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嘉瑟刚要追出去,发现另一个身影冲得比刘梦思还快,居然是王泽轩,他一拳挥上了冯值的鼻子。
郦嘉瑟当机立断退回去,点开手机给陆耿打电话。
今这场架她肯定劝不住,而且她现在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劝架,甚至想帮王泽轩打冯值。
崽子这一张嘴比鲱鱼罐头都臭,真应该好好教育教育他怎么做人。
外面场面极其混乱,一群体育生看热闹的同时还吹口哨助威,冯值把王泽轩按在地上打,刘梦思扑上去扯他耳朵,边哭边骂:“你他妈放开他!老娘撕了你这张烂嘴!嘉瑟你也敢惦记!”
郦嘉瑟打完电话,赶紧收起手机跑出去找刘梦思,几个本来在看热闹的体育生看到她,被晒黑的脸都吓白了一个色号。“靠,老大,别打了吧?主席来了。”
郦嘉瑟看到刘梦思也加入战局,脸色一变,快步走上去把她拉起来。“你掺和什么?”
冯值抬眼看她,冷不丁被王泽轩挥了一拳,两个人又打得不可开交。
刘梦思看到郦嘉瑟,哭得涕泗横流。“嘉瑟,你快想想办法!泽轩打不过他!”
“日,我这傻逼是谁?你他妈也挺有手腕啊刘梦思,还养个备胎。”冯值喘着粗气。
“闭上你的狗嘴!”王泽轩翻身把他压在地上。
“体委,保护好你自己,别下手太狠!”郦嘉瑟语速飞快,扭头看向高一教学楼,一个身影越来越近。
“干!老大快跑!陆耿来了!”几个体育生撒腿就跑,冯值也想起身,被王泽轩勾住腿。
陆耿冷冷的声音响起来。“打够了吗?”
德育处办公室里,四个人站成一排,陆耿轻敲桌子。“怎么回事?郦嘉瑟,你。”
郦嘉瑟额间冒出冷汗,大脑飞速运转。她得怎么措辞才能把王泽轩和刘梦思从这件事情中摘干净?这场架背后牵涉的违反校规的事情可太多了啊……
冯值冷笑了一声。“主席大概不清楚,陆老师,我没什么可瞒你的,刘梦思是我对象,这子估计是她备胎或者是前任,听到我了她几句,就忍不住了,是他先动的手,我只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陆耿的目光在两个男生之间流连。“正当防卫你把人家打成这样自己就破零儿皮?”
王泽轩眼镜腿断了,脸上全是乌青,而冯值脸上只有些干涸的鼻血。
他嬉皮笑脸道:“他太菜我也没办法啊,我还让着他了呢。老师,不能因为他是实验班的你就偏袒他吧?”
“是我先动的手。”王泽轩:“但那是因为冯值出言不逊。”
“实验班的就是会话,还能拽成语。”
“都闭嘴。”陆耿拍了下桌子。两个男生闭了嘴,屋里只能听见刘梦思的抽噎声。
郦嘉瑟开口:“陆老师,冯值的确了一些对刘梦思和我都十分不尊重的话,王泽轩作为我们两个的朋友,听不下去,采取了过激的行为,他们两个都需要承担责任,但……”
“我知道了。”陆耿打断郦嘉瑟想要求情的话。“交一千字检讨,都记过,再有一次打架就开除。”
冯值抖着腿。“等会儿陆老师,这事儿还没完呢,你怎么不处罚我和刘梦思早恋啊,这个王什么的可能也和刘梦思有一腿呢。”
郦嘉瑟冷眼看她。“口无凭,你有证据吗?”
你敢把你过的那些骚话拿给老师看吗?
冯值被她的话噎住,一脸不爽地闭了嘴。
刘梦思擦了擦眼泪。“我和冯值没关系,和王泽轩只是同学。”
上课铃响了,陆耿:“两个女生回去上课,男生跟我去医务室,处理下伤口再回班。”
郦嘉瑟拉着刘梦思回班级,上楼的过程中刘梦思一直在哭,她轻抚她的后背,没什么。
“记过会不会……影响他啊?”
郦嘉瑟知道她的是哪个他,蹙起眉。“处分最少要半年才能消掉,如果他下学期想参加和高校招生相关的选拔活动,可能会受影响。”
她不知道理科会不会有高校冬令营之类的活动。
“那个白痴……他瞎出什么头啊?”刘梦思的眼泪更加汹涌。郦嘉瑟稍微有点儿心虚,她拜托王泽轩多留意一下刘梦思,想来对方也是因为今中午没发现刘梦思人影才走到了大礼堂附近。
“别哭了,先好好上课,应该会没事儿的。”
她们进教室的时候历史老师已经在讲课了,全班的目光都移了过来,郦嘉瑟微微侧身,挡住眼睛红肿的刘梦思,对历史老师道歉,老师挥挥手,放她们进来了。
岑长生用目光询问郦嘉瑟出了什么事,郦嘉瑟在书上写:下课。
下了课,贾佳佳也问是什么情况,刘梦思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断断续续地王泽轩为了她和冯值打架,被记了过。
贾佳佳听得咋舌。岑长生问:“处分什么时候能消?”
郦嘉瑟:“看表现,最早下学期期末吧……暑假不算考察时间。”
刘梦思红着眼睛:“我想找人再和冯值打一顿,让他直接被开除。”
郦嘉瑟庆幸文妤不在,不然这个计划真的有可能被实施。她握住刘梦思的手问:“不喜欢他了?”
“我被猪油蒙了心才喜欢上这么个渣滓!我之前怎么会认为他帅的,恶心!”
郦嘉瑟松了口气,看来她还没有被冯值完全洗脑,也可能是王泽轩受处分这件事对她刺激太大,让她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
心里一块大石落地,郦嘉瑟想以后还是好好学习吧,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在人家伤心的时候提学习似乎不太好。
贾佳佳问刘梦思:“你没冲上去挠那个渣男?”
“挠了啊,他耳朵上的破皮就是我挠的,这王八犊子还肖想嘉瑟……”
岑长生眼神一凛。“他什么了?”
郦嘉瑟对刘梦思摇摇头,安抚岑长生。“没什么,反正都下处分了,别管这个烂人。”
他还是不知道比较好,不然又得多一个人生气,实在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