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是甘草殿下身边的大红人,现在有十万火急的事找徐长卿族长,你们要是耽误了甘草殿下的要事可担待不起啊!”
“野丫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甘草殿下身边的大红人?”,卫兵问道。
林丁月叹了口气:“怎么每每卡在这种地方,下一次我一定要找师父要一个印章或者信物什么的带在身上才行。”
便想了想问卫兵:“你们徐长卿族外围是不是还有一个族群?”
那个卫兵顿时显得有些紧张,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有!”
“我一连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没有,可是我和我师父就真真切切的进到那个城里去了!而且,我师父他们现在就消失在里面!”
旁边的一个卫兵听了,跟这个卫兵说了几句悄悄话,于是他问林丁月:“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我识破了那座城的幻觉啊,就这么逃出来了……可是我师父他们还困在里面!”
另一个卫兵不等她说完,就蹭蹭的跑进了殿内,不一会,他回来传话让林丁月进去。
林丁月一个人惴惴不安的走进了大殿……
殿堂之上坐着一个白净的男子,身着青蓝色长袍,长耳,碧眼,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正举着一根水烟边抽边看着手上的一张文稿。
“族长,人带来了。”
他将水烟拿到一边,正眼看了看她:“你是何人?”
“我是炼草堂堂主甘草殿下的徒弟,我叫木犀。”
他又仔细的看了她一遍:“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不要紧,你一定认识玄液霖的甘草吧?”
“甘草?噢那倒是认识,之前还是草部的首领来着。”
“他在你们徐长卿城旁边的鬼城里消失了!”
“鬼城?”,那人的表情变得莫名的冷峻起来。
“好吧,我也不知道那个是什么城,但是里面就是个废墟,除了纸人什么都有。”
“你们都进去了?”
林丁月点点头。
“你竟然能平安无事的出来,真是不简单。”
“有什么简单不简单的,我不过是没有买里面的东西罢了!”
“我跟你直说吧,那个地方,在我们这里现在是禁语。介于你进去过,我就跟你讲讲那个地方的事……你愿意听吗?”
林丁月虽然更希望他能够马上动身跟她一起去救甘草他们,可是见他的架势不紧不慢,想也是催不动的,不如就听他讲完再做判断,便点了点头:“好,那我洗耳恭听。”
“徐长卿族自古以来都是驱散邪气的良药,可是,邪气与病症本就有些不同之处,邪气是无法彻底消灭的,只能被驱逐。所以,我们徐长卿族就将驱逐的邪气长埋于地下,每年都举行祭祀活动进行压制与安抚,一直与它们相安无事的生活着,可就在几个月前,从天而降一场奇怪的大雨,那场雨直穿地底,流进了徐长卿族埋藏邪气的地方,那些邪气竟然化作了与我们相同的模样出现在了地面,就在无比混乱的度过了数十日后,我与它们达成了协议,为它们建了一座新城。并且我们将永远不接触彼此,进入徐长卿族的邪气之人就将被我们永远封印在地底,而进入邪气之城的族人也将被邪气所支配,我们将不去征讨对方,就维持现状,现在你明白了吧?”
“邪气之城……你的意思是,进去的人就被它们俘虏了,我们也不能进去救他们?”
他点点头:“看来你明白了,那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可是,我的师父他还在里面啊?他不是徐长卿族人不是吗?”
“能不能出来就看他的造化了,我若是出手相救,岂不就带头违背了誓言,又将我的族人置于何地呢?”
“可是你怎么能纵容邪气作祟呢!你们徐长卿族不是镇压邪气的吗!”
见她气势丝毫不减,那男子笑了起来,他站起身,走下了宝座:“你……我或许知道你为什么能逃出来了。”
“我说了,我没有买城里的东西。”
他摇摇头:“并不是如此,而是,你根本就不是玄液霖的药种,你是人类!”
林丁月吓的往后退了几步:“那……那又怎样……”
“或许只有你能够救出你的师父了,因为你是人类,不是药种,与它们契约的是我们药种,所以那个地方的邪气就不能对你怎样。”
“你是说,我可以救出他们?而不受邪气的攻击?”
“它们并不会攻击你,而会将你融入它们。”
“融入?我是断然不会融入它们的……既然是这样……那徐长卿族长,你的意思就是,你不能帮我…我要靠自己的力量去救他们了?…”
那男子突然又笑了起来,点点头:“不过,我的名字不是徐长卿族长,而是别仙踪。”
“哦,你叫什么我是无所谓,那我就只好……自己一个人去救我师父了。”
别仙踪见她要走,又说:“等等,你不要这么心急,虽然我不能去,但是我可以借给你武器啊。到时候你只说是从我这里买的,与我族人并无关系就可以了。”
林丁月一听忙说:“这个好,那你要卖给我什么武器?”
别仙踪手腕一转,一只怪兽飞了出来:“他是孰湖,他可以帮助你。”
林丁月着实被这个怪兽吓了一跳,仔细的观察了它,它长了一张人脸,却是马的身体,身体中间有两只翅膀,而尾巴是一条蛇,她忙问:“这是什么?”
那怪兽竟然开口说了话:“我是孰湖,请让我来帮助你。”
“你还会说话呢……”,她渐渐的尝试着靠近他,摸了摸他背上的鬃毛,又对别仙踪说:“这个多少钱?”
别仙踪笑了:“筹码就是救出甘草殿下。”
林丁月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还在犯愁没有钱支付,于是吃了一惊:“我一定会救出我师父的。”
说完,就牵着孰湖走出了大殿。
他们走出了徐长卿族,一出城,就在族群旁边,看见了那个若隐若现的邪气之城。
“孰湖,你害怕吗?”,她望着城门口的纸人问。
他啼叫了一阵子,仿佛在嘲笑林丁月的话似的:“什么叫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