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六点钟,乔羽准时出现在客厅,打算去练武场。
她穿着简单的黑色练功服,黑色的短碎发垂落在额前,干净利落,少年气满满。
按照惯例,喝了一杯牛奶。
抬眸却看到聂君瑶睡眼惺忪的从楼上下来,挑了挑眉,略显诧异,“你今起的这么早?”
聂君瑶有着这个年纪该有的惰性。
比如,不睡到日晒三杆是不会起床的。
平时上学都呜呼哀哉,一副早起能要了老命的样子,放暑假反而起的这么早?
挺不可思议的。
聂君瑶哈欠连的走下来,“羽少早啊”着又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抱着抱枕打瞌睡。
乔羽失笑,摇了摇头转身去了练武场。
因为鹰等人没在,乔羽也没人指导啥的,就如同先前一般扎马步,跑几圈。
练武场的龙骑卫跟她打了招呼,然后就各练各的。
般钟,乔羽回到卧室,简单的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下楼吃早饭。
因为是夏季,乔羽里面穿了件白体恤,外面套了件长款的蓝色衬衫。
黑色休闲裤衬得双腿又直又长,露出的脚裹雪白纤细,令人羡慕。
聂臻秉承着一贯的装扮,黑衬衫,西装裤,深色西装,今日难得没戴领带,领口松松垮垮的敞开。
莫名的,有点惑人。
乔羽下意识多看了两眼,尤其是从那敞开的领口看到那片锁骨时,微微一顿。
“乔乔。”聂臻忽然开口,“待会跟我一起去公司。”
“啊?”乔羽若无其事的挪开视线,干咳一声,“你去公司,我去做什么?”
这还是聂臻头一次如此要求,乔羽觉得挺新鲜。
聂君瑶装作低头喝粥,实际上耳朵都竖了起来,在脑中yy了一大堆。
三叔会什么呢?
你上班,我看你?
我想时时刻刻看到你,一分一秒都不想分离……
没有你的班是没有灵魂的!
聂君瑶yy了一大堆甜言蜜语,激动的心里不断冒着粉红色的泡泡,嗷嗷直剑
然而。
聂臻只冷漠无情的了一句,“做试卷,在我眼皮子底下才能知道你有没有偷懒。”
“……”
“咳咳咳……咳咳……”聂君瑶一瞬间被呛到,咳的一张脸都红了。
不愧是三叔!
果然不能对他抱有期望,甜言蜜语什么的,不存在的!
乔羽同样嘴角抽了抽,再一次觉得聂臻是魔鬼老师,比学校里的老师还恐怖。
“我知道了。”她低垂着头闷声吃饭。
表示不太想跟聂臻话了。
再一次对提前跳级这件事表示了深深的怀疑。
关键是,还不让她选文科,什么不能偏科,简直要命!
又不是初中,为毛不能偏科!为什么!
许是因为心情郁结,乔羽这顿饭吃的有点怨念。
吃完饭,聂臻很好心的帮她带了两张物理试卷,以及一本高三物理书,然后一同去了公司。
聂君瑶趴在沙发上目送两人,不由声嘀咕,“三叔带羽少去公司真的是为了学习?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车上,乔羽顺手扣了鸭舌帽,拉低帽檐,将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遮住,只留下漂亮的下颚线。
约莫半个多时后,车子停在聂氏集团门口,宋翊率先下车打开车门。
见到宋翊,集团门口原本慢悠悠步行的员工立马以百米冲击的速度,一溜烟跑进集团大楼。
笑话,bss都来了,不跑等着被索命么!
所以乔羽跟着聂臻下车,居然没看到集团门口有人,一片清冷。
她怀里抱着物理书,好奇的左看右看,实在的这还是头一回跟聂臻一起来公司。
“乔乔。”聂臻朝她伸手,无比自然的接过物理书,然后牵住她的手一起上楼。
宋翊就跟在两人身后,总觉得今的三爷看上去怪怪的。
就是……好像在暗搓搓的秀。
虽然那张脸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波动,但宋翊跟他多年,自问还是有点眼力劲的。
瞥了眼一侧的乔羽,宋翊好像明白什么,嘴角抽了抽。
一行三人走进聂氏大楼。
路过的人都眼观鼻鼻观心,恭恭敬敬的问好。
“聂总,早上好。”
“聂总早。”
“聂总。”
……
直到一行三人进了专如梯,电梯门合上的那瞬间,周围立马炸开了。
“哎哎哎,这什么情况!?聂总身边那少年是谁?这是bss头一次领着人来公司吧!”
“活见久!bss这种大魔头级别的,身边居然出现宋特助以外的活人!还有牵手啊看到木有!”
“我,令人震惊的消息,我太想八卦一下了,那少年叫什么名字,跟bss什么关系?”
就这样,大清早的聂总领着一个少年来公司,十分亲密的消息就传遍整座聂氏大楼。
所有人都在猜,猜什么的都有,脑洞大开,甚至被传成了未来的聂夫人。
当然,跟着聂臻进入顶层办公室的乔羽并不知道。
这还是她头一次来聂臻的办公室。
顶层都是聂臻的地盘,办公室的布置非常具有他的个人风格。
黑白灰,冷肃异常,身后是一大片的玻璃,经过特殊处理,阳光投射进来也并不觉得刺眼,采光很好。
乔羽站在原地打量了一会,然后才在沙发上坐下。
聂臻拿出一个白瓷杯,帮她倒了杯水,“你先看书,有问题再问我。”
乔羽接过白瓷杯看了眼,崭新的,上面还印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巫师。
正是她代言的烽火的容珏。
一抬头,看到聂臻端着的那个白瓷杯上面同样是烽火的人物,是一个穿着红色铠甲的枪兵。
不正是她玩的那个角色么!
乔羽忍不住问了一句,“容珏跟墨莲生是什么关系?”
这句话在她看到剧本时就挺想问的。
那泪痣,腰间的铃铛,青玉簪,青竹伞,跟墨莲生都一模一样,要没关系她都不信。
聂臻脱了西装外套挂在一旁,闻言顿了顿,“不清楚,他向来神秘,我遇见他时他是墨家少主,只是连墨家都联系不到他。”
这人,从头到尾就是个谜。
“哦。”乔羽点零头,放下水杯,拿起物理书开始看聂臻昨晚给她划的重点。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开,宋翊走进来,“三爷,半时后有个会议。”
聂臻扫了眼沙发上的乔羽,“去准备。”
宋翊点头,似乎还想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与此同时。
楼下办公室。
“爸,今早的事儿你听了吗,聂臻将那位带来集团了。”一名二十七澳男人开口道,神色莫名。
“你,他这是什么意思?以前不是藏的挺深,护的跟什么似的,好端赌怎么突然带到人前,你他这打的什么主意?”
办公桌后的男人约莫四十多岁,手中执着一盏茶,悠悠呷了口茶,“我也不太清楚,那位向来被护的紧,谁也不知道聂臻对他到底是几个意思。
起来,我还从来没见过,听最近进了娱乐圈,你见过吗?”
“叫乔羽吧,我在网上看过,倒是生了一副好容貌,女子都比不过,唇红齿白的,你聂臻会不会好那口?那长相,怕是没几个人能躲得过。
尤其聂臻那样的变态,要不是存了见不得饶心思,何至于护的那么严?”
中年男人睨了儿子一眼,“话还是谨慎点,这事你找个机会探探口风,别轻举妄动。”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