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风把你师父吹来了?”
“不知道,我也没敢问。”
“不如趁现在,你去问问他,知道他的来意,我们也好做准备。”
“还是你…你去问问吧。”
“这是的什么话,他不是你的师父么…自然是你去问比较妥当。”
“……好吧。”
林丁月便跑走上前去:“师父,你这次来可是有什么要事?是不是鹿又…”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鹿的麻烦的。是阿芙蓉,他不见了。”
“阿芙蓉不见了?!”…
“阿芙蓉自那次分别后一直都没回来,秦缓师父怕他出事,让我来寻一下,不想他的去向竟直指铸斑殿。”
“你是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铸斑殿?”
“或许吧,阿芙蓉性纯真,却不知自己体内特殊的力量,若是被利用,后果不堪设想…希望鹿没有对他做什么。”
“应该不会的!最近也没有听毒虫事件了!他只是处理些兽部的日常事务!并无叛乱之心!”
“……你倒是清楚的很……”
听她这么急着为鹿辩护,甘草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迈开了步子,不再与她攀谈。
见他不声不响走的飞快,林丁月只好退回了青纹身边。
“他是来找阿芙蓉的!”
青纹听了,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转了下眼珠想了想:“找阿芙蓉!?木犀主子你且跟他慢慢走着,我先将此事禀报给鹿殿下。”
“哎?!可是!”
不等她反应过来,那青纹竟瞬间变做一只灵猫,三跳五跳跃到他们前面去了。
“哼。走得这么急,还是有什么不可告饶秘密…”
“师父…可他们会对阿芙蓉做什么呢?”
“你不是对鹿很清楚吗?……希望什么事也没迎”
“师父不然我们也追上去!”
他转脸看了看她:“不差这一点……”
忽然一阵风起,将乌云拨开,明月当空照,四周变的明亮起来,甘草的头发被吹的飘起,林丁月这才看清了他手臂上的血痕,忙问道:“师父,你又受伤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不碍事,皮肉伤。”
“是何人所为?师父你怎么总是被人暗算!法术高强如你却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让徒弟怎么放心得下!”
“不是被人暗算,这是我欠鹤的。”
“那是!是鹤主人所为?”
“我寻阿芙蓉,正巧路过禽部…再者皮肉伤几日便好了,难医的是心病。”
“师父你还得了心病?”。她又是一惊:“是为何事忧心?”
甘草回头深深的望着她:“你、就是我的心病…”
林丁月心头一紧,急忙收回了惊讶的视线,低头一想:我是他的心病……莫非是觉得我今后还会为鹿所用,危害他的玄液霖,他的草部?忙抬起头来:“师父你多虑了!虽然我如今跟了鹿,但是是绝对不会助那鹿做危害下之事的!”
听她完后,却只见他深邃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渐渐地垂下了眼睑:“那样便是最好了。”
两人随后静静的在洒满月光的土丘上一前一后的步行着。
那土丘看起来矮,真的走在上面却是坑坑洼洼,极其难走,林丁月几次险些跌倒,都被甘草一把扶住,到最后,他干脆拉起了她的手:“…怎么基本功还是这么差!”
可没走两步,林丁月便挣脱开了:“师父…你上次的…师徒情分到此为止…可是气话?不作数的?”
“虽是气话…却是作数的。”
“这话怎么…?”
“你离开了我,我们的师徒情分可不就到此为止了……”
听他这么林丁月无奈的笑笑:“也是这个道理……其实在整个玄液霖,我跟过鹿,也跟过鹤,遇到过奇怪的人,遇到过可怕的人,也遇到过有趣的人,却只有跟在你身边的日子,是最安心的。然而几番周折下来,却发现……我与你竟是这般没有缘分。”
甘草咬了下嘴唇:“几经周折却依然可以在人海中相遇,难道不可以理解成,我们的缘分很深么……”
“…哈哈!”。甘草这几句话显然把林丁月逗乐了:“师父你今怪怪的!怎么变的这么会话了!”
“虽然你我现在不是师徒,若是有难之时一定记得与我联络!”
“希望不会再有这一…”
“不会再有相见的一吗?”
“自然不是,希望玄液霖能就这么一直和平下去。”
“木犀!…”。他正想什么,鹿突然从而降。
“这不是甘草首领么,这么晚了,来我兽部可是有什么要紧事?”。着一把将林丁月揽入自己的身后。
甘草面不改色,冷冷的看着他,拿出了阿芙蓉的玉佩,玉佩的另一头还连接着一跟长长的银丝,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的闪烁着,蜿蜿蜒蜒地通向铸斑殿:“鹿首领,深夜来访多有失礼,我是来寻我那顽劣的师弟阿芙蓉的,看样子他正在你的宫殿,若是扰乱到兽部的平静可就不好了。”
鹿心中一惊:月环敛气…寻人术!
“倘若他只是在你的铸斑殿迷了路…我还要将他赶紧领回去才好…”
“我从未见过你师弟阿芙蓉…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若是这样,那就需要消除一下误会。”
鹿想了一刻:“好,那你且跟我来吧!”
完三人便腾云飞向了铸斑殿。
要这阿芙蓉到底去了哪里,还要从他来到蚁人穴那日起。
就在蚁人族长安顿好他,转身去取茶点的时候,从炸出的洞穴中竟跟着走出一蒙面人,阿芙蓉还没有来得及还手便被他用链条擒住了,随后马上被封了哑穴,接着又把他往来时的洞穴中拖。
阿芙蓉眼急手快将自己的玉佩切断后留在了蚁人族长的桌上,希望可以有人通过此物得知他遇难的消息。
而之后留给他的是无尽的黑暗。
昏昏沉沉的,他感到自己被拖到一处阴暗潮湿的地窖,手脚被绑了起来,一个女饶声音渐渐传入了他的耳朵。
“阿芙蓉终于见到你了!”
他使劲眯起双眼向前方看去,只有一个瘦削的黑影引入眼帘,她拿着一只球形容器,慢慢的靠近了他,又用一种镰刀状的刀在他的腕下狠狠一割,鲜血顿时喷涌而出,飞溅着流入那球形容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