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氏就拿着一碗煮好的莲子羹,去了长孙霄云的书房里头。
长孙霄云,作为兵部尚书,要处理的事务也繁多,平日里若是没事儿,晚上就在书房看兵书,家里的妾室们知道她的脾气秉性,看书最为认真仔细,所以一般她在书房的时候不会有妾室来打扰。
刘氏,现在一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二是为了除掉,长孙风雅,所以,他不得不来,而且这事儿,最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偏冒别人大不违,晚上来了书房。
“妻主,妾身,没有打扰到您吧”。
长孙霄云,放下手中的兵书,抬起头来:“若你现在过来还是替你儿子求情,那便走吧,你这碗莲子羹我也喝不下。
那是太后的懿旨,我知道你爱子心切,可是如果这种公然抗旨,咱们全家都要受连累。”
刘氏,自然是不会这样做罢,端着那碗莲子羹,又来到了书桌前,把那莲子羹放到书桌上,还想试图劝说几句。
“妻主,你日夜操劳国事,现在还为儿女们操心,又喜欢在这深夜看兵书,喝点莲子羹,安神。”
长孙萧云素来不喜欢刘氏嚣张跋扈的性子,但是现在孩子们都长大,也上了年岁,到不似年轻时那样跋扈。
也看他不在说婚事的事情,想着也费心为自己做的莲子羹,也就端起碗来喝了两口。
要像以前刘氏,怎可洗手做羹汤,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心高气傲的男子,看来岁月真能抚平一个人,现在竟然也会晚上来送这些小食。
“不错挺好喝的。”
刘氏,被妻主,称赞自然是开心的,他年轻的时候很少听到这种话,多半都是斥责。
刘氏,见张孙霄云,喝了自己做的那碗莲子羹,也对自己称赞的,他便见缝插针,继续说儿子那件事儿,反正今天一定要,有一个说法,这件事儿必须要解决。
好说不行,就歹说,实在不行,揭老底儿。
“妻主,愿意尝,妾身的手艺亲身很高兴,很开心,咱们夫妻一场这么多年,一共生一儿一女,女儿家志在四方,妾身倒是不担心,可是儿子妾身真的是担心的紧。
那三皇女,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我也知道,她那么不学无术,日后怎么带来我儿幸福,妾身都不图儿子,多么的富贵荣华,攀上皇家,飞上枝头,给家族,光门耀祖,可是总得,妻主疼爱,夫妻随和。
日子也得过得过去呀,咱们俩众星捧月长大的儿子,我知道,妻主虽然嘴上这样说,可是心里也是疼他疼的紧。”
长孙潇云放下手中的,银耳莲子羹,她心里面也明白,三皇女即使在不成气候,可是她也是皇女,皇帝的,女儿,太后的掌上宝,太后赐婚,皇上虽然没说话,但这也是恰恰代表了皇上其实已经默许。
自己作为人家的臣子,还有什么好说,有什么好反抗的呢?
长孙潇云,这么想着,就想安慰安慰刘氏,毕竟为人父母的心疼孩子,她也能理解。
“我知道,你这个当爹的就一向心高气傲,你现在也是为了孩子好,可是事已至此,我也无力回天,况且三皇女有,太后庇佑,日后过得不会太差。
你也可以放心啦,况且如果这次退了婚,退了皇家的婚,即使是,没什么势力,没什么威望的三皇女,那毕竟,也得看在皇上面子,太后面子上,日后谁还敢上门提亲。”
刘氏也看出来,如果不管事实真相说出来,想说服,妻主恐怕是不可能了,他一咬牙。
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倒是,长孙潇云没想到的事情,“你这是干什么呀?你快起来。”
“不起,亲身不起来,是妾身,没有教好儿子,我也有罪,请妻主,听妾身把话说完,要罚要骂要打,妾身都毫无怨言。
泾儿,已经跟人私定终生了,昨天刚收到妾身那里,说明了事实情况,他已经不是初子之身了,真的没有办法嫁给三皇女。”
长孙潇云,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真是如同雷劈,觉得,真是家门不幸啊,他这样不光自己作死,会连累一族人。
一下子暴跳如雷:“去,你现在就去把这个不孝子给我叫过来,看我不打死他,怎么生出他这样的儿子,不知廉耻。
他不想嫁,是不能嫁吗?好,今天我就执行家法,把他打死了,死了就不用嫁了。”
刘氏,在地上跪着,哭着求着。
“妻主,先不要生气,你认为我跟你好好说,我昨天一晚没睡,思来想后只有一个办法,既能救我儿,也能不让家族蒙羞。
虽然有些风险,更有些大逆不道,可是咱们别无选择了呀,如果真的嫁了过去,被三皇里发现,被皇上知道了,那也是大罪。”
刘氏,偷偷的抬头看了看,长孙潇云,已经平静一些,刘氏知道,她好歹听进去了一点儿。
“咱们长孙家又不止一个儿子,长孙风雅,论样貌论风姿,其实也不差,不如让他嫁过去,到时候木已成舟,如果他能得三皇女欣喜,估计三皇女也不会太过追究。”
“这简直是胡闹,你这是欺君之罪知道吗?”
长孙潇云,拍着桌子说道。
“妾身知道妾身怎么会不知道,可是现在事已至此,难道妻主有更好的办法?与其就等着罪过落在头上来,不如想办法一搏。
难道真的让,泾儿嫁过去,如果真的被发现,咱们整个家族都会蒙羞,整个长孙家,妻住请三思啊……
妾身知道,儿子犯错,是我没有教育好,不会逃避这个责任,要罚妾身都认了,可是,真的不能让整个长孙家蒙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