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咳嗽声一直都没停下来过,刚被喂进嘴里的药汤就被咳出来。
“爹爹,别着急别着急,要说什么歇会儿再说“。
梦因,看到爹爹这样也是由衷的心疼,恨不得自己可以去替他受罪,而他又毫无办法,最多也就是现在,请郎中熬着草药罢了他入了皇宫,做了奴才,终身就是奴才,何况现在成了萧玉影的眼线。
那更是生生世世,永永远远都脱不开身的,若真的想私自叛离下场,他知道所以他不敢。
“我的身子啥样我知道,反正就是老了不中用了,没事儿,你也不用经常挂念着我,你在王府就好好当差。
不要在告假回家了,到时候耽误了你的前途“
话还没说完,说到一半就又开始了一阵剧烈的咳嗽,梦因就蹲在一旁,拍着他爹爹的后背。
眼看着病是越来越重了,梦因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爹的苍老,没想到衰老的速度如此之迅速,上次回家说起来还是两年以前那会他身子就不是很好,经常有个头疼脑热,可是家里的活又多,又孤寡一个人时常也是身不由己。
现在导致这么虚弱不堪,经常阴天下雨就感染风寒就咳成这个样子,也是常年日积月累下来的结果,加上一个人吃住都不好,又没个心理寄托。
梦因只是暗自握紧了拳头,可是又无力的松开这一刻,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渺也怪自己没有用萧贵妃底下有那么多人为他卖命,做他的眼线,细作可为何自己偏偏这样,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若是他跟前的红人,现在恐怕银子也是足足的,郎中也能请过来。
从前不在爹爹身边,未能尽孝道,自知心里有愧可是现在已经告假回来,银子有却不足够多,家里偏,又破去城里的药铺请郎中,请过来来一次之后就无人再来第二回,看病也是需要一个疗程过程的,谁都不是神医,总不能一副药就彻底治好。
由于银子不够多,住的又太偏僻郎中都不愿再过来,他现在是一天一天眼看着今天自己在身边,却给不了爹爹足够的照顾,连个郎中都请不来,刚回来时咳的,还不像这般厉害,可现在连喝个药都能被咳嗽打断四五次。
梦因心里真是不是滋味,又不知该如何说出来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想着一会儿再去出去试试,把身上的家当全压上,看能不能请回来个郎中,时常过来瞧病。
“咚咚咚“
药喝了两口就停下来,咳得太厉害,没法继续喝,梦因一直在给他爹爹拍着后背,咳刚停下了平缓一点,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
“爹爹您先躺一会儿,有人敲门,我去开门看看是谁“。
梦因一开门即惊讶又喜悦,脸上立马露出笑容,是城里的刘郎中。
先前过去又不请他,可是由于她是城里比较有名的名医,坐诊的病人又多排了半天,都没排到他自己,富甲的商人都找她瞧病没办法,人就是分三六九等,天蒙蒙亮一大早就去等着,直到天黑很晚也没能请来刘郎中。
“刘郎中,您怎么过来了快请进,我上次过去药铺,请您想邀请您来家里给爹爹治病,也是因为我爹爹偶感风寒,一直咳嗽,老是不好。
可是无奈您的医术太高,名气大,那天没能把您请过来今日您今天亲自过来,真是万分感谢!“
梦因说着要鞠躬感谢“也不要感谢我,我并没你说那么高尚,从前你去我药铺请我,我没见你面,也不知你这人。
是刘管家花重金写了地址,我收了钱,自然要过来,尽心尽力看病这是本分“。
“那您快请进。“
梦因一时间也没想到这刘管家是谁,但是赶紧让刘大夫进来,先给她爹爹诊病,这才是最要紧的。
刘郎中背着自己的医药箱,进屋子屋里头残破的竟然连一把椅子都没有,梦因一时间哑然从前倒从来没觉得,家里如此贫寒。
刘郎中似乎也没在意直接蹲下去,开始把脉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一会儿皱眉,一会又面无表情,梦因这会真是紧张,他看着刘米这表情变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一会儿,刘米似乎有了结果,拍了拍腿上的土站起身来。
“刘郎中,我爹的身体怎么样。“
“调理还是可以调理的,但是现在情况也不是很乐观,陈年旧疾了。
我先开药方子,到时候你拿着我开的药方子,来我药铺抓药这药必须每天吃,一顿不能落下,先吃个半年。
平时也注意着点,切莫太过劳累天冷记得多加衣,根不根治,我也不敢打保票,但是改善肯定是会有的。“
梦因我一听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下了,改善就是好的,就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从前那些郎中来了,也只是说些有的没的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药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儿的,这次总体来说,是最让他踏实的一次。
“好了,你一会儿就去,我药铺里抓药吧让病人先歇着吧,我药铺里其他病人,还等着我诊病呢,我就先回去了。“
梦因把刘郎中送出来,问了一句,那刘管家是何人。
刘米也算是行医多年,四处游走三教九流的人她都见过,看人也算是看得蛮准的刘姑姑去到她药铺里的时候,出手也是够阔绰的,她诊病向来比别的郎中收的多。
原本刘米还以为,是刘管家的亲戚,或是家中人病了没想到竟然住的如此偏僻,西城郊外的一间破茅草房,刘管家好歹也是亲合府里的大管家,王爷眼前的红人,应该不会住如此破败的房子更不会有如此落魄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