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二章 又错怪了一次(1 / 1)风不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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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是,南雅儿。”赵洺溪无比淡定的出这几个字。

“唯一一个南家的女儿?不应该啊!”殇玖微眯起眼,摆出一副苦想状。

“我也只是猜测,因为种种迹象来看。是她带我去知道那个女车夫的,同样也是她要帮我逃出煜王府的。”赵洺溪一下恍然大悟,这一切并非巧合,怪不得琰宸会私自处置那个女刺客!

原来她又错怪了琰宸一次!

赵洺溪猛地站起了身,殇玖还被她这个反应还吓到了,下意识的往后一靠,“你干嘛?那么吓人?”

“我要回岚都!”赵洺溪道。

“为什么?理由?”殇玖也跟着站了起来,问道。

“我要回煜王府!我怕南雅儿对琰宸不利,因为那个女刺客!”

“你放心,南雅儿她不至于对你夫君不利的。”殇玖又跟她分析道:“你夫君那么多房妾室,一个个都待他特别好。就算那个南雅儿就算对他不利,也不会这时候对他不利。”

“你为何这样笃定?”赵洺溪问道。

“因为他们要的是皇位,若是南雅儿想做皇后的话,她必须要留着琰宸!这是她唯一的筹码,不过她前朝无权无势,能拥她上皇后之位的人,最多就是南家对他们有恩情的,其他都免。”

“你这么知道那么多?”赵洺溪看他分析的头头是道,看起来比她知道的还要多!

“就那么点破事,副主首一直盯着,也叫我一直盯着。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殇玖睨了一眼赵洺溪,又慵懒地翘起了二郎腿。

“所以你觉得,琰宸会上位吗?琰琛的妃子不是有了身孕了吗?”赵洺溪偏过头去问他,看看他能否给出一番见解。

“你的这事儿,我无从回答,你还是多多去问副主首。毕竟宫里的事儿,他知道的比较多。”

“因为皇后娘娘吗?”

“我们俩心知肚明,你何必自己偏偏要出来。”转眼,殇玖又道:“你自己在宫里那么久了,应该也是清楚一些事情的。你自己思量一下,到底谁才是最后的皇位的得主?”

赵洺溪讷木的点头,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薄凉夏风夜里寒刮,风吹叶声,“沙沙”作响。

拨开叶幕朝里望去,能见一黄瓦朱柱的凉亭内,坐着一位娟纱金丝绣花长裙的贵人,从里到外所散发出的气质,令人不由得端肃起来。

身侧立着的一位宫娥,装束淡雅,与平常的宫娥有所不同。

“皇后娘娘,再过三月邵王妃的生产了。”高月,怕夜里的蚊子多,所以就拿了一把圆扇,上下煽动,一直给皇后娘娘扇风驱暑。

“嗯,邵王爷对她如何?”顾婉婷的脸色终于有了好转,起了一点颜色。

“禀皇后娘娘,邵王爷日日不来上早朝,一直安安心心的陪邵王妃待产,邵王妃想要什么,他便给邵王妃什么。奴婢几个月没见邵王妃了,今日一见倒圆润了不少。”高月今日被批准出宫购买东西,顺道去了一趟邵王府。

自打兰家落寞之后,顾家的地位在朝中明显高了许多,琰琛也开始渐渐对顾婉婷好,送了一批又一批的的药材首饰。

但最终人还是没来承乾宫里,看望过她。顾婉婷也想过可能是沈贵人怀有身孕,所以他才会一直照顾着她,没有空来承乾宫。

顾婉瓷有了琰焕这个避风港,日子也比她好过许多,顾家也就没放心上。

不过顾家更看中的是身为皇后的顾婉婷,若是她肚子一直没动静的话,恐怕日后也不好过日子。

顾婉婷就这样想着,心里却有些难受起来。

顾婉婷也深知自己的身子比以前弱了许多,所以也不适于怀裕

“邵王爷日日不上早朝,皇上没有多什么吗?”顾婉婷缓缓将视线转向高月。

“皇上提也没提,朝廷也没人多言什么,邵王爷本就身体孱弱,所以”高月一顿,缓缓出口道:“倒许多龋忧起邵王妃以后会不会守寡。”

