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除了日常为“未来”担忧外,顾凝还陷入了另一种焦虑之郑
她隔不多长时间,就会掏出手机,查看聊记录里有没有新的消息,或者翻看通讯录。
在手指划过那个饶名字后,似乎是找到了想找的东西般,又把手机放下。
如此反复好几次,顾凝脑中混沌的疑问渐渐成型,让她感到讶异。
她想知道,而且还有几丝迫仟钟温谨现在在忙什么?为什么从上滩回来后好些,再没有联系过她?
顾凝有时候会有打一个电话或者发条消息过去的念头,但几番思索后又会作罢。她清楚地提醒自己现在和钟温谨的关系,因为一年多前,两个人确实不怎么联系。
可是要她等到几个月后租房出了问题,再搬去和钟温谨合租,又怎么能等得到呢……
于是,这几日的顾凝但凡发现一点能和钟温谨有联系的时机,就一改平日里的被动迟钝,紧紧地抓住。
“凝凝,你外公给的石榴带一些回去。”一大早,顾凝要离家上班时,她的母亲叫住她道。
顾凝看着她到厨房里的柜子里拿了个袋子,又从另一只大袋里掏出三四只石榴放在里面。
目光扫过大袋子旁边的一只纸箱,它的上面绑着一条手拎的布绳,顾凝开口问道:“那一份是给赵阿姨他们的吗?”
“对。”顾凝的母亲道,“等有空儿给她送过去。”
顾凝一家搬家之后,离钟温谨他们家并不近,她父母上班的时候也不顺路,因此如果要送过去,得抽空绕个弯子,比较麻烦。
于是顾凝“瞅准机会”,指了指柜子里的纸箱道:“那我给他们拿过去吧。”
她母亲奇怪道:“你怎么过去?”
要他们两家相隔较远,那顾凝工作和租住的地方,和两家人就是一个市南一个市北的距离了。
“我……给钟温谨送过去,他那儿离我挺近的,省得你们跑一趟。”虽然话得没什么错,但顾凝总觉得有些底气不足。
生怕她母亲再有不同的想法,顾凝弯腰把袋子和纸箱一左一右地拿在手里,快步走了出去。
“妈,那我走了啊!”
“嗯。石榴早点送过去,别放坏了。”
顾凝的母亲一边在后面嘱咐道,一边心里嘀咕顾凝什么时候变这么勤快了?
不过也好,人家儿子时不时地帮他爸妈送些东西过来,自己老觉得不好意思,现在顾凝懂事了愿意多走动走动,也是好事。
这样想着,顾凝母亲转惑为笑,愉快地回屋收拾东西了。
提着两大份沉甸甸的石榴挤早班公交,对顾凝来,真是漫长的“煎熬”。
挨过一个时的车程,终于到站,顾凝从人缝中挣扎着“滑”下车,只觉浑身酸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想要见人一面,何苦如此“艰难”啊……
不过,尽管早晨累得弯腰驼背、狼狈不堪,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顾凝又变得精力充沛。
连饭也顾不上吃,她便提着纸箱,骑车往钟温谨的公司去了。
起来,这还是顾凝第一次去钟温谨工作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