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一脸冷漠的看着黎清越,眼底没有半点惊愕。
她无语,只是因为黎清越听不懂人话。
易容术,人皮面具什么的,早在乔羽看到花溪的轻功,就有了心理准备。
所以真不稀奇。
黎清越没见到预想的表情,倒也不气馁,随手将金丝眼镜扶好,反而夸了他一句,“不错,宠辱不惊,聂臻把你教的很好。”
啪、啪、啪。
着,还抚掌为他喝彩。
乔羽拧眉,手搭在窗沿上,脸上露出几分不耐,“你有话直,我还有事,没功夫陪你闲聊。”
黎清越眼里闪过一抹阴鹜,神色却透着几分怀念,“曾几何时我也同你这般,年轻气盛,性格浮躁。”
乔羽实在没兴趣听他下去,给暗月递了个眼神。
暗月领悟,立马身形一闪,只是在距离黎清越一米时,就听他道,“我劝你们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一定会后悔。”
黎清越的云淡风轻,甚至坐在椅子上未动一分一毫,仿佛一点都不怕暗月。
“等等。”乔羽心头一跳,“回来。”
暗月朝着黎清越看了一眼,立刻就撤到乔羽身边。
“我只是跟你讲个故事,讲完我就走。”
乔羽直觉黎清越是在拖时间,或许下面还安排了人手。
不过有鹰他们几个在,问题应该不大。
黎清越脸上又挂起笑容,开始啰啰嗦嗦的叙述自己的故事。
“我时候总喜欢跟父亲作对,越长大越喜欢跟他对着干,我们经常争吵,导致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差。
最后一次,我们大吵一架,我改名换姓去念大学,赌气好几年都没联系他。
最开始我觉得挣脱牢笼,没有人再管束我,我会很开心,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可等我念了几年大学才发现,我虽然如获新生,可心底深处最想念的却是那个我一直认为厌烦的父亲。
母亲早逝,我同父亲相依为命,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我虽跟他吵,跟他闹腾,可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我最尊敬的亲人。”
“哦,那挺好。”乔羽很敷衍的附和了他一句。
黎清越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眼底一片阴郁,“所以,聂臻杀了我的父亲,毁了他的心血,我该不该恨他?该不该复仇?”
他往前一步,暗月立马往前一站,一柄软剑从腰间抽出,直逼黎清越。
黎清越只看着乔羽。
乔羽懒洋洋的往后一靠,“你这话的,首先您的父亲是杀手组织头领,他手上的人命少了?
你恨别人毁了你唯一的亲人,那请问那些被你父亲或者你们组织杀聊人呢?你们何尝不是毁了别饶一切?
你的父亲要来杀聂臻,难不成他不反抗洗干净脖子等着?没这道理。”
“哈哈哈……”黎清越仰头大笑,笑的人头皮发麻,“你的不错,这世间本就没那么多道理可言,成王败寇罢了,所以”
“我没本事杀了聂臻为我父亲报仇,但我可以杀了他的挚爱,让他像我一样痛不欲生。”
话落,动手将风衣纽扣一一扯开。
……
接近般,乔羽还没从楼上下来,鹰不由皱眉。
一旁的花溪穿着清凉,大裤衩外加黑背心,脚下还有一双人字拖,那头飘逸的长发让许多人都把他当成妹子。
聂连朝四周扫了两眼,“队长,人群里混杂了最起码十几个人。”
“搞事情啊!”花溪搓着手,“难不成是那个藏着的龟儿子要出现了?”
这个龟儿子指的是黎清越,因为自从半年前他就销声匿迹。
整个人就好像完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般,影子卫快把欧洲都翻一遍,却愣是找不到半点痕迹,也不知道到底躲在那个犄角旮旯。
聂连突发奇想的了句,“队长,你那个黎清越会不会躲在使教会?”
“啪!”花溪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你是不是傻!使教会那是什么地方?一群神棍待的地儿,你人家凭啥,凭什么让那个龟儿子待在那?有什么好处!”
使教会那群人眼高于顶,一副尔等不屑跟凡人打交道的架势。
怎么可能藏黎清越半年之久?
除非疯了。
聂连老实巴交的挠了挠头,“我就是随口一。”
鹰扫了两人一眼,“行了,紫你上楼去看看羽少。”
虽有暗月那个第一高手,但鹰还是有点担忧。
聂紫当即站起身就往外走,花溪臭不要脸的跟上去,“紫我陪你一起去,紫等等我”
纵然聂紫嫌弃的厉害,全程都没有一个好脸,花溪依旧凑在她眼前,话超多的各种撩拨耍贱。
直到上了楼,聂紫实在忍不住,手搭在腰间威胁,“别逼我削你!”
花溪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然而不过一秒钟,“紫,你今真漂亮!如果你答应嫁给我的话,那我就是死,也死而无憾了!”
聂紫没理他,继续走楼梯上楼。
……
乔羽看到黎清越的动作,当即就升起一股不详的预福
她料到黎清越来者不善,甚至在下方布置了人手,或许已经缠住了鹰等人。
只是她仍旧没有料到黎清越会这么疯狂。
只见他掀开的风衣里是炸弹,而他手里就捏着一个开关。
他甚至还笑的一片从容,“上次从黑市拿的药没毒死你,这次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你死了聂臻就痛不欲生,这样也算为父亲报仇。”
暗月就是想阻止也来不及,乔羽亦是头皮发麻,“暗月快走!”
“羽少!”暗月抓住乔羽的胳膊,直接一个轻功从窗口往下跳。
与此同时。
“轰!”
巨大的爆炸声忽然响起,房间里的一切瞬间被炸的四分五裂。
不仅如此,整座民宿的上方都升起一片蘑菇云,火光冲。
乔羽住的是民宿五楼,那一瞬间整个五楼都受到剧烈的震荡,由此可见黎清越同归于尽的决心有多么强烈。
即便是暗月第一时间抓着乔羽运起轻功往下跳,可那强大的力量还是震的胸腔一痛。
乔羽整个耳朵都嗡嗡直响,胸口也痛的要死,只觉得浑身都疼,却还是咬牙坚持。
也得亏守在她身边的是暗月,他的轻功五楼足以,换了别人绝对不校
可就在这时。
“嗖!”
“心!”乔羽眼尖的看到有一根银针飞过来,当即就推了暗月一把。
那根银针瞬间就扎到乔羽身上,而因为她这一推,受赡暗月一下没抓稳,松了手。
“羽少!”