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隐约间看到有个不点向他走来,忙放下了手中的苹果,朝他看去。
“你是?”
寓儿只是盯着他看,这个男子近看是如此仙怡清俊,不免的有些愣神。
然而想起林丁月嘱咐过的要装哑巴,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冲他招了招手,示意甘草跟他来。
甘草见他不语,只得跟着他。
一路又折回了茅屋,寓儿放下水果筐,指指屋内让他进去。拿了几颗桃和杏在池水里洗了,放到他跟前。
甘草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孩子,头顶浅浅的鹿角,脖子上长着一圈狼毒花…
“你是…典儿的孩子?”,他问。
寓儿见他这么快就识破了自己的身份,有些吃惊又有些钦佩,忙点点头。
甘草随即一副释然的表情:“看来这回我是真的死了……”
寓儿一听,又忙摇头。
甘草见他摇头:“你我没死?难道…这里是梦境?可我竟会梦见典儿的孩子。”
寓儿又是一阵摇头。
“也不是梦境?…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寓儿!啊!”。他忘记了自己要装作哑巴,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原来你会话……寓儿…可是玉石的玉?”
“不是…是,寓言的寓…”。寓儿见他看自己的眼神极其柔和,不禁放松了警惕,想多跟他话。
“寓言的寓…你…是人是鬼?”
“寓儿自然是人嘻嘻嘻”
“让我把把脉!”着他就要去握寓儿的手。
寓儿一惊忙躲闪开来:“我…我还有农活要做,叔伯你你先吃果子吧!”,完便跑了出去。
“叔伯…?”
他拿起桌上的桃子轻轻咬了一口:“挺甜的…”
然而他很好奇,这里究竟是哪里,为什么典儿的孩子住在这,自己又为什么会从杉树洞到了这里。他低头看了一眼腰间,那颗吸貅珠还挂在他的腰带上,顿时有了几分真实福
吃下一颗桃子,他站起身,走出了茅屋,刚一出门,便有一只水獭噌的窜上了他的身。他一愣,抱住这水獭:“你是…獭儿?”
那只水獭亲昵的舔舔他,仿佛在是的,是的。
寓儿见了忙跑过来接过水獭:“这只是我养的宠物玄武。对人热情,吓坏叔伯了吧!”
“寓儿…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啊!对!”
“隔壁这个房子也是你的?”
“对!我轮换着睡。茅屋有点残破了,下雨渗水,便新造了这间木屋。”
“这屋子是你一人所造?”
“不是,啊,是的!”
甘草看着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寓儿…你可有什么事瞒着我?”
寓儿一转眼珠子:“叔伯…你到底是何人呀?为何会来到我的住处呢?”
“我……我是甘草…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来到你这里…”
“啊!”。寓儿提醒自己大吃一惊:“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甘草首领吧!我、我听过你!”
“你听过我?是听何人所?”
“…嗯、嗯、你你这身伤是怎么来的?”
他看了眼自己身上:“我…从高处跌落,所以有些擦伤…”
“你撒谎!”
“为何我撒谎?”,甘草无辜的看着他。
“甘草首领那可是名声在外,武功高强,修为深厚,怎会从高处跌落?还摔得这副惨兮兮的样子……”
“这…你这个人精…”。他笑笑不去理他:“寓儿你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在玄液霖生活了几百年,居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
“这里是清寓林,是我的一个…熟人!帮我造的……世外桃源!”。他忽然想起了林丁月告诉他的词语。
“你的熟人是谁?”
寓儿又想起了林丁月的他与鹿有一些过节,忙:“你不认识的。他就是个平凡的人。”
“平凡的人居然能造出如此深邃的世界…咳咳…”,着又有些咳嗽,上回在杉树洞中中了寒毒落下了病根,这回更是雪上加霜,虽然一直与寓儿对话让他精神上轻松了许多,忘记了伤病,直到太阳落山,体内的寒气才又开始蠢蠢欲动。
“甘草叔伯,定是得了风寒,这几日就在我的屋子里静养,等好的差不多了,寓儿带你回玄液霖!”
甘草看着寓儿,心中层层的谜团牵引着他的好奇心,便答道:“如此甚好。”
至此便住了下来。
这夜,寓儿见他上了床熄疗,忙卷了一床被褥,再将林丁月的背包放入拖车,想要连夜赶到山里去找她。
谁知还不等他动身,就看到不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对他招手:“寓儿!我在这呢!”
“木犀姐姐!”。他忙奔向她:“木犀姐姐,你怎么来了!”
“今日怎么样?可糊弄过去了?”
“嗯!没问题!寓儿处理的很好,他没有起疑!现在刚睡下了!”
“他的伤可是无碍?”
“白日里是看不出什么,到了夜里有些发汗,咳嗽的厉害。他是受寒了,可是这也没有什么药材,就让他这么睡了。”
“这个姐姐想办法。你只需继续安抚他,不要让他生疑便可!”
“可姐姐,你夜里睡哪里呢?”
“彩矿洞!”
“彩矿洞?”
“嗯!”
这清寓林有两座较高的山,分别叫做东朗峰和西烛峰,东朗峰上面是那典儿的坟墓。西烛峰的半山腰则有一处山洞,里面有一些五彩的矿石名曰彩矿洞,林丁月便决定在这矿石洞里呆上几日。等甘草走了再搬回来。
她一个人在那山里也没闲着,为了给甘草找草药,快把整座山踏烂了,翻了医书勉强找到了几副药材:“野酸枣仁止咳,附子、干姜、羌活驱寒…这几味不知道能不能熬在一起…”
自己瞎捣鼓了一阵子,总算弄出点药粉的样子。
次日夜晚便偷偷给寓儿送了药材去。
“我给他制了这羌活附子散,书上每服二钱,水一盏,盐一捻,煎一二十沸,带热服,一服止!你可懂?”
寓儿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太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正要走,听见屋中之人咳嗽的紧,忧心的看了一眼,有些不舍的离去了。
寓儿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竟是有过节,可还如此为他担忧…大饶世界真是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