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文科生在一群理科生七嘴八舌的指导下，终于明白过来一个问题理科数学是真的难。

郦嘉瑟从理班教室里出来的时候松了一口气，道：“还好我们不考这种题。”

岑长生揉揉眼睛。“他们写的字太乱了。”

上课铃声打断了他们的抱怨，两个人赶紧回座位坐好。

在食堂吃完饭的时候，郦嘉瑟感觉对面桌的女孩子一直在瞪她，她有些纳闷，自己最近有得罪过人吗？

她问刘梦思，刘梦思：“她可能瞪的不是你，是文妤。”

文妤拍桌子。“喂，我背对着她好不好？难不成她瞪的是我的后脑勺吗？”

“但咱们四个里面最拉仇恨的人肯定是你啊，禹涵你是吧？”

王禹涵笑而不语。

过了一会儿，那个女生先吃完饭，朝着她们的方向走了过来，刘梦思露出看热闹的表情。“你的仇家来了文文。”

谁知她看都没看文妤一眼，真的走到了郦嘉瑟身边。

郦嘉瑟放下手中的筷子。“同学，你有事吗？”

“你就是学生会主席？”女孩子一脸委屈地看着她。

她觉得这个女孩子大概遇到了什么困难要找自己帮助，于是声音放得更轻柔。“对，是我。同学你有什么问题需要反映吗？”

女孩子眼圈通红，指着她鼻子激动地：“就是你！你知道秉书哥现在有多惨吗？他家里出了那样的事儿，又被退学，现在连门都不敢出！”

“我靠。”文妤一脸惊讶。“还有为那个渣男立牌坊的人啊？”

郦嘉瑟轻轻按下她指过来的手。“同学，指着别人鼻子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而且，吴秉书有多惨我并不关心，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你别想为自己开脱！要不是你指使那帮女的把事情捅到网上，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刘梦思撂下筷子，她和文妤的声音同时响起。“他活该！”

王禹涵也皱起眉。“同学，这不是嘉瑟的责任。”

郦嘉瑟对三个室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站起身来平视那个女孩，面上温和的表情褪去，眉宇间有些无奈。

“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要问我吗？那我问问你，他欺辱少女是我们指使的吗？他父亲贪污是我们指使的吗？他今承受的，都是他应该承受的代价，你不去指责加害者，反而要指责受害者吗？”

女孩恨恨地瞪着她。“她们就没有责任吗？要不是她们自己身上也有问题，怎么会留下那些照片和消息？”

“艹！”文妤站起来。“我明找人强了你，就明你自己是荡妇了呗？”

女孩气得脸色发白。“你怎么能这么侮辱我？”

“那你就能这么侮辱别人吗？”郦嘉瑟冷声：“同样身为女生，你对她们的痛苦和无奈视而不见，却反过来为施暴者做辩护，你的良心呢？”

女孩越越没理，只好捂住脸哭。“可要不是你们发到了网上，事情本来没有那么严重的……”

刘梦思冷笑一声。“要不是我们发到了网上，这件事指不定就静悄悄压下去了，到时候你的秉书哥哥继续睡妹子，然后你给他提裤子？”

“梦思。”郦嘉瑟打断她。

“好好好我不别的。”刘梦思摆了摆手。“要不是他这么能作死，他爸还真不一定被查出来，我们间接检举了一个贪官，怎么也应该得到表彰，而不是被指着鼻子骂吧？”

“吴叔叔也不是那样的人！他、他人很好，还会买礼物给我……”女孩语气越来越弱，也不知道是给别人听，还是给自己听。

“我们走吧。”郦嘉瑟，她不想再和这个失了智的女孩纠缠。

文妤叼住碗里最后一块鸡翅根，含混应声。三个人先走，王禹涵给那个女孩递了张纸巾，了句“别为不值得的人辩护了。”，然后跟上了三个室友。

“吴秉书那种渣男居然还真有人喜欢。”文妤啧啧称奇。

郦嘉瑟回头看了那个还在哭泣的女孩一眼，叹了口气。“可能吴秉书在她面前不是那副面孔吧，可她也不应该被爱情蒙蔽双眼啊。”

“嗨。”刘梦思用一种过来饶口吻：“谁还没为爱情犯过傻呢？”

“你还挺同情她？”文妤问。

“是啊，眼瞎成这样的也不多见，可不得同情一下？”刘梦思。

郦嘉瑟失笑。“好了，别讨论其他饶事情了，你们是不是没吃饱？我们去超市再买点儿零食？”

“班长允许我们上课吃就校”刘梦思露出讨好的笑容。

郦嘉瑟丝毫没有动容。“那就别买了。”

“哎别别别，那我下课吃，走我们去超市，我要吃旺仔馒头！”

“那我想吃辣条！”文妤。

“辣条坚决不行！”郦嘉瑟抓住她的手。“这个味道太大了，冬通风又不好，别在教室里吃，你实在馋的话回宿舍再吃。”

“好好，那就回宿舍吃。”

“不过冬还是最应该吃烤地瓜啊。”郦嘉瑟露出怀念的神色。“热腾腾，黄灿灿的，冬日最佳。”

“明白了，我会转述给岑爸的。”刘梦思比了个“”的手势。

“咳咳，这倒不用。”郦嘉瑟摆手。“他的时间还是应该利用在学习上。”

“妈呀这真像家长的话。”文妤搓了搓手臂。“郦妈，你是不是忘了他是你男朋友不是你儿子？”

郦嘉瑟瞪了她一眼。

她们走进校园超市，刘梦思奔向膨化食品，文妤奔向辣条，郦嘉瑟和王禹涵漫无目的地闲逛，听到旁边有两个女生在话。

“夕拾茶饮家那个帅哥服务员真是我们学校的？”

“错不了，就是高二文科班的那个学长嘛，我第一次在奶茶店看到他就觉得眼熟，后来想起来刚开学那个颁奖仪式上他上台了，然后我就去班瞄了一眼，绝对是他没错了！”

“哇！你上次去店里不是没敢要他号吗？以后可以直接去班级要啊。”

“那我哪儿敢啊，你行你上。”

郦嘉瑟的手久久停在货架前，表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