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空气中凝固的氛围，谢杳沉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出声打破了这片寂静，“礼服有什么问题吗？”

造型师正欲说话，却忽然对上了女佣的眼神，女佣轻轻摇了摇头。

她立刻会意，“没什么。”

谢杳自然是将她们二人的神色都尽收入了眼底的，她心中虽然好奇，可也没有强行再问。

霍家佣人口风很紧，而且都是经过管家特训的，就算她有意想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还不如......直接去问霍承言。

她没有再出声，任由造型师在她的脸上摆弄。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谢杳的耳边才响起了她的声音，“好了，谢杳小姐你看看有没有哪里不满意的。”

谢杳闻言，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便是镜中倒映出的少女容颜。

一双原本就大而明媚的猫眼，在妆容的作用，更显流光溢彩，宛若明珠生晕，格外耀眼。

光是这一双眸，便已足以让众生倾倒。

谢杳愣愣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谢杳知道自己长得不丑，却没想到她竟然也能这么好看。

从前在霍家，她连日子都难过，又哪里有心思打扮自己？

女佣看着谢杳化完妆后的模样，也忍不住感慨道：“谢杳小姐可真是太漂亮了。”

妆前是清纯美少女，妆后却像是蒙尘的明珠揭开了那层覆盖住的面纱，将她原本并不显眼的美都挥洒的淋漓尽致了。

看来......今天的成人礼，无论霍凯婷如何精心打扮，都注定会被谢杳艳压了。

女佣看了一眼时间，及时提醒道：“小姐，快来换礼服吧，一会儿就该出发了。”

“现在？”谢杳微微一怔，“距离成人礼开始还有五个小时，确定现在就换？”

“宴会已经准备起来了，霍家人需要提前到场。”女佣微笑着耐心解释道。

谢杳心中略微有些狐疑，难不成......霍家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带着心头的疑惑，谢杳还是随着女佣走进了衣帽间。

这件礼服有些像中世纪贵族的宫廷礼服，谢杳选的时候还没发现，这会儿穿上了才觉得好像有些过分夸张了，“这......我穿成这样真的合适吗？”

似乎有些太过于喧宾夺主了。

纯白色的蕾丝花边，配上微蓬的裙摆，谢杳看着镜中的自己着实有些恍然。

这仿佛不是霍凯婷的成人礼，而是......她的。

而且......

谢杳看着身上的礼服，尽管这裙子保存的十分完好，没有一处瑕疵，可谢杳却还是看出......这不是一件全新的裙子。

倒有些......像是藏品？

女佣看出了谢杳的不安，她立刻摆出了她的招牌微笑，安抚着谢杳道：“放心吧小姐，没关系的。”

毕竟，这场宴会，谢杳才是真正的主角。

所以，霍老太太才会特意叮嘱她尽心尽力的为谢杳打扮。

她替谢杳系好了身后的带子，转而出去接了个电话，再回来，已是五分钟之后了，“小姐，车备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