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熙知道这个大概率基本就是确定了。
不过什么生意场上的事情会闹得这么惨烈,就连许氏夫妇都搭上了。
这些陆听白也不清楚。
但岑熙好歹也算是心里有了底。
谈完了正事,岑熙心思活络起来。
“要不要搬到别墅住?”
方便沟通感情。
陆听白意外的看她一眼,拒绝道:“不用。”
岑熙装模作样看了他两眼,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行吧,随你。”
陆听白诧异的看她。
根据这段时间的了解,许南夕不像是会无缘无故说这些的人,她还以为会有什么理由来说服他。
“少年人,血气未定,戒之……”
“在色。”学霸的自觉让他不禁接了后两个字,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陆听白脸瞬间冷下来,就连薄唇都泛着冷意,冰冷的视线看向笑的一脸意味深长的岑熙。
但微红的耳尖出卖了他。
岑熙无辜的眨眼,笑的肆无忌惮。
这个矜贵淡漠的大少爷纯情的很嘛。
---
上学的日子还在继续。
某天晚上放学,岑熙没有径直回家,反而去了学校后面的小路。
小路有些年岁,板面光滑,石板路间还有些许青苔,但这里却一点都不冷清,小摊众多,一到晚上更是热闹非凡。
这里离学校很近,学生放学一般都会来这里买些小吃。
岑熙顺着小路一路买买买,买了不少,却没吃多少。
路过一条安静地小巷,岑熙好奇的往里面看,与这边热闹的小路不同,这条小巷非常安静,少有人走动。
少女好像被石板路上趴着的小狗吸引,脚下一转往里面走去。
没多久,路口出现了一个样貌普通的男人,皱着眉悄然观察周围的环境,像是在找什么。
男人皱着眉往里走两步,怎么不见了,明明看着人进了这条巷子……
岑熙悄然出现在男人身后。
一声闷响,男人摔倒在地。
蹲下身翻了翻男人的衣服,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一部手机,里面短信和通话记录干干净净。
不过岑熙在他手臂上发现了一个不大的圆形图案,像是标记。
岑熙记下这个图案,准备以后查查。
是个老手,岑熙在心里“啧”了一声。
她注意到被人跟踪监视不是一天两天了,最初按兵不动只是想看看他们想干嘛。
不过等了几天发现人家就只是跟踪监视她,别的什么也不干。
上次跟陆听白谈完话之后岑熙觉得可以从这里做突破口。
不满意的抬腿踹了两脚地上晕过去的人,岑熙想了想,一手揪着衣领子把人拎起,把人往巷子里带。
再出来时,岑熙慢悠悠的打着电话,谁也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二十分钟后,浑身**的男人在垃圾堆里醒过来。
夏天的垃圾堆,味道宛如生化武器。
熏得男人来不及观察自己的情况,连滚带爬的从垃圾堆里冲出来。
这是什么人这么损!
男人这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宛如一堆碎布一样就躺在刚刚他躺过的地方。
脖子后面传来的疼痛,连着后脑勺都泛着疼。
--
折腾了一番,天已经有些暗了。
路灯已经亮起来,但在这种天色下显得有些昏暗。
刚踏出小巷,岑熙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声音。
本没想管,却没想到听到了陆听白的名字。
岑熙脚步一顿,转身循着声音摸了过去。
学校后面不远处,十几个人站在陆听白跟前,很有小混混的风范。
对面的少年一身怡海高中的校服,白衬衫衣领处解开一颗扣子,黑色的长裤显得双腿修长,整个人挺拔颀长,茂林修竹。
发黄的路灯下,少年皮肤依旧白皙,神情冷淡,点漆般的眸子泛着冷意,眉头微皱,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陆听白,你要是求饶我们就放过你,怎么样啊?”对面有人出声,光听声音就不怀好意。
陆听白没有说话。
岑熙:“……”好经典的炮灰台词。
不过,陆听白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已经回家了吗。
这都放学好一会了。
“我们这么多人就算你再能打又怎么样。”对面继续叫嚣。
陆听白抬眼,冷冷的看着他们,神情不屑,仿若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这无疑是挑衅。
对面的人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岑熙站在不远处,觉得那群人有些眼熟。
仔细一想,突然想起,这不就是那几个为难陆听白的同学吗。
后面的那些人应该是他们找的人。
哟,寻仇啊。
心眼挺小。
本来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在这等着呢。
“要打就打。”陆听白慢条斯理的卷着袖口,一举一动都带着优雅矜贵的味道,清淡的声音带着满满的不屑,无疑是刺激到对面中二期的少年们。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也不用客气了,上!”
混战开始。
岑熙:???这就开始了?
炮灰的台词真是一点都不多。
岑熙还在想自己要不要冲上去保护陆听白,没想到这位大少爷一招一式皆狠厉有力,拳脚有招式。
路灯下的少年眼神冷漠,眉眼间还有一股狠意。
应该是学过。
岑熙还没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
看样子不需要我啊。
跟岑熙优雅的行云流水的招式不一样,陆听白招招狠厉,跟他平时贵公子的形象不太一样,但岑熙能看得出来他没下狠手。
不出几分钟,刚刚还耀武扬威的一群人已经哼哼唧唧的躺在地上,整片地界只有陆听白拎着书包优雅的整理袖口。
小小年纪已经有了不凡的气度。
岑熙看着陆听白毫不留恋的离开,挽着袖子闪身从隐藏处出来。
该我了。
下一秒,鬼哭狼嚎声突然响起,在晚上显得有些阴森。
五分钟后,岑熙笑眯眯的离开,她刚刚动手都挑的疼的地方打,安全又出气。
原先还能在地上哼哼的一群人已经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个个鼻青脸肿的,缩小了一圈的眼睛里闪着惊惧和愤恨。
许南夕?
她怎么也在这里?
想到刚刚遭受的酷刑,冷不丁的又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