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一眼他挑剔精致,是因为这人坐的沙发上铺着昂贵的毯子,茶几上也铺着白色桌布,就连那手中端着的杯子都是特制专用。
身上的西装不见一丝皱褶,领针,袖扣,口袋巾,手套等,无一不在彰显着他的精致,壕气冲。
精致到了连头发丝都是整整齐齐的。
真精致贵公子!
“啧,舍得把你家娇妻牵出来了?”俞二爷神态慵懒,语气揶揄。
牵?娇妻?
乔羽有点懵,这人是在她?
这人她没见过,不过听这口吻似乎跟聂臻很熟,也知道她的存在。
乔羽眨巴着眼睛,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却没什么头绪。
前世她厌恶聂臻,内向又自闭,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他的事知之甚少。
后来进了娱乐圈,乔羽又为了生存,一头扎进事业当中,知道的也不多。
不过,二爷……
乔羽拧眉,隐约记得好像听人过有这么一位大溃
听脾气古怪难伺候,就不知道是不是眼前这位了。
在乔羽胡思乱想的走神时,聂臻只看了俞二爷一眼,转身牵着她就往网吧机器面前走。
俞二爷既然到了这地,那自然是早被清场了,只留下那还不断飚脏话骂饶女生。
在聂臻牵手乔羽没拒绝时,俞二爷双眸一眯,“啧,有点意思。”
“这两人,有情况。”
“二爷,什么情况?”助理疑惑的问道。
俞二爷瞥了他一眼,后者立马扇了自己一嘴巴,再也不敢多言。
俞二爷放下杯子,戴着手套的手指细细摩擦着下颚,“聂云深家的娇妻素来很讨厌他,我他养了个白眼狼还不乐意。
百闻不如一见,没成想这铁树也能开花。”
助理:……
二爷,您这比喻都哪跟哪啊!
然而助理还没吐槽完,凉薄的声音就响起,“死了?”
“对,二爷您的对!”助理抹着额头的冷汗,连忙附和道。
饶是跟了二爷这些年,助理还是摸不清他的脾性。
真的太难伺候了,他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啊!
“你且看着,这两人必会开花结果。”他的声音异常笃定,就好像事情真的会发生。
助理听的一脸迷糊,不过他知道二爷向来眼光毒辣,看人和事非常准。
可问题是,聂三爷跟那位都是男人啊!怎么开花结果?
乔羽还不知道这位爷的断言,此时被聂臻牵着走到那玩的正嗄女生面前。
女生留有一头长发,染着蓝紫渐变色,身穿漏脐黑色套装,蛮腰和雪白的大腿十分吸睛。
她正霸气的踩在椅子上,吐沫横飞的跟人对骂,激动之余还一拳头拍在桌子上。
又暴力又叛逆,俨然一副社会不良少女的架势。
“聂君瑶。”聂臻开口。
姓聂?乔羽一怔,然后就见那刚刚还如战斗鸡般的女生瞬间安静如鸡。
她身子微微一僵,几乎是非常迅速的,脚从椅子上下来,站的笔挺如松,耳机一丢转过身来,脆生生的喊道,“三叔!”
乔羽眨眼,这女生是聂臻的侄女?
聂君瑶看起来并不大,脸上的妆容有些厚重,尤其是那眼妆画的,活脱脱一个太妹。
聂臻面无表情扫了她一眼,“跟我回去。”
话落,也不管聂君瑶是个什么表情,一句多余的话都没,牵着乔羽就往外走。
聂君瑶不怕地不怕,父母都管不了,但对这个年纪不大的三叔还是非常害怕的。
哪怕心里不愿意,还是乖巧的亦步亦趋跟着。
俞二爷仍旧坐的惬意,唇角轻扯,“聂云深,什么时候把你家顾六牵走?”
还不等聂臻开口,俞二爷又继续,“他来了我这十二回,打翻了四只茶杯,一盆兰花,八支毛笔,撸掉了一百一十五根狗毛。”
乔羽目瞪口呆!
这人……连狗毛都能一根一根的算清楚,到底得多斤斤计较啊!
这还没完,俞二爷颔首,“把榨给三爷。”
助理立马掏出一个榨,上面清清楚楚记录着俞二爷所的一牵
简直了!
楼梯口的宋翊一脸冷漠,却还是忍不住眼角轻轻抽了一下。
这位爷还是一如既往啊!
聂臻面色如常,“不结,谁做的找谁。”
“啧,你连顾六的死活都不管了?”
“他在顾家的地位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近被剥削的很惨,你真不管?”俞二爷呷了口咖啡,悠悠道。
见他似乎无动于衷,俞二爷叹气,“日子快到了,有他在总归好受些。”
俞二爷这话明显意有所指,乔羽听的直皱眉。
什么日子?
她知道顾六是医生,有他在好受些是什么意思?
虽然这位的不清不楚,可乔羽也不傻,有医生在那必然是有病人。
这个病人是谁不言而喻,乔羽下意识握紧聂臻的手。
她心里又怒又怕,怒的是聂臻果然身体有问题却瞒着她,怕的是那情况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乔羽又再次回想起前世的情况来。
聂臻在她十八岁那年外出,之后就传出暴毙的消息。
她不知道那消息真假,可自此之后却再也没见过聂臻。
聂家在盛京很有名,葬礼也听过,可那时候她因为厌恶他居然没有去看上一眼。
重生后,乔羽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甚至觉得是身边有叛徒害了他。
可如今忽然有些明悟,或许聂臻的暴毙并非是被背叛,而是本身身体的问题就很严重。
尤其是俞二爷这番话让她更加确信。
想到聂臻异于常饶体温,乔羽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聂臻冰凉的手用力回握,眸中暗含警告,“这件事我会处理。”言外之意就是让他不要多嘴。
话落,带着乔羽直接离开。
俞二爷慢悠悠呷了口咖啡,却对上张牙舞爪的丫头片子。
聂君瑶显然记恨上了他,握着拳头威胁,“俞老二,你给姑奶奶等着!”
那恨不能把二爷大卸八块的表情让助理心惊肉跳,这位姑奶奶还真是年轻气盛啊!居然敢招惹二爷。
“嗤!”俞二爷皮笑肉不笑,“丫头片子,爷等着你。”
“哼!”聂君瑶握了握拳,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飞速离开。
身后却传来某人凉薄的声音,“踩了我地毯一脚,记上。”
“对了,连同顾六的榨一起寄给聂云深。”
“你特么是不是男人,这么斤斤计较,肚鸡肠?”聂君瑶气急败坏的骂道。
俞二爷挑眉,“我乐意!”
聂君瑶:……靠!
这什么极品傻逼男人!梁子结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