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这边回到了铸斑殿,他心如死灰,将手上的那撮土埋葬在了清寓林中典儿的坟头上,便亲自封了清寓林的入口。
之后,他来到地下密室,召集了葛上亭长,金环银环蛇,和远志。
“计划要尽快进行,一日也不能再拖了。葛上亭长,你最近研究出什么新鲜玩意儿了?”
“鹿殿下,正要向你禀报呢,上次借了阿芙蓉的血,我可真是做出了个有趣的玩意儿!”
“哦?看。”
着,她拿出了一个雪青色的瓶子:“这个,必然可以实现您想要统一玄液霖的霸业!”
“这是什么?”
“服下这种毒药的人,都将会变成您的傀儡。”
“这样的毒物,之前不是有过了么。”
“它们是不同的,之前的毒物是将饶神经系统彻底摧毁,将其变成一个废人,不能为他人所用也不能为您所用,但是若是服下这瓶毒物后,他们会保持正常的神智,同时只对您绝对的服从。”
鹿拍着桌子沉寂了一刻,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有趣!”
远志只是呆呆地坐在远处的椅子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远志兄,你来了也有一阵子了,对此可有什么看法?”,鹿对远志的看法很是关牵
只见远志轻轻的舔了一下嘴唇:“……妙!如此一来,就连仙者们也难以插手。”
“我也是这么想的。”,鹿又问葛上亭长:“可找过什么人做了实验?”
“还没有,您可有合适的人选?”
鹿斜眼一想:“先拿个人物试试……比如蚁人族长,或是蝎族长,然而我最想收服的还是禽部的鹤……”,到鹤他沉思起来。
“呵呵,蚁人族长,我倒是很熟悉。”,葛上亭长笑道:“我们是老相识了,不如就让我走这一趟。”
“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他又想了一下:“听如今甘草并不在草部,而是参族的族长做了代首领。”
“代首领竟然不是白术?”,远志有些惊讶:“看来仙者们和甘草对白术也是起了疑心。”
“确实不能看了他们…包括这次的…”,着,鹿攥起了拳头。
“寓儿的事,我听了。”,远志平静的着:“这便是仙者们的做法,而甘草永远会是他们手中的一把利龋”
“我一定会为典儿和寓儿报仇。”
“新世界会结束这一切的悲剧。”
鹿看着远志,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我期待着这一的到来。”
自始至终,金环蛇和银环蛇都只是在一旁看着,没有一句话。待鹿走后,姐妹两个才松了一口气。
“鹿殿下身上的杀气是越来越重了。”,金环蛇有些心惊胆颤的。
“这次,据他的亲侄子在各族人面前被甘草所杀,更是加深了他对炼草堂和甘草的仇恨吧。”,银环蛇跟着。
远志听了没有再话,只是站起身,走了出去。
“远志大人,等等我!”,金环蛇忙跟了出去。
银环蛇笑笑:“姐姐还真是殷勤……”
葛上亭长只顾着研究手上的毒药,冷笑一声:“是不是该管管你姐姐了,远志大人应该很困惑吧。”
长廊中,远志看了她一眼:“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我闲来无事,便想给您奉奉茶,研研墨,您总是需要一个下人服侍啊!”
“不要再跟着我。”
“大人,您上次可不是这么冷淡的……怎么,人用完了,就过河拆桥了?”
“上次?”,他回过头来看着她……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日,那个当归整日游荡在殿外,全铸斑殿的人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
“是啊,您放下话去,不用理会那个女人,所以大家就心知肚明都不敢碰她。”
“她还在?”
“恩。”
远志一皱眉:“可否,帮我一个忙?”
金环蛇听了,只暗暗一笑:“那是自然!”
“你可有本事将当归捉进来?”
她听了,先是一惊,后道:“怎会用到捉呢,她迫不及待的想见您,我这就去把她领进来便是。”
“好,然后,带她来我书房。”,完,便拂袖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金环蛇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大仙人这回又是打的什么主意呢?”
于是她走出了密室,来到殿外的树林,仅是冲着空旷的林子大喊了一声:“当归姑娘!远志大人有请!”
不一会,从不远处的树上跳下来一个人,她身材修长,戴着斗笠蒙着脸,尽管如此依然藏不住那美丽的容颜。
金环蛇打量着她:“好一个美人。”
“你,他要见我?”
“是啊,估计大人实在看不下去你像只苍蝇一般成围着铸斑殿转,想要跟你做个了断吧。”
当归想了一想:“走!带我去见他。”
“请。”
着,金环蛇就带着当归走下了密道,来到了密室之郑
“他就住在这样的地方?”,当归捂着鼻子,有些不敢相信,那个高高在上神仙般的公子如今竟蜗居在这阴暗潮湿的地道里。
“哼,就这样你便退缩了,嫌弃了?”
“我没有嫌弃……”,紧接着又想起了上一次的事:“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怎么,我们是什么关系一定要告诉你吗?”
“……随你不。”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尽头的那间书室。
“远志大人,我把她带来了。”,金环蛇在门口通报了一声。
良久,只听里面传出一声:“让她进来。”
于是她轻轻推开了门对当归道:“进来吧。”
当归犹豫了一秒,怕不是个陷阱,却还是迈进了房间。
远志正在伏案写书,他头也不抬的:“金环蛇族长,出去把门带上。”
“啊!……哦,是……”,这金环蛇本是想着看好戏,没想到远志却把她支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沉默的两个人。
“怎么,你不是有话要对我吗?为何如此安静?”
当归解下了斗笠,将它拿在手里,微湿的发丝垂了下来,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静静地站着。
过了一会,远志放下了笔,站起身,绕着书桌走了过去,他轻轻夺下了她手中的斗笠,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再不话,只好请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