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三皇女,替你求情了,那么长孙风雅,朕就看在三皇女的面子上,对你网开一面,死罪可免,活罪也免从轻处罚。
从今日起你便是,亲合王府的侧福晋,正夫福晋之位,暂且空下来,等到真正的有缘人在给我儿觅,一个良夫美婿”。
其实长孙风雅从来没有想到,南宫婉会替他求情,真的,当南宫婉跪到他身旁,替他求情说话的那一刻,他就觉得此生值得。
不管落得,什么样的结局跟下场,此生都足矣……
年少时那次,若不是南宫婉,挺身而出,把他从湖里捞了出来,恐怕他都活不到现在,他这条命,都是她的。
没想到皇上竟如此仁慈,只是把他从主夫的位置,降到了侧夫。
长孙枫泾,现在都要恨得牙痒痒了,他没想到长孙风雅就这么逢凶化吉了,就这么一点点,不痛不痒的处罚,他觉得,这都算不上处罚,更别说是什么定罪了。
“至于你们母子二人,今日且容朕先好好想想,你们现在禁足于,策轩阁,待朕想好之前,先不定罪”。
“谢主隆恩”。
长孙潇云跟长孙枫泾,都被禁足在皇宫里了,等着,定罪处罚,这消息传的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萧贵妃的耳朵里。
这事儿可关乎到他自己的女儿,他怎么能呆得住,晚上直接跑到了御书房里,书房门口的侍人,也不敢多加阻拦萧贵妃。
萧贵妃在后宫里横行霸道多年,从上到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后宫妃嫔们都要礼让他三分,何况这帮底下的人,怎敢真的惹恼了他。
于是乎,萧贵妃就这样闯进了,御书房。
南宫玉权,正在批阅奏折,听见外面吵闹,就知道是,萧贵妃来了。
“皇上,臣妾特地亲手下厨,给你熬了参汤,特地端过来给您喝一喝,补身子,提提神”。
“这是御书房,是你说来就来,说进就进的”?
萧贵妃最是会拿捏,身上更是有一股子的媚劲儿。
“皇上说的对,臣妾闯了御书房是不对,但是臣妾这不是思念皇上心切嘛。
再说了,底下的人呀,都不懂得好好照顾皇上,皇上您在这里,日理万机。
臣妾熬了参汤,拿过来给皇上喝,喝了提神,事半功倍,早些批阅完奏折,早些回寝殿休息,调养好身子才是”。
南宫玉权,被他吵得也无心再看奏折,放下手里的奏折。
“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平日里也不见你,过来御书房送吃的送喝的,今日你怎么就非要来呢?无事不登三宝殿”??
南宫玉权,也丝毫不讲情面,直接一针见血了,确实今天这事儿,真的是生气了,南宫枫,之前小打小闹,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就这么过去了,可如今,真的还跟大臣,家未出阁的儿子搞上了。
她作为,皇女更该以身作则,站得正,行得直,作出此等的事就是丢皇家的脸,丢皇上的脸。
萧贵妃一下就跪倒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戏好就是没办法,就像戏精附身一样,刚才还是贤惠的模样,过来送参汤,现在活脱脱就是一副,慈父样。
从夫君到父亲,角色转换的倒是快。
“臣妾知道,这孩子,是臣妾给惯着了,可是也请皇上息怒,皇上气坏了身子,就真的不值当了,臣妾自知有罪,没教育好孩子,自知,让皇上生气受累了。
也请皇上多多体谅,想当初,皇上,征战四方,那是何其的,英勇威猛,家母和家姐,都跟着皇上,上阵杀敌,抛头颅洒热血,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把身家性命早已置之度外,心里装的全是天下百姓,国家大事。
后来才有,咱们,这盛世太平,那时臣妾,刚嫁给皇上不久,皇上一直征战四方,臣妾是日日盼,夜夜盼,担心又思念,独守空房,团圆的日子真是少之又少,一个手都能数得过来,而那分别的日子呢,真是,一月又一月,每次一分别都得小半年。
臣妾也不年轻了,才生下枫儿这一个女儿,所以小时候是娇惯了些,这孩子才一时糊涂,干了些糊涂事儿,但是心肠绝对是好的,臣妾敢打保票。”
萧贵妃说完这些,南宫玉权没说让他起来,他就跪在地上,跪着,一步一步的往前蹭着走,把手里的那个小食盒,放在了,桌上。
“皇上一定要注意身体,注意休息,臣妾就不在这叨扰了,臣妾告退”。
他这一出以退为进,唱的真是棒极了,妙哉呀,示弱,在皇上面前,表现出,自己作为,父亲,脆弱的那一面,为了孩子担忧,然后又把萧家的赫赫战功,像唠家常一样挂在嘴边,就说给皇上听了一遍。
其实别看,萧贵妃现在哭哭啼啼,六神无主的样子,其实他心里已经有底了,他今天这人参汤不是白送的,眼泪也不是白流的。
他知道有些话,南宫玉权,多少听进去了一些,她就算是,不想看在母子情面上,也会看在他们萧家,当年那一份,抛头颅洒热血,豁得出去打江山的精神,这件事情上,网开一面。
萧贵妃出了御书房之后,就回了自己的寝宫。
“娘娘,咱们家二皇女这边儿没事儿吧?皇上,挺生气的,不会罚重了吧”。
萧贵妃心有成竹,泡在洗澡的木桶里“我的女儿,我自然,是能保得住的,枫儿啊,枫儿,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这个做爹的,省点儿心啊。
你今天可又沾了,你外祖母,和你,姨娘的光”。
宠儿一边,给萧贵妃擦着后背,一边嘴里还忍不住嘟囔。
“说起来这事儿也真怪,那个长孙枫泾,以为自己是谁呀,也不掂量掂量,还跑到太后宫里去说,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