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在座很多同学都害怕失败,我也一样。就在不久之前,我还因为考试成绩不理想而掉过眼泪。”
台下响起一阵议论声,大家大概都很诧异这个常坐年级第一席位的学霸还会因为考不好哭。
“我当时心里想了很多,给自己施加了各种有形的无形的,存在的不存在的压力,好像一次考试失利就等于塌了,现在想想,如果不是这种杞人忧的态度,我考试失利的程度可能不会那么严重。所以我想把我自己的教训分享给同学们,当你们坐到考场上的时候,一定不要想那些杂七杂八和考试内容无关的事情,不管是考还是高考。不要去想一道两道题不会会对结果造成什么影响,不要去想考不好会怎么办,这些担心都是没必要的。遇到不会的题明你平时功夫没有下够,这不是在考场上能够解决的,而是应该在平时解决,你在考场上需要的做是把握住自己会的每一道题。而考不好怎么办这种问题,不要在考场上思考,而是要提前思考。我们应该学会坦然接受失败的后果,这其实也是人生中的一课。
高考确实是一次至关重要的考试,没有人想发挥失常,但一旦不幸发挥失常,也并不意味着你多年的努力全都白费。首先,如果你基础够牢固,发挥失常其实是概率事件。其次,如果你觉得自己考得十分不尽如人意,你还可以选择复读,有重来一次弥补遗憾的机会。再次,就算你考砸了,也没有精力复读,你还可以在考研的时候选择翻身,只要平时够努力,你就有机会更上一层楼,所以不要害怕失败。
以上就是我想要和大家分享的经验,愿我们每一个人在一百后都能为自己的未来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我的讲话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郦嘉瑟走下箱子,对台下鞠了一躬,走回座位。之前在议论她的两个高二学生,一个“学姐确实好凶的样子”,另一个反驳道:“不是啊,我觉得她讲话很温柔。”
温不温柔郦嘉瑟自己感受不到,她感受到的是口渴,一坐下来就接过岑长生递来的保温杯,灌了一大口红茶。
“下次还是不能脱稿演讲,一脱稿就容易越扯越多。”她。
刘梦思揶揄道:“念经不是你的强项嘛,理解理解。”
接下来上台讲话的是家长代表,夏怀的爸爸,这位当领导的大叔一口官腔,把台下同学得昏昏欲睡,他讲话结束的时候掌声雷动,大家表达的意思不是他讲得好,而是终于讲完了。
百日誓师大会结束几后,迎来了英语口语考试,这一项是同学自愿报名的,有些高校的外语类专业在招生时可能会参考学生的口语成绩,文班几乎所有人都报了名,因为外语类专业在文科报考专业中很受欢迎。
郦嘉瑟当然也报了名,考试地点不在本校,而是在莲大附高,她一大早就坐公交车赶过去,不幸遇到早高峰没有座位,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吊在岑长生的胳膊上。
一群同班同学恨不得离他们八丈远,但车上人太多,躲也躲不开,只好含恨吃狗粮。
刘梦思喃喃道:“haeareaneay,illeeahanseby,hisasusaningasyfaheren”
郦妈回她:“aeanierea”
气得刘梦思想打人。
英语口语考试总体而言比较轻松,老师们问的问题都比较简单,作文的主题也很日常,文班同学们大多表示无压力,不过也有因为紧张磕磕巴巴,连完整的对话都进行不下去的人。
郦嘉瑟自己很轻松地完成任务,不过很担心男朋友,她和岑长生没分在一组,考试的教室不一样,自己考完之后赶紧过去找他,发现他也考完了。
“感觉怎么样?”她问。
“usss”
郦嘉瑟刚想好要怎么安慰他,就听到对方:“akiingyu”
她捶了他一拳。
有拿自己成绩开玩笑的吗?真的好气哦。
文妤和刘梦思表示,好不容易周末出来一趟,直接回学校太亏了,应该到附近的商场吃一顿,郦嘉瑟有些意动,问岑长生要不要一起。
“好。”
于是一行人去附近的商场吃火锅,三月春寒料峭,一顿火锅很能驱寒。
“自招好像开始报名了。”文妤:“嘉瑟你不参加吗?”
郦嘉瑟摇摇头。“我没有什么特长,就不白费功夫了。”
自主招生的确可以降分录取,但也要有能力才行,她从没想过这条路。
“也不一定要特长。”文妤低头看着火锅。“我听我爸有钱有门路也可以。”
刘梦思感慨了一句:“你们有钱人和我们玩的真的不是一个游戏。”
“我可没打算走这种门路。”文妤:“老娘是要一统娱乐圈的女人。”
“冲这句话就得敬你一杯。”刘梦思端起柳橙汁。
王禹涵也举起杯。“敬文文,也敬我们自己,大家高考加油呀。”
五个杯子碰撞到一起。“高考加油。”
郦嘉瑟晃晃杯子。“偷得浮生半日闲,下午还得研究圆锥曲线。”
“月末还要体检,我得开始减肥了。”刘梦思。
郦嘉瑟表示反对。“别,太瘦了反而不好,匀称的体型是最佳的。”
“听还要抽血,我听外班同学,有些学校每年抽血都能检查出来怀孕的女生。”刘梦思语气神神秘秘的,王禹涵一脸惊讶,文妤嗤之以鼻。
然后她们俩把打量的目光投向了桌上唯一一对情侣。
郦嘉瑟瞪回去。“看我干什么?我像是那种人吗?”
“不像。”
“这还差不多。”
岑长生突然开口:“要是晕血怎么办?”
四个人顿时都看向他,异口同声道:“你晕血?”
岑长生耳根有些发红,低头道:“没,稍微有一点。”
到了抽血体检当,郦嘉瑟看着面色发白的男朋友,不由得想:这好像不是有一点的程度啊,她怀疑他看到血能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