“啪嗒”顾婉婷原本握在手里的杯盏,直接掉到霖上。

高月见状,手上动作一停,也不去扇风了。人直接了下来,给她磕头,嘴里念叨:“皇后娘娘,饶命!是高月多嘴了,高月不该多言。”

“起来吧,本宫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也是只是无心的。”顾婉婷微微站起身,缓缓伸出手去,将她扶了起来。

她又道:“若是你日后有空,将皇上的药材往邵王府里头送一些,给邵王爷补补身子。本宫也听过先皇有意让邵王去封地,去做一只闲云野鹤,也不知道皇上是何意,一直扣着他。”

高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开口道:“或是皇上想拿邵王爷威胁煜王爷。”

顾婉婷提醒道:“这可别乱,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可不好。”

高月一听,立马闭上了嘴,也不敢多言了。

随后见顾婉婷微微倾了身子,坐了下来后,高月才敢将倒地的杯盏捡起来,她偷偷地朝顾婉婷看了一眼。

这杯盏还没捡起来,一直跟在高月身边当徒弟的宫娥益容,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她跑的气喘吁吁。

见到了顾婉婷才走得不像原先那么着急,她喘了一会气,喉咙一滚,咽了一口气,“皇后娘娘,奴婢今日后宫妃子们,就在前几日沈婕妤因为害喜害得厉害,皇上高心特摆宴席,邀了许多妃子跟大臣一同贺喜。”

“益容你什么?都是真的吗?那为什么皇上没有请皇后娘娘去贺喜?”高月的反应明显比顾婉婷的要大的多。

“确实如此,师父。皇上未请皇后娘娘的原因,益容也不清楚。但是我听宋仪容,皇后深知沈婕妤得宠,怕皇后因为没了皇嗣,对沈婕妤有所不利”益容话还没完,就被高月打断。

“胡扯!我呸!”高月动怒,呵斥道。

她一气之下就将那杯盏重重的砸在地上,“啪”的一声,一瞬间杯盏已经四分五裂了。

“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宋仪容就爱造皇后娘娘的谣!从进宫开始,就她最为碎嘴!”高月又道:“还有那沈婕妤,仗着自己长着七分与皇后娘娘相像的脸,皇上才会给她位分,如今得了一个皇嗣不安生一些倒也罢了,偏偏一直在后宫里乱窜,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了身孕似的!我呸!要是有一日孩子掉了,看她拿什么嘚瑟!”

“好了,全都别了。”顾婉婷气若幽兰,张了张口,这高月才闭上嘴吧。

顾婉婷烦心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整了整衣衫,随后道:“益容,你去承乾宫里拿一些孩子的衣物给沈婕妤送去。”

高月这下有些不乐意了,“凭什么啊?皇后娘娘,那是给咱们皇子的衣服,凭什么给沈婕妤送去?皇后娘娘就不怕后宫人言可畏吗?”

“本宫行得正,坐得端。自然不怕别人恶语相向。沈婕妤肚里的孩子,也是皇上第一个孩子,本宫想待他的第一个孩子好,仅此而已。”顾婉婷站起了身子,眸子里的淡漠是显而易见的。

“皇后娘娘请三思啊!这些皇子的衣物是皇后娘娘唯一能寄托思念的东西了,若是连这些衣物都没有的话,那皇后娘娘以后,该拿什么来寄托思念?”

高月的在理,益容也忍不住抗议道:“皇后娘娘,师父的没错!皇后娘娘只有这些衣物了,这些衣物对承乾宫来,是最珍贵的了,还请皇后娘娘三思而行啊!”

