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笑答道:“这雅间的摆设都是由我们二娘子一手布置,来这里的人都这么说!”
十六皇子之前来也是隐藏身份来的,不敢多问,听到少女说到“二娘子”,心中也有些疑惑,故意不经意的问道:“你们还有大娘子?”
少女正介绍的起劲,也没有在意,顺着嘴就说了下去,“那倒没有,但是我们二娘子就让众人这么称呼她,听她将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们东家指导布置的。但我们二娘子也待人和善,所以我们潇湘馆的生意也是极好的。”
“你们大东家是谁呀!”十六皇子再问道。
“我们大东家是谁,我也不清楚,也没有。。。。。”说到这,她神色微变,也意思到自己多嘴了,警惕的看了十六皇子一眼,不再多说。
十六皇子见问不出什么来了,也不多问,坐了下来,张罗着众人点菜。
潇湘馆有仙醉酒,自然也会有锦城饭店的饭菜,众人去锦城饭店也吃过,自然轻车熟路。不多时,酒菜摆好。
浓郁的酒香与一道道看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的佳肴,让他们这一行人眼中的泛起了光。等到酒菜上来时,十六皇子也点了好几个姑娘作陪。
最不顾颜面是大理寺少卿之子吕英杰,已经一手揽过一个姑娘,筷子上下飞舞,陪酒的姑娘们也见过这样的人,也不奇怪,配合着给他喂着酒。
潇湘馆的饭菜可是和锦城饭店一样的,虽然很多酒楼、饭店都纷纷模仿,但还是锦城饭店的饭菜最为正宗。
随后除了乾子卿之外的几人也加入到也加入了战圈。
期间有个身着轻衫胆子比较大的姑娘,往乾子卿身上凑过来,乾子卿笑着推开,惹得十六皇子哈哈大笑,说他不懂风情。
乾子卿也不恼,自斟了杯仙醉,慢慢得自酌起来。
便在这时,突听外头传来一阵喧闹,不是寻常的吵闹,而是那种欢呼之声,就好似前世那些脑残粉的欢呼之声。
好奇、凑热闹是人的天性,听外头如此喧哗,十六皇子早就坐不住了,手从怀中姑娘的衣襟里抽出来后,带着几个狗腿子鱼贯而出。
这潇湘馆的构造很是奇特,楼与楼相连,三楼、二楼中间都是空的,趴在栏杆上可以看清一楼的一举一动。
此刻在一楼空地前有个类似于前世讲台的高台,这时只见一位雍容华贵的妩媚少妇,在众人的瞩目下走到了高台上。
“天哪,传闻果真没有错,潇湘馆的女老板是真的如此妩媚动人,若让我睡一晚,折寿十年也干啊!”关书姚眼睛都看直了,嘴角都露出了一丝的口水。
石昊立马道:“我愿折寿二十年!”
孙波一想也不甘示弱,想了想叫了个“三十年!”
这事自然少不了吕英杰,上来就把年限提高到了:“五十年!”
十六皇子本来也想参与进来,但一想他至少得喊个“六十年”,再一想,若是真的睡上觉,那岂不是没有几年好活得了。所以十六皇子也闭上了嘴。
对于着几个人得活宝行为,乾子卿也是无奈得笑了笑,但目光也望向了那妩媚少妇。那少妇也是不露痕迹得往乾子卿这边瞄了一眼。
虽然乾子卿没有来过潇湘馆,但是每个潇湘馆负责人都见过楚王和乾子卿,而且潇湘馆里的一些伪装成服务人员的探子都看过乾子卿的画像。之前乾子卿进门,就有人上报了。
那少妇年纪在二十岁上下生得是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名曰沈盈盈。
“诸位,欢迎各位名士豪杰来我潇湘馆,奴家不胜荣幸。今日温柔雅士甚多,接下来我潇湘馆特此举行个小活动,为各位助雅兴!”妩媚少妇从容笑着,一番话已经勾起了大众的兴趣。
乾子卿脸上露着慈母般的微笑,这沈盈盈把自己的理念是学的差不多。
便是十六皇子他们也不禁在想,究竟是什么节目?
“拿上来!”沈盈盈吩咐了一声,在她目光所及处,一个男服务员抱着一坛重达五斤的酒坛来到了中央。
妩媚少妇笑道:“诸位当知仙醉是我们大乾的招牌酒,也是贡酒,这里有一坛极品仙醉,从不对外出售,是用六十年酒曲酿造而成,从仙醉酒问世就已经在地下埋藏了,距今大概有十年。可谓是仙醉酒中的极品,当世难求。”她不紧不慢的说。
仙醉本就极品,十年的仙醉更是少见,好酒之人已经忍不住叫囔了起来。
十六皇子几人已经是暗自吞了几口已经不断滋生的口水。
沈盈盈说完后,足足停顿了好几分钟,让人们的热情提高到了极点后,才慢悠悠的说道:“在场之人,作诗一首,以酒为题。谁能夺得魁首,这酒便赠送给谁。倘若再能够留下墨宝,挂在我醉仙舫中。这美酒赠与,而且一月内潇湘馆任玩乐吃喝。”
乾子卿心里也是暗自称赞,这推销手段正是乾子卿教的,但没有教得这么彻底,这些想来都是沈盈盈自己悟出来的。十年的仙醉虽说稀奇,但对与潇湘馆背后乾子卿来说,并不值多少钱,想有多少就有多少。一个人任由他吃喝玩乐,其实本钱也没有多少,和潇湘馆一天的利润来说,根部不值一提。
虽然潇湘馆不需要再打响名气,但是保持热度才是重点,还讨得文人雅士的欢喜,让他们在此地聚会,更能够得到一些才子的名句名字,制造一个文学范围,可谓一举多得。
其实,文人逛风月场所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窑子与酸臭的文人有着十分紧密的关联,古代著名文人几乎人人都曾有过逛窑子的经历,就好像今天的人没几个没唱过卡拉ok。
就拿前世来说,吴熊和先生在李贤亮的《唐宋词与唐宋歌妓制度序中提到“从唐曲子到宋词,是千年词史上的辉煌时期。词在唐宋时代,本是一种诉诸视听的音乐文艺。词的兴起和繁荣,都与歌妓有着密切关系……”歌妓是什么?就是窑姐。甚至可以这么说,窑子史就是诗歌史,是戏剧史,是文学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