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婉,心想着,好家伙,这些人可真会享受,她虽是王爷,可都没享受过这些,还人生乐事。
二楼拐角处有一间屋子,里面都是朴素素净,跟着宜春楼都有些格格不入了,宜春楼整体就是,艳,俗,富贵。
二楼,这么达官显贵,才来得起的地方,居然还有如此素雅的屋子,挂着的窗帘,曼布全都是青色,绿色。
老鸨,年纪虽然大了些,可却还是风韵犹存,热情的招待南宫婉,她们上二楼包厢之后,他扭身就进了那间素雅的屋子。
老鸨,身上穿一身红色的衣裳,左手拿把蒲扇,右手拿个小方巾,时不时的扇动蒲扇,半遮脸,半遮面,露出一双桃花眼。
要再年轻个十来岁,一定是个,妖媚的人,能把女人的魂儿,全勾了去,全是因为现在岁数大了些,没那么吸引人了,脸上的褶皱出卖了年龄,可是身上那一股子的劲儿,也是旁的男子比不了的。
“咚咚咚,执离公子,是我呀,有好消息跟你说。“
“进。“
执离,还是那么一股子的冷,能说一个字,绝不多说一个字。
老鸨,开门之后,扭动着腰肢,走进去。
“我可每天,都给公子留心,留意着呢,今天来了好些,达官显贵,好像还有一个是王爷。“
执离,原本冷漠的脸上,忽然有了一丝光彩。
“此话当真?“
“我哪有那个胆子,敢过来骗公子,确实亲眼所见,而且,看着就器宇不凡,那衣裳连线都是金丝银线缝制的。“
老鸨,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人,这里的男人,看女人呀,一看神采,看谈吐,二就是看身上穿的衣裳,还有佩戴的那些配饰,就大概能猜到,这个人的阶级。
“我可在宜春楼一辈子了,30年见过的女人无数,形形色色的,像这种气宇轩昂,那种神采的,而且穿着的衣裳,配饰全都考究。
一定是贵族,是高官,气质,是冒充不了的,想在我宜春楼狐假虎威,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公子,那我一会儿,帮你安排一下“
执离,点头。
老鸨,脸上喜笑盈盈“公子这身衣裳,太素气了些,宜春楼的人,哪有穿白色衣裳的,一点都不喜庆。
给公子,找件曼妙的纱裙,配上公子这极美的脸,绝美的身段,定倾国倾城。“
执离,想着从前他见南宫婉,不是一身黑,就是一身白,不是凶神恶煞,就是仙气飘飘,都不是女人该喜欢的样子,没有一点的男人味。
如今在这,老鸨帮着安排安排,改变一下也并非是什么坏事。
老鸨,去了旁边那间屋子,是头牌春花的房间,春花,看老鸨进了之后,赶紧上去陪着笑脸。
“今天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呀?要是有事儿,让底下人,知会一声不就好了。“
“上次我特意让裁缝给你做的那件,玫红色的,芝蔓莎裙,我看你还没穿过,现在可是全新的“?
“爹爹,花了那么大的价钱,找了那么好的裁缝,缝的衣裳,我这不是舍不得穿了,怎么了?今儿个来大主顾了。
要是来了大主顾,那春花,可得好好准备准备。“
宜春楼,今天来了个王爷,其实,他作为头牌,心里还是有数的,现在看到,老鸨又亲自过来,春花这么一番猜测,想着是过来通知他一会儿,去跳舞的。
他不用别人嘱咐,自然也打扮的漂漂亮亮,那一屋子达官显贵,若是被谁看上了,赎了身,那可就要脱离这宜春楼了,宜春楼是吃穿不愁。
可是每天卖着皮肉,陪着笑,喝着酒,也不如,去到富贵人家被圈养起来,当个侍人,来的舒服。
哪个现在有些人气,有些才艺,有些姿色的小倌不想要赎身,可是宜春楼的价格高得离谱,除非达官显贵,或者富甲一方,谁会愿意花这么多真金白银,赎身一个小倌,回家呢。
可,是好光景也不过五年,过了那段时间,等到时候老了,嗓子不如从前,唱不动了,面貌,不似年轻时娇美了,腰肢不如年轻,纤细了,到时候就被,新人一茬一茬儿的,给顶下去了。
在想着被赎身,那就是痴心妄想,宜春楼也就会不好过。
“我另有安排,你把那衣裳先给我“。
春花,一听老鸨这么说,可有些慌了神儿,他万万没想到,原来不是通知他出席表演,而是过来找他要衣服。
“那衣服不是爹爹,特意命人,给春花量身制作的吗?怎得现在又要回去。“
春花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那衣裳一穿,就靠这身行头,都足够艳压群芳了,而且那衣裳做工精细,这是宜春楼独一份儿的。
现在眼瞅着,一屋子达官显贵,光临了宜春楼,怎么这个时候,过来要衣服,很明显,这衣服是要给别人穿。
“你个混账东西,我供你吃供你穿的,这衣裳都是我,花钱,给你做的,这衣裳怎么还就成了你的?连你这个人都是我的,让你拿出来就拿出来,别不知好歹“。
春花,虽然不愿意,也有些委屈,可是肯定是不敢跟,老鸨作对。
“爹爹别生气,我知错了,我这次去拿衣裳,小草,先给爹爹倒杯茶水,让爹爹消消气“。
小草,是宜春楼配给春花的,小侍,春花也作这宜春楼的头牌,挣了不少的银子,身边自然也有一个端茶倒水,散扫的,小侍。
只不过更是人微言轻,刚才,老鸨,发怒之时,他低眉顺目,大气都不敢出,在宜春楼这种地方,长得俊美的,有才艺的小倌,就是最高一等的人,剩下的就是面容稍次一点,年纪稍大一点的小倌。
最最低等的就是小草这种,小侍,最不起眼儿,任劳任怨的,干着主子们吩咐的任何事,脏活杂活,累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