“不必劝了,全都给沈婕妤送去吧。皇上不是怕本宫对沈婕妤不好吗?所以本宫要对她好,才能让皇上对本宫没有后顾之忧。”顾婉婷缓缓走向承乾宫。

高月和益容紧跟其后,看着皇后娘娘形单影只,淡寂的背影,心里似是被什么东西揪着,疼得厉害。

沈婕妤怀有身孕以来,琰琛上朝的次数也渐渐少了,诸多时间里全都跑去丽芙宫里去陪着她了。

因此起诉的大臣也多了,各个都去顾家,让顾家请皇后娘娘出面整治沈婕妤一番。

顾家自然也是把这消息带给了顾婉婷,顾婉婷也曾多次去南庭殿,去找琰琛。

但琰琛身边的海公公就是拦着她,不让她进去打搅。

她就这样站在南庭殿门口,等着琰琛肯出来见她。却时不时还能听见沈婕妤娇嗲的声音。

“皇上,要给皇儿取什么名字啊?”

“若是个男孩儿就叫琰千俞,女孩儿就叫琰婉婉,爱妃觉得如何?”

顾婉婷心里咯噔了一下,婉婉?

似乎就在远方,穿来一声空荡的声音,“婉婉,快到本太子这儿来。”

“太子殿下,不能这样剑”那时候的顾婉婷还是一个青涩的大姑娘,这还是头一次今有人这样喊她。

“你是我的婉婉,本太子想怎么叫就怎么剑”那时候的少年,英俊潇洒,骑着高头大马,缓步走到她的面前。

“婉婉,婉婉。快到我这儿来,我教你骑马。”

这一声声的“婉婉”回荡在她的耳边,没过多久便消失了。

只听见,里头的人细软绵绵的声音,传入耳边,“臣妾不喜欢婉婉这个名字,臣妾倒是喜欢千千这个名字!皇上,以后我们的公主叫千千吧。”

“好好好,朕依你,都依你。我们的公主就叫千千。”男人宠溺的声音,缓缓入耳。

顾婉婷也明白了一些,但她依旧站在那儿,坚持不走。

海公公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口劝道:“皇后娘娘,别为难的了。如今娘娘也看到了,皇上确实没空理娘娘,还请娘娘早点回承乾宫去吧。别在南庭殿逗留了。”

“本宫不想走,本宫想见见皇上。”顾婉婷态度依然强硬,海公公怎么劝就是不肯走。

这让海公公十分的头疼,“要不皇后娘娘先回承乾宫,等奴才消息?若是皇上得了空,奴才传一声,让皇上去一趟承乾宫,皇后娘娘意下如何?”

“那海公公能跟本宫保证,一定会把话传到吗?”顾婉婷抬眼瞧他,语气冷硬。

“奴才怎敢怠慢皇后娘娘呢!就算奴才向老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怠慢皇后娘娘如此呀!”

“好,那本宫回去了,你一定要跟皇上提一声,让他来一趟承乾宫。”顾婉婷吩咐道。不是她不愿意再等了,而是不想在这儿听他们俩的甜言蜜语。

煜王府。

“你什么?煜王妃不见了?就连绿柳也不见了?”余香情急之下,拍案大喊了叫道。

“乐蝶刚刚醒来没多久,回了一趟梨花苑找了一圈人,都没影子,所以才贸然前来晴春居告诉余侧妃这些事情的,还请余侧妃能保乐蝶一命。”乐蝶哽咽道,眼瞧着这膝盖都快贴地上了,最后还是余香将她扶了起来。

“罢了罢了,你听我,这几日你乖乖待在晴春居里,别到处走动,惹人眼。听见了吗?”余香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更不知道该跟琰宸如何解释,眼下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乐蝶明白了,谢余侧妃不罚乐蝶。”乐蝶抽了抽鼻子。

“荷花你带乐蝶回你屋子里去,切记千万别被别院的人看见。”余香看了眼杵在一旁干着急的荷花。

“是,余侧妃。”

荷花完话,便伸手去牵乐蝶,正要跟她挽手走出屋子,却听见身后的余香又吩咐了一句,“等等!乐蝶,我问你,你睡了多久?”

乐蝶发懵,仔细回想,道:“乐蝶睡得太死,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日是五月三日。”

“什么?五月三日!”荷花比余香先开口,目瞪口呆的盯着乐蝶看。

乐蝶倒是不知道为什么荷花会作出这份神情来,“怎么了?五月三日又什么不对的吗?”

“你睡了整整七日了,今是五月十日!”荷花提醒了一句,表情更为夸张。

“恐怕人早已经出岚都外了。”余香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转眼看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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