知道格雷是怎么得到哪些魔晶劵的,对吧?我们刚刚得到消息说有人准备举报你们。”
听到此处,巴巴罗乔的神情难得的正经了起来,他握紧手中的魔法盘,让坚固的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物品发出吱吱的声音。
“是谁?”
“在你家附近的某人。”
“我要干掉那个混蛋!”
听到巴巴罗乔如此杀气的话,卢卡古里洛突然笑了出来。
“别,不用杀他,现在只需要给他打声招呼,让他知道惹了谁,或者让他在轮椅上度过余生也好。我们没必要把这件事情搞大,知道吗?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他的背后还有人。知道吗!”
“是的,我知道了。”
巴巴罗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深沉的声音回应道。
“你知道就好,搞定后来弗莱迪街找我!”
说完,卢卡古里洛的幻影就暗了下去。
而巴巴罗乔一把将手中的魔法盘摔在了地上。
“操,妈的。我的衣服跑哪里去了。”
穿戴整齐,巴巴罗乔打开房门,猛的一把将房门狠狠的摔上